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爷点点头,道:“有,这一轮儿不但要考文才武略,还要考能不能揣测对手的心意,这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要熟读兵法,才不会进退失据,也不给对手有可趁之机。”
贺子胥撇了撇嘴,道:“别说的那么玄乎,有什么高招,你就直说罢!”
皇上也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对对对,到底应该怎么比啊?晋王不妨直说。”
晋王爷微微一笑,道:“很简单,就是下象棋。”
贺迦北与贺迦东听了,皆抬起头来,面面相窥。
贺子胥与皇上也都愣了一下,皇上眯了眯眼,道:“下象棋么?”
晋王爷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棋盘如战场啊,多少英雄豪杰战功赫赫,可就是过不了这楚河汉界啊,没有智勇双全,那可是赢不了的。”
贺迦北这时小声嘟囔道:“下象棋与选拔世子也根本扯不上关系啊。”
晋王爷耳尖,听见了,转过身来对他道:“谁说没有关系?这广平王世子的任务是什么啊?不就是勤皇嘛,而皇上是天下公认的象棋高手。”
这番话将皇上捧得眉开眼笑的,连连摆手道:“哈哈,晋王别这样讲,正所谓天外有天,高手如云嘛,朕偶尔也会下场平局。”
晋王爷忙笑着附和道:“是啊是啊,皇上如此英明,还那么谦虚啊,所以皇上一定要亲自观看考核。”
皇上微微颔首,走下台来,对跪着的贺迦东和贺迦北道:“没错,棋品可以看出人品,朕要通过这场棋局,看看你们两个,谁更适合做广平王世子。”
听完之后,贺迦东洋洋自得,似乎对自己的棋艺非常有把握,而贺迦北则是愁眉苦脸,一脸沮丧。
贺子胥却指着晋王爷怒骂道:“晋王,你也太狠毒了,心术不正,明知道皇上一看棋就会乱发脾气,这不是坑害我那两个儿子吗?”
晋王爷笑呵呵的,没有搭理他,而是对身旁的管家段成耳语一番道:“这就叫做无毒不丈夫,下面可就有好戏看咯!”
段成听得也是跟着笑了起来。
外面不远处,廖诗茵嘀嘀咕咕道:“尽出瞎主意,好端端的下什么棋啊?真是的!”
此时,皇上已经命人摆好了棋局,贺迦东与贺迦北一个坐西,一个坐东,准备对弈,而皇上作为裁判,面北朝南坐在一旁,观看两人下棋。
皇上朗声宣布道:“一局定胜负,谁要是胜出,谁就是广平王府的世子了。现在开始,红棋先行。”
两人立马应道:“是,皇上。”
贺迦北看了一眼天色,有些心不在焉,暗道:“这盘棋不知道要下多久,还来得及救裴道珠吗?”
另一边的群芳阁,已经开始了花魁竞拍仪式。
老鸨许大娘热情地招呼着鱼贯而入的客人,没多久,一个婢女匆匆跑过来禀报道:“老板,裴道珠她不肯上妆。”
“真是的,我去看看!”许大娘皱了皱眉,急忙上了二楼。
此时,裴道珠一个人呆坐在自己的闺房里,有些黯然神伤。
许大娘走了进来,身边的婢女一直低着头道:“婢子已经劝过裴姑娘,可她就是不肯上妆,婢子也没有办法。”
许大娘微微点头,挥手让她退下了,然后来到裴道珠的身边,柔声道:“道珠啊,大厅里的客人可都在等着你呐。”
不料裴道珠却十分固执地道:“大娘,你就放过我吧,我心里只有贺迦北一个人。”
许大娘听了,有些生气地道:“我才不管你喜欢谁呢,我花了那么多银两把你买回来,就是要你做我的摇钱树,今儿个啊,谁出的价钱高,你就属于谁。”
裴道珠连忙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恳求道:“大娘,我知道我欠你很多,你就让我慢慢还你吧,我和贺迦北真的是两情相悦。”
许大娘却嗤之以鼻道:“傻丫头,那个贺迦北若是真的喜欢你,就算卖房子卖地,打家劫舍也会筹钱赶过来的。”
裴道珠急着道:“他一定会过来的,他答应过我的!”
许大娘摇了摇头,道:“那可不一定啊,我见过的男人多着呢,山盟海誓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真让他拿钱呐,就难说啦!”
裴道珠却道:“不,我相信他,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抛弃我的!”
许大娘叹了口气,道:“你既然说他一定会赶过来,那就化好妆,在大厅里等着他来啊。如果他不来的话,就证明他对你不是真心的。这种男人,你何必为他守身如玉呢?”
见她仍有些犹豫,便又再接再厉道:“等着心疼你的人,可多着呢,这样啊,既可以试一试那贺四公子是否真心,又可以让大娘我赚上把银两,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大娘,可是......”裴道珠依旧迟疑不决。
“来来来,大娘我啊,今儿个亲自给你上妆,快坐下,客人们都等急了,大娘我啊,亲自为你梳妆打扮。”
说着,她就强行将裴道珠推到了妆台前坐下,对着铜镜照了一照,然后拿起一朵粉红色的珠花,道:“快,把这个戴上,看看,漂不漂亮啊?”
......
此时,贺迦东与贺迦北的博弈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