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墨沉思着,摇摇头。
“不是。”
“那是为何?”
骆秦氏言语过激的开口。话落觉察到自己的语气不好,换上温和的语气问道。
“既然不是,墨儿为什么没有选择留儿呢?”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的心,为清珏心动了。”苏卿墨回答。
“你……没有为留儿心动过吗?”骆秦氏难掩眼中的失落。
苏卿墨低眸沉默着,好半响才吐出一个,“有。”
骆秦氏欣喜若狂,她感觉,她离成苏卿墨真正的婆婆,只有一步之遥。
“墨儿的意思是,你的心里也是有留儿的对吗?”
“你也心悦留儿?”
苏卿墨抬头,敛去眸中光,言语中掺杂着太多着情绪。
“不是娘认为的那样。人一辈子会遇见两个人,一人在心上,一人在远方。骆归留是我触碰不到的那束光,我心悦他,非出自爱人的心动。他是好友,是知己,是孩子们的爹爹,但不是我所心爱之人。”
闻言,骆秦氏眼中的光亮消失,惋惜的摇摇头。
“这么好的姑娘,无缘成为我骆家人。”
话落,骆秦氏不再多言。
两人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后,骆秦氏起身离开。
出门时,遇见站在廊檐下骆归留,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出了院落。
寒风凛冽,落日余晖!
骆归留静静的站在屋外,风拂过他的一头黑发,似轻云蔽月,流风之回雪。
时间仿若凝滞,骆归留眼底,淌过一晃而过的悲伤,真切,刻苦。
雾色四起,暮霭沉沉,光渐灭!
苏卿墨起身走出门,震惊于骆归留怎么会在外面?
“什么时候回来的?”苏卿墨平复着内心,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刚回来!饮了些酒,怕熏到你,在外散散酒气。”
骆归留语调无波澜,身上带着淡淡的酒香,似饮得有些多,醉眼朦胧,反倒是让人看不他话里的真假。
“酒多伤身,小酌怡情!”苏卿墨念叨着,进屋倒了一杯浓茶出来。
“浓茶醒酒,天已经黑了,我们回去吧!”
……
回到礼部尚书府,苏卿墨亲自给骆归留煮了一碗醒酒汤,看着他喝下,“你啊!我看我还是去给你配点解酒丸,就你这饮酒的频率,哪天找不着家了,看你怎么办?”
说干就干!
晚饭后,苏卿墨在屋里捣鼓药丸。骆归留靠坐在软榻上撑着头浅寐,聆听着碧莲她们回报这几人府中的境况。
“少夫人不在的这几日,府中的人可有起疑?”
骆归留声音看似慵懒而散漫,却透着让人不寒而栗冰冷。
碧莲回答道:“起初有人偷偷的在院外观望,好在少夫人留下了傲天(小老虎的名字),八公子每日都会送新鲜的鱼虾过来,奴婢们做了给它吃,有人起疑,但不敢肆意妄为。”
“老四那边呢?”
冬梅接话,“回大公子,四公子这几日假意亲近雀儿,透露出雀儿想知道的消息,已经成功的让他们觉得四公子在他们的掌握中了。”
“其他的呢?”
“其他的按大公子吩咐,已经找到了他们的幕后之人,只是府里那名杂役还没有任何动静。”
听完碧莲她们的回报,骆归留久久没有开口。
待苏卿墨捣鼓完醒酒丸,抬眸时,撞上了骆归留满是深情来不及收敛的眸子。
苏卿墨心头一紧,再看去……
分明就是她的错觉。
软榻上的骆归留似乎陷入沉睡,怀中一支红色的玉簪,和他的衣色汇成一色。
赫然是她在洛州城,为报答他的一路呵护,送给他的。
苏卿墨放下手里的药瓶,从内室的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盖在骆归留的身上。
烛火映照着他惊世绝伦的脸,平添了一分暖色,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遮住了他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眸,如此乖巧的他,哪里是旁人口中行走的冰山?
夜深沉,新月如钩!
内室传来均匀的呼吸,软榻上的男子,缓缓的睁开了眼。
起身,走到女子床前,男子一双修眸,浓情满溢。
“墨儿……我想要更多了。”
男子口中轻喃,脸上晃过一闪而逝的痛楚。
翌日。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苏卿墨还在睡梦中,被屋外的声响吵醒。
睡眼朦胧的走出门……
两道身影纠缠,打斗在一起。
“……?”
苏卿墨脑袋有些懵。
碧莲见状,“少夫人醒了?”
“这……”苏卿墨指着院中打斗的两人,“你家公子呢?”
“大公子一早去了湖里捞鱼虾,和八公子一起,四公子,五公子,六公子,七公子也一起。”
“捞鱼虾?骆归留?”苏卿墨感觉自己有点没睡醒,仿若梦中。
“今早府中湖水的的冰面化开,鱼虾成群,早上八公子送来,大公子见了,一起去捞,说是留着少夫人慢慢吃。”
“府中鱼虾成群,这么热闹的事,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