花梨白充满暴虐的气息为之一滞,见她挡在那人身前关切的望着他,心神一下子就松了下来,转头看了眼被吓住的卿十,“抱歉,刚刚不是有意为之,只是一时有些情急而已。”
卿十很是大气的笑了一声,“理解、理解,花大少请坐。”
说着就吩咐掌柜的给他们上了一壶茶,“三位请,这是我们云城特有的春茶,几位尝尝。”
七月看着他泡茶的手法就知道这是特意学过的,跟他们三个之前比起来,这都不是喝茶了,而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舒舒很是惊奇的看着他的手法,觉得这凡人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最起码他们很会生活,让自己在有限的生命力获得了最大的享受和满足。
只有花梨白看着他的动作而无动于衷,卿十倒好了茶,看着他的表情了然的笑了笑,“花大少是为了当年的灭门惨案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舒舒很是惊讶他这么快就猜出了他们的来意,难道说,“他家真的是你们家灭门的?”
卿十无奈的苦笑一声,“想来你们也是听到了那些传言,真是留言害死人啊!”
他这么一说,三人就都奇怪了,难道说这其中还有别的隐情不成?
“你什么意思?”花梨白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好似他一言不符就要拔剑相向了。
卿十自是知道他的现在的身份,所以他并没有什么隐瞒的,毕竟一个修士想要从一介凡人嘴里知道某些实话,实在是再轻易不过了。
“早在半年前,这江湖上就流传起了一则谣言,说是当年花城花家的灭门其实是我们卿家做的,为的就是这花家数之不尽的财宝和产业。
可你们要知道,我卿家虽说不是什么巨富之家,但也说得上是世家典范了,自然是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去做这种大动干戈的事,尤其是那时花大少刚刚从修真界返家,那种情况下出手不就是找死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花家并不是你们灭的,而是另有其人,而且那人还专门往你家引对吗?”七月顺着推测道。
“可不吗,当时这谣言传的十分厉害,一度使我们卿家受到了不小的攻击,这多半月前才将将好些。”
说着卿十十分歉意的看向花梨白,“花大少,不是我要给自己家里辩护,实在是我们卿家并没有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更何况了,当年灭你们全家的是一个修士领头的,我们卿家可是一直没有修士出现的。”
“可我们听说你们家的卿二郎拜了修真界一个有名的大师?”
“这个,这个的确是确有其事,可是这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当时花家出事的时候,我卿家可是没有一人与修真界又牵扯的,这个你们不信可以去调查的。”
“那你家的那个卿二郎是拜入了谁的门下?何时拜入的?”
“这个、”卿十勉勉强强的看了一眼花梨白,“那人说他也是花大少你们门派的,要不是这样我,我们可不敢把二郎送进去,这不是也是又花大少这例子在才敢的嘛。”
“所以说,其实你家的二郎是我们的同门?可我记得、”七月迟疑的去看花梨白,“两年前,应该不是玄剑派开门收徒的日子吧?难道说是特别征收?”
花梨白凝眉思索了一下,“倒是没听宗门里有人提起过,”说着他看向卿十,“那人叫什么名字?可有给你家什么信物?”
“有的,是一块白色的玉佩,还有一些银钱,哦对了,那人说是叫九阳真君。”
“九阳真君?”七月总觉得这个名字意外的熟悉,不过她没有在玄剑派的记忆,倒是弄不清这人的身份具体为何了。
舒舒一看她这表情就不自然的抽了抽,“刚刚听你说玄剑派的事头头是道的,我还以为你恢复记忆了呢,原来还是不记得啊!”
七月无语的扫了他一眼,“我那刚刚就是顺嘴一说,一种本能的反应,根本就不关记忆的事。”
然而舒舒才不管这些,看着她的表情听一言难尽的。
倒是花梨白已一听这个名字整个人就愣住了,“怎么,这人你认识?”
七月这话刚问出口,就发现花梨白目光深沉的看着她,看的她头皮一紧,“怎么了?”
“九阳真君是沈涛家的老祖,与我们师父是师兄弟,不过关系并不好。”
七月紧了紧眉心,觉得这两个名字与她关系匪浅,不然他不会如此说话的。
“我认识他们?”这话中带着无可否认的犹疑。
花梨白点头,“沈涛与你在外门关系很好,后来他进入了内门,成了九阳真君的关门弟子,当时引起了宗内弟子的轰动,后来就被扒出那个沈涛是九阳真君的侄孙,他们的关系很亲近。”
“那我跟沈涛的关系也很亲近?”
“是,你们当时很亲近,他很护着你。”这话花梨白说得很是认真,好似要从她的眼睛里要知道什么一样。
七月却是无言以对了,她觉得这个事情是越发的玄幻了,明明就是找个花梨白的仇人,怎么就牵扯到她熟悉的人身上了?
难不成这些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七月想不通,不明白,没有记忆什么的真的是太无力了。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