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廖诗茵和黎昌消失在自己视线之内,崔云灏便露出了小伎俩得逞的笑容,心满意足地走下了山,径直来到济世堂。
此时,楚滢滢还没回,他已经习以为常了,悠哉地坐在藤椅上,捧着一卷书看得津津有味。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听到外头响起陆福承与陆元父子俩的交谈声,崔云灏登时一喜,合起书页,起身望向门口。
陆福承背着药箱当先而入,陆元紧随其后,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什么,却并没有看到楚滢滢的身影。
崔云灏感到奇怪,忙问了陆福承道:“陆伯伯,姐姐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陆福承听了,反而更疑惑地道:“啊?滢滢早就回来了啊,她不在药堂吗?”
崔云灏闻言摇了摇头,顿时面露焦急之色,道:“不在。”
“怎么会?”
陆福承一愣,和陆元面面相窥,陆元想了想,道:“我记得,当时我们准备给病人施针,忽然发现忘带一根长的银针,滢滢主动要回济世堂拿,我们就让她先回,之后等了好久也没看到她……”
陆仁甲听到这,忙插嘴道:“滢滢确实回来了一趟,不过,她取完东西立马就离开了。”
“什么?”陆福承与陆元闻言,顿时惊愕住了。
崔云灏面上愁云笼罩,满怀担忧地看向陆仁甲,问道:“爷爷,姐姐离开济世堂有多久了?”
陆仁甲估算片刻,道:“将近一个半时辰了。”
“都去了这么久,不应该还没回来啊!”崔云灏顿觉心头沉重,像是吞下了铅一般,额上一粒粒汗珠沁出,如黄豆似的滚落,转过头问陆元道:“陆大哥,病人是哪个府上的?”
陆元答道:“城南裴府。”
“不好!姐姐出事了!”崔云灏闻言大惊失色,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发了疯似的跑了出去。
其他三人愣在原地,陆福承最先回过神来,立马拉上陆元飞快地追了上去。
外头的天色极是阴暗,无星无月,大地一片死寂,像是已经被装进了棺材里。
此时的楚滢滢,被人关在裴府的一间偏僻的厢房,门窗紧锁,想出也出不去,就算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她。
楚滢滢只怪自己今日出门时没看黄历,才沦落到这般境地。
上午的时候,她与陆福承、陆元一起出诊,当得知此行是去裴府帮裴文灿的父亲裴定宽治病时,起初她有些不太乐意,因为自从与崔云灏一起赌气逃出裴府后,她从此不愿再见到裴府的任何人。
可后来转念一想,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别说裴定宽,估计就连裴文灿他本人也对她没有印象了,何况,她如今的长相与几年前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异。
因此,她还是硬着头皮跟随两个人一起到了裴府。
由于陆福承把长的那根银针落在济世堂里,楚滢滢就立马跑回济世堂,找到了银针后,又马不停蹄地往裴府赶,在前往裴定宽的卧房途中,却被一个陌生男人拦住了去路。
楚滢滢往右走,他就故意在右边堵她,往左走,他就立马伸手,一把扣紧了她的胳膊,揽入自己怀里。
楚滢滢吓得花容失色,奋力地挣扎起来,却是无济于事。
只听男人语气轻佻地笑道:“姑娘莫怕,快把头抬起来,让本公子瞧瞧你长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