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
骆秦氏走后,骆归留走了进来。
屋外没有下雪,零下十几度的温度,使他身上染上不少的寒气。
骆归留坐在外室的软榻上,一副没有打算离开的模样。
苏卿墨又心虚,又紧张。
知道自己对骆归留做出那样的事后,她不知道要怎么样去面对。
虽然事情不是她做的,她占据了这具身子,和她做的别无二致。
内室里,苏卿墨穿戴整齐的坐在床边,屋里的燃烧的银丝碳,屋里屋外两种不同的季节。
“那个骆归留,很晚了,你不去休息吗?”苏卿墨小心翼翼的问道。
骆归留未答话,而是将软榻上的矮桌拿开,比床还大的软榻上空荡荡的。
下一刻,魑抱着一套被子进来。
骆归留挥手让魑离开后,自己铺起了被子。
“那个……骆归留,你该不会是……?”苏卿墨一脸的紧张。
“你身边离不开人,明天就要医者考试了,我就睡觉在外间,你早点休息。”
骆归留如换了一个人,语气平淡冰冷的说完,脱衣上了软榻。
苏卿墨睡觉,夜里会留一盏灯,方便她起夜。
内室与外室隔着一排镂空的展示架,圆形的拱门,大红色的珠帘摇曳。
透过展示架,苏卿墨可清晰看到外室骆归留的身影。
久听不到苏卿墨上床休息的声音,骆归留的声音再度传来,声音温柔了许多,带着倦意,“墨儿,快睡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苏卿墨脸一红,尴尬的要死。
“我……你……”
最终,苏卿墨连自己想说什么都忘了,红着脸,脱衣上床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床,苏卿墨睡得不是很好,一晚上脚抽筋了好几次,模模糊糊,还能感觉有人在给她捏腿。
医者考试正月十六开始,分五场,考两天。
所有考生卯时三刻必须进入考场,辰时开始考试。
苏卿墨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她要让所有人看看,她爹爹究竟是不是庸医?
陈平贵,陈王氏,陈老头,陈家人,你们准备好了吗?
复仇之路,马上开启。
欠她苏卿墨的,她会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骆归留是医者考试的供应商,需要早早去到考试地进行检查,布置。
骆秦氏昨晚听了苏卿墨的话,连夜去了宅子里,关键时刻,千万不能让顾秦氏知道顾时年上了战场的事。
走时,骆秦氏将自己的贴身的几个婢女留给苏卿墨。
一大早,婢女帮苏卿墨梳妆打扮好,端来她爱得早餐。
待,一切准备就绪。
苏卿墨踏上了属于她的时刻。
医者考试的第一场,设在天都学院,对外式开放,以方便百姓参观。
可容下几万人的场地,此时因为天耀国第一次公开考试,人满为患。
碧莲护着苏卿墨往考生的入口前行。
平时不觉得,今日一见,原来在京城周围居然有这么多的医者。
长长的队伍,排到了几十米开外的地方。
进场考试有时间限制,有些人素质不高,叫嚷着,身穿御林军服饰的士兵手拿长枪,维持着次序。
参加医者考试的,凡事报名者,手里都会发一块木牌,可凭木牌进入考场。
检查木牌的,不是别人,正是秦慕淮。
苏卿墨长相出众,一介女流,又身怀六甲,在人群中,是那么的现眼。
何况,有人交代,就算没有人交代,以秦慕淮和苏卿墨关系,他必须得好好的注意着她的到来。
苏卿墨的身影一出现,秦慕淮眼尖的便看到了,兴奋的朝她跑来。
“卿墨,你终于来了。”
秦慕淮开口,苏卿墨不禁皱起眉,“憨憨,你喊错了。”
不知道何时起,苏卿墨给秦慕淮起了这么一个外号。抗议无效的某人,老实的接受了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称呼。
“没关系,现在又没人听见。”秦慕淮笑着,给苏卿墨挤眉弄眼。
“怎么啦?”苏卿墨问。
再眨眼!
“你眼睛出毛病了?”
苏卿墨不解的问道。
“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秦慕淮连连摆手,拉着苏卿墨到了没人的位置,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放在苏卿墨手上。
“骆林?”
苏卿墨看向秦慕淮,“我何时换名字了?还是你弄错了?”
秦慕淮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我可是听说了,昨晚我表哥带着一大肚子的女子上街游玩了。”
“昨晚我确实和骆归留上街了,那又怎样?”苏卿墨大方的承认。
“那又怎样?卿墨,你知道外面怎么传的吗?说你是我表哥的娘子,可你分明是林……”
“唔唔……”
苏卿墨一把捂住秦慕淮的嘴,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听见,才将他放开。
“秦憨憨,这事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尤其是你娘知道吗?”
“为什么?”秦慕淮疑惑。
“没有什么为什么,你按我说的做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