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七月独自一人睡觉,梦里竟是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她站在胡同口不停的往外望,可惜什么也不能看见,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七月忽然感觉很孤单,她拼了命的叫:“有人吗?有人吗?这里有人吗?”
她一边叫,一边沿着胡同口往后跑,想要跑出这个死胡同。
然而事与愿违,无论她怎么跑,那胡同口就是距离她那么远,不曾短过一分,也不曾长过一分。
这样的现象让她心内冷却,哆嗦着身子不停的喊着、叫着,就在绝望之际,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她下意识的跟着脚步声走,一点一点的去探索那个未知的领域,然而不等她靠近,那个脚步声就近了。
一个人影越走越近,她迷迷糊糊的想,这人是不是我认识的?
为何我看他的身影这么熟悉呢?
然而当人靠近了,她却是并没有认出来人,反而很是警惕的往后一退,“你是谁?是你把我带进这里的?”
那人望着她缩成一团的身子,不悦的皱了皱眉,“你怎么会是这样子的?”
“你认识我?”七月奇怪的看着他,从她为数不多的记忆中,她并没有想起他来,“你到底是谁?”
那人不耐的瞪了她一眼,“帝曜。”
“帝曜?是谁?你吗?”
帝曜要被这个女人给蠢死了,要不是答应了那个愣头青,他是绝对不会出来着一趟的,殊不知就这一趟的进出,就废了他多少的功夫,身子又要虚弱几分了。
想到此,帝曜愈发的不耐起来,“站起来跟我走。”
说完,就一言不发的转身往前走,走了一会儿发现她并没有跟上来,反而一脸警惕的盯着他的背影看,帝曜深吸了一口气,不想被这个软弱的凡人给气死了,“跟上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七月被他冷珏的语气给惊了一瞬,眼看着他的神情越发的不耐,也不管心底里有多少的惧意了,急忙往前走了两步,跟上他的步伐,一边走一边战战兢兢的,“你是来就我的吗?”
帝曜回头冷然的看了她一眼,“不然呢?”
七月小心的觑着他的脸色,“为什么?”
帝曜不耐,“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你只要知道我是来救你的就行了,出去后,记得以后不要在晚上与那个男人见面了,不然下一次你就不是这么幸运的遇见我了。”
七月听不明白他说得是什么,但是看他脸上越发不耐的神色倒也不敢再多问,听话的点了点头。
帝曜见她如此,心知是自己语气太过冷漠,吓到她了,但是他真的是没多少时间来跟她讲清楚了,只能用这种快刀斩乱麻的法子来解决。
要不是他现在身体还太弱,那个分身又一直没有恢复记忆,又怎么会这么被动,也幸好那分身没记忆,倒是赢得了她不少的好感,倒是让他占了不少的便宜,如此说来也是自己欠了她的,为此跑这一遭也不算过。
帝曜带着她一直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
就在七月以为这条胡同其实是没有尽头的时候,一阵明亮的光突然照进了她的眼睛里,七月被强光刺的瞬间闭上了眼,耳边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声音,“出去吧,记得我说的话,下一次就没有这么幸运的遇见我了。”
七月张嘴就要问,然而话还没出口,她就被人推了一下,瞬间就感受到了失重的感觉。
“赫~”七月一下子从床上做起来,窗外的阳光正烈。
她抬起手,用手挡着那强光,脑海中还在想着刚刚那一幕的画面,是那个男人推了她一把,然后她才从噩梦中惊醒,那人是谁?为什么要帮她?
七月纠结着那男人的话,纠结着他的身份,纠结着她为什么会进入到那样的一个梦里,纠结着那个男人嘴里的男人到底是谁?
不期然的她想到了昨晚临睡前,梨白师兄给她的一块玉珏,说是崆峒元君让他送的,算是他老人家给他们的订婚贺礼。
然而七月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他们两人订婚的画面,按照梨白师兄的话说,他们两个是在他师父找来的那天就订婚的,为的就是他们之间的那份情意。
初听这话的时候,她的心里不是不太信的,毕竟她是个什么人,自己是很清楚的,她这样的一个身份配梨白师兄这个身份实在是太高攀了。
然而,梨白师兄的话是不会有差错的,她也只能默认了此事。
然而,此时再看这个玉珏,这件事就有了别样的意味了,会是梨白师兄背地里给她使了什么手段吗?
七月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七月愣了愣,随后起身开了门。
“你起来了,睡得怎么样?昨晚还好吗?”舒舒关切的看着她,脸上还是苍白的色,看来那件事对她的影响很大,舒舒垂着的手紧了紧,不过现在他还没查到花梨白到底是使了身手段把她弄成这样,也不好直接带她走,“你没事了吧?”
七月听着他这话问的很奇怪,好似是知道自己没睡好似的,“我没事,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舒舒看着她淡然的眼神,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