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评论家动不动就说文似看山不喜平。要制造冲突。这可让扑咚为难了。
宋卫星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有知识有地位,难道还会去跟街头小混混发生冲突?还会去跟官二代富二代争风吃醋?
你还别说,这不,突发事件来了。
在宋卫星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青松科技有人打电话来了。
打电话的人是谁,宋卫星不认识,电话里语气又急又快,说尹科军为了赶新材料的生产进度,不耽误制冷企业旺季前的空调生产,过年也没好好休息,应酬又多,今天早上突发脑梗,住进医院接受溶栓治疗了。还好,生命体征平稳,就是嘴角歪斜,不停地流口水,说不出话来。抖抖索索地在纸上歪歪斜斜的写了几个字:找宋卫星。
宋卫星一听急了。尹科军比自己还年轻,平时身体也没什么大毛病。如果不是自己把青松科技甩给他不管,也不会累成脑梗。估计上次把治好了省领导老爷子的事情当故事讲给尹科军听,给这家伙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病急乱投医,以至于把宋卫星当成救命稻草了。
急归急,宋卫星方寸还是没有乱。打电话给赵国庆,要他从医院药房开三剂小续命汤的处方,立刻把药拿出来。等一下把药和处方一起交给张伶俐的司机刘朝春,宋老师有急用。
然后打电话给张伶俐,让刘朝春马上去邵逸夫医院找赵国庆医生拿药,赵国庆的电话号码会短信发给刘朝春,拿到药后接着送自己去萧山机场。
打完两个电话,随便抓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塞进双肩包,把一瓶“红还”塞进双肩包内的小袋子里,就等刘朝春来接他了。
等刘朝春的时候,把自己去京城看尹科军处长的事告诉了陈天锦和罗泽元。告诉两人自己不在的时候,万里雪的各项筹备工作不能停。
上了刘朝春的车,估计到机场的时间后,订了一张去京城的机票。好在杭州去京城的航班很多,不愁买不到机票。
宋卫星下午来到医院看到尹科军的时候,尹科军还在病房里输液,看到宋卫星来了,虽然嘴角还有些歪斜,说不出话来,但眼睛里已经有了光彩。
主治医师说,由于送来得及时,溶栓药已经起作用了,各项指标都在好转,但是还是不能说话,现在还在治疗中,如果一切正常的话,估计明天就可能开口说话了,但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说话口齿会不会不清晰,没有医生敢保证。
给宋卫星打电话的人是青松科技公司办公室的员工,也在病房里看护着尹科军,尹科军的媳妇仇小清也在。看到宋卫星来了,抹了一把眼泪。宋卫星叫了一声:“弟妹,我来了,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宋卫星问给他打电话的陪护人员,“尹总写的那张纸条还在不在?”仇小清说在我这里,就从包里把尹科军写的歪歪斜斜的“找宋卫星”那张纸条拿出来了。
宋卫星拿着这张纸条,很谦虚礼貌地递给管床的主治大夫,说:“我就是宋卫星。”还把身份证拿出来证明自己不是假冒的。“这是我弟妹。”宋卫星指了指仇小清。“患者和我是多年的兄弟。他知道我有家传治疗卒中的秘方,所以要我从外地赶回来给他治病。”
“我知道,这样做对你们这么有名的医院是很不礼貌的。所以我只想征求大夫你的同意,让我给患者喂一碗药,责任由我和弟妹签字承担,不给贵院添任何麻烦。”
“如果我的治疗无效,我向贵院道歉,转身就走。如果托贵院的福,能让患者有所好转,也是贵院的治疗有效,我不过是借了贵院的光。”
虽然仇小清不知道宋卫星能不能治好尹科军的病,但几十年的相互信任,使仇小清主动开口向主治医师求情:宋卫星教授是尹青松院士的学生,是我先生的同学,他绝对不会害我先生的。我可以签字承担所有责任。
主治医生一听宋卫星是教授,又是院士的学生,心里已经松口了。加上宋卫星对主治医生说话非常谦虚,丝毫没有盛气凌人的口吻。不过由于医院有制度,还是嘴硬了一下:责任肯定要你们自己承担。还有处方必须要经我过目。
宋卫星笑了,想:你是傻呀还是不懂呀?处方你一过目就等于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了,装不知道是最明智的做法。好吧,只要你松口就好办。宋卫星从双肩包里把药拿出来了。同时把赵国庆开的处方也一起递给了主治医生,因为宋卫星没有医师资格证,所以为了避免违法无证行医,宋卫星让赵国庆把处方单一起交给了刘朝春。
纸的中药包装袋上还印着邵逸夫医院的院名,这次赵国庆拿给宋卫星的是那种中药颗粒制剂,服用方便,但效果没有煎煮的效果好。
宋卫星心里有些打鼓,问能不能按处方在贵院抓饮片煎煮?主治医生说我们医院的中药也是颗粒制剂。没办法了。宋卫星让仇小清把中药颗粒制剂撕开倒在一个杯子里,宋卫星接过来问开水在哪里,那个陪护想自己去冲药,就过来接杯子。宋卫星要加“红还”,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弃呢?
谢绝了陪护的主动,主治医生把宋卫星带到到护士站边上的电热水器接开水,就进了医生办公室。其实病房就有开水壶,主治医生是想把处方复印或用手机拍照,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