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坑填平,石板盖上,伦纳德最后望了眼克莱恩的墓碑,他的墓志铭共有三行:
“最好的哥哥;”
“最好的弟弟;”
“最好的同事。”
哀伤的气氛里,黑荆棘安保公司的人们逐渐离去,赛琳娜和伊丽莎白也在家人的催促下告辞,现场只留有班森和梅丽莎。
“我去雇佣一辆出租马车过来……”班森的状态非常差,像是许久未睡。
“好的。”梅丽莎轻轻点头。
目送哥哥的背影远去,她怔怔地回头望了眼墓碑。
忽然,她蹲了下去,将脸埋进了双臂内。
沉默之中,不知过了多久,梅丽莎突地闷声骂了一句:
“笨蛋!”
她哭了出来,无声地流泪,不断地流泪,难以停止地流泪。
…………
夜晚的拉斐尔墓园。
肤色古铜的阿兹克拿着束白花,立在克莱恩的墓坑前,久久没有说话,最后叹息着自语道:
“很抱歉,我迟到了十分钟。”
“但我应该知道是谁了……”
他弯腰放下了那束花,转身离开了墓园,也离开了廷根,但没有取走那个铜哨。
绯红的月光照在这里,有着难以言喻的安静与冷清。
半夜时分
绯红的月光照在这里,有着难以言喻的安静与冷清,
突然,封住墓坑的石板被翻动,一只略显苍白的手从泥土里伸了出来。
伸了出来!
哗!
石板被推开,棺材盖被推开,克莱恩坐了起来,略显茫然地望向四周。
他的记忆还定格在那位身穿绿袍的男子刺穿自己胸膛的场景。
克莱恩本能低下头,解开衣扣,看向自己的左胸,只见那狰狞的伤口和缺失了一块的心脏正在蠕动愈合,就像他当初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太阳穴的枪洞在飞快复原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更缓慢,更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