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小歇的房间,骆归留脸色阴沉的给苏卿墨脖子上上药,双眸冷冽,透着无限的心疼。
“墨儿……”
“没关系!”苏卿墨笑着接住骆归留的话茬。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骆归留自责的,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
手指轻抚着苏卿墨脖子上明显的掐痕,指尖颤抖,心尖发疼。
苏卿墨无所谓的坐在那,嘴角露出笑意,“没事的,又不疼。和你掐我的那两次简直无法比。”
开着玩笑,苏卿墨拿出骆归留给她的匕首,“我又不傻,不会真让他伤到我和宝宝们的。何况,我知道你来了才收回匕首的。”
眨着眼,苏卿墨低眸看着陷入自责的骆归留,“不要这样,今日我们不是收获满满吗?还有皇上也隐在暗处,我不会有事的。”
需要安慰的人,反过来安慰自己,骆归留起身拥住苏卿墨,垂眸看向她的目光满是愧疚之色。
“柳少轩敢伤你,我定不会放过他。”
骆归留的话,苏卿墨听着点点头。
“嗯!是不能放过他,他说要开膛不破肚挖出宝宝,我也不会放过她。”
孩子是苏卿墨的软肋,触之既死。
“墨儿,你方才说皇上在?”
“嗯!但不太确定。”
上好药,苏卿墨躺在房间的躺椅上,身上盖着柔软的狐皮披风。
骆归留坐在旁边守着她。
“不确定?”骆归留闻言,迅速的变换表情,上一秒看着苏卿墨的眼神爱意满满,下一秒挪开视线,表情严肃。
“看到的是一抹黄色的衣摆,他身上还有淡淡的鸢尾花香。皇上素爱遭女子的算计,常常中招被下药。所以我给了他一个香囊防身,里面放了一些药材,能防止他做出后悔的事,为掩饰草药的味道,里面我放了一种名唤鸢尾的花瓣。”
“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
侧目看到骆归留严肃的表情,苏卿墨神情跟着紧张起来。
“明黄色的衣摆?”骆归留凝视苏卿墨片刻后,起身。
“墨儿,我有要事需要去处理,魑留在暗处护着你,考试完让秦慕淮护送你回家。”
苏卿墨怔了一瞬,察觉到骆归留的不同,以他的性子,不会在此时丢下自己。那便一定是出大事了。
虽然苏卿墨心中有诸多疑问,也知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嘱咐道:“小心点。”
骆归留点点头,带上面具,迅速的离开。
时间的脚步向前走着。
苏卿墨脑子思考着,骆归留急着离开的事情。
重要的事?
是什么呢?
若她没看错,那道身穿明黄色衣服的又是谁?
真是当今圣上,看见她受欺负,为何没有现身相救?
“咚咚!”
就在苏卿墨不百思不得其解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谁?”
苏卿墨起身打开房门,秦慕淮背对着门在凹造型。
“卿墨,出大事了。”
秦慕淮听到开门声,转过头,手里的折扇打开,放在胸口摇啊摇。
“出什么大事了?”
苏卿墨不解,打开门,让秦慕淮进来。
秦慕淮进屋到了杯水,喝了一口,神神秘秘的说道:“你提前交卷了是不知道,柳平贵在考场被考生打了。”
“???”苏卿墨。
“太医院副院首“柳”平贵?”
“没想到吧?可不就是他,自以为医术有多好,当个评委就得瑟,结果被打了吧?哈哈……”
秦慕淮自顾自的笑得辛灾乐祸。
苏卿墨问:“他可是先皇御封的神医,柳丞相的干儿子加孙女婿,太医院副院首,谁敢打他?”
“齐王。齐王打的。”秦慕淮也不卖关子直接回答。
“齐王?”
“对啊!齐王。当今皇上的最小的也是唯一还活着的爷爷辈。”
“……”苏卿墨。
秦慕淮看着苏卿墨一脸的迷惑脸,笑的露出大白牙,“齐王的事回去的路上告诉你,我现在是来通知你,下一场考试要开始了。”
医者第一次的考试分五小场,申时一刻(下午三点十五左右),开始第三场。
苏卿墨进入考场,明显感觉到考场的气氛越发的严肃了。
经过上一场的考试,几千人淘汰了三分之一。
高台上的考官们各个噤若寒蝉。
人变少,苏卿墨的位置有了改动,到了靠南边最边上的位置,接近看台。
她的出现看台上的人见到她未带面纱的样貌,一个个倒吸一口气。
“好漂亮的女子!”
“她好美。”
“是天仙吗?”
女子参加考试的话题,似乎被她的容貌掩盖了过去。
骁骑将军站在高台上,大声的宣布:“今日第三场考试,题目是根据桌上的草药的名称,写出它的药效,考试时间为一个时辰。可中途交卷。”
由于是在室外考试,冬天夜晚来得早,骁骑将军话音落下,考场周围燃起了一排排灯笼。
人少了,考生与考生之间的距离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