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沉,暮霭沉沉!
礼部尚书府,灯火通明。
进出钟灵毓秀的人络绎不绝。
里面的一盆盆血水端出。
站在院子里的礼部尚书骆炎气得当场暴走。
“岂有此理!是谁胆敢伤我骆家的儿媳妇?”
秦慕淮站在一旁,自责的眼眶泛红,老实的回答,“听鬼宿说是鬼王宗。”
“鬼王宗?”
“岂有此理!”骆炎气到爆炸。
“魏元启呢?有人在考场行凶,他不管吗?”
早上还是好好的人出门,晚上回来就生死未卜。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让我儿媳妇变成这样。”
骆炎心疼的落泪!
屋里,骆归留脱下苏卿墨的衣衫,亲自为她处理伤口。
触目惊心的剑伤,刺痛了骆归留的心。
从左肩到腰腹,伤口深可见骨。
太医院院首站在外室,骆归留身上的气势压得他双腿颤抖。
“骆……骆……公子……”
“滚!”
骆归留冰冷的声音,如那杀神附体。
“你若还想活命,明天就离开御医局。”
这已经是骆归留格外开恩。
身为太医院院首,不能造福百姓,空有一身医术,也是无用。
太医院院首年过六旬,在柳丞相的压制下,活得本来就小心翼翼。
听到骆归留的话,混浊的眼睛里,亮起一盏灯。
忙开口答应,“听……听,骆……大公子的。”
“滚。”
苏卿墨受伤,骆归留脾气不大好,大有太医院院首不走,他送他一程的意思。
太医院院首闻言,跌跌撞撞的到了门口,直接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院首,我儿媳妇怎么样?”骆炎火急火燎的冲上去扶起地上的人,焦急的问道。
太医院院首心有余悸,摆摆手,“骆大人,我已不再是院首,也不再行医。”
“……”
骆炎。
话落,太医院院首在他家丁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离开。
骆炎问了寂寞。
焦急的在外面走来走去,想自己进去看个究竟,又觉得不合理。
“老爷!太傅大人来了。”
这时,前院的家丁来报。
秦慕淮的身子抖了抖。
骆炎正要出去迎接,林清珏自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何纪三祖孙。
“太傅大人。”
骆炎行礼。
“骆大人无需多礼。”
得知苏卿墨受伤,林清珏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与骆炎短暂的交际后,带着何纪他们进入房间。
“墨儿……”
见到自己思念的人儿,林清珏的情感倾巢而出。
“你还有脸来?”
骆归留怒了,眼冰似刀。
“墨儿……为夫来了!娘子。”
床上躺着的人面无血色,紧闭的双眼,气息微弱。
“滚!这里不欢迎你。”
林清珏欲接近苏卿墨,骆归留直接暴走,拎着他的衣领丢在地上。
“都道太傅大人足智多谋,运筹帷幄,这就是你自大的后果。”
指着苏卿墨背后深可见骨的伤口,骆归留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我是有多蠢,让她独自去面对危险?”
怒斥着林清珏的同时,骆归留同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自己心爱的娘子受伤,林清珏心比谁都疼,骆归留失去理智,林清珏也快了。
哆嗦的站起身,跪在苏卿墨的床前,捧着她无血色的脸,一颗清泪滑落。
“何老。”
“大人。”何纪在外室应声,背着内室。
“进来给墨儿诊脉。”
何纪出生中医世家,医术自然不在话下。
为苏卿墨轻轻的盖上被子,林清珏站起身。
何纪半跪着诊脉。
“怎样?”
骆归留的眼神冷,声音更冷。
“主子无需担心,老师只是失血过多,休息一晚明天就会醒来。”
关心则乱!
“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老师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恙,老师将他们保护的很好。”
何纪直言不讳。
“初心。”
林清珏开口。
何初心走了进来,脸上还挂着泪珠。
“姑爷,公子。”
“你跟着墨儿学了这么久的医术,包扎伤口可会?”林清珏冷着声音问道,眼眸不曾离开床上的人半分。
“会,会的。”何初心更咽的回答。
“何老去开药,子羽去熬,初心留下来帮忙。”
林清珏吩咐道。
待屋里只剩下加苏卿墨四个人时,林清珏再次掀开了苏卿墨身上的被子。
触目惊心的伤口让人不敢直视。
两个叱咤风云的男人,哆嗦着帮着勤洗伤口,何初心上药。
昏迷的苏卿墨感知到疼痛,不适的皱眉。
“初心,轻一点。”
林清珏心疼之色溢出,伸手抚平苏卿墨的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