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归留……”
林清珏看到他抱着苏卿墨,心里的不安无限的放大,冲过去,从骆归留怀里夺过苏卿墨。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怀里一动不动的人儿,林清珏心疼的眼眸赤红,身上儒雅的气势,转换给病娇的冷冽。
骆归留眼里闪现出自责,似宝石般闪亮的眸子,黯淡无光。
“……对不起!”
“现在是说对不起的时候吗?墨儿她究竟怎么啦?”林清珏怒吼,杀了骆归留的心都有了。
“她看到了陈平贵……”
“什么?”顾秦氏听到苏卿墨回来的消息,脚刚踏进客厅的大门,震惊在了原地。
“骆公子,你说什么?小姐见到了陈平贵?”胡娟儿惊恐的开口。
骆归留不语,算是默认。
“小姐是不是发狂了。”
胡娟儿走到骆归留前面,这句话是肯定句。
苏卿墨之所以容易发狂,她是罪魁祸首。
后院苏卿墨的小院中。
魍,手搭在苏卿墨的脉搏上……
“墨儿如何?”顾秦氏心疼的站在床边抹泪。
胡娟儿自责的跪在床边,任谁都拉不起来。
天黑如墨。骆归留负手而立的抬眼看向漆黑的天空。
突然感觉一阵掌风袭来,待他做出反应时,整个人如漂浮的浮萍,重重的砸在远处的树干上。
心口血气上涌,一口鲜血从嘴角露出,滴在洁白的积雪上,晕开一朵朵鲜艳的红梅。
廊檐下,冬至怒气冲冲的瞪着骆归留,蓄势待发。
林清珏身着单衣的站在门口,并未阻止冬至的行动。
骆归留自嘲的笑了笑。
“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偷偷的将我家少夫人带出去,昏迷不醒的回来,你还有脸笑。”
自苏卿墨治好了林清珏起,冬至成了她的小迷弟,看到活泼乱跳的人,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冬至眼圈红红的,若不是怕吵到床上的人,他铁定哭了出来。
“呵……”骆归留没有在意冬至的无理,抬起袖子擦干净嘴角的血渍。
论功夫,冬至在他之上。放在平时,骆归留定要还手的。
“你还笑……”
冬至火冒三丈,作势又要动手。
“冬至……”林清珏出言制止,“你先看看少夫人如何,我与骆大公子有话说。”
“可是他……”
“下去。”
林清珏神情冷冽,周身的气势不输骆归留。
冬至见状,瞪了一眼骆归留,进了屋。
天空中雪花飘飘,苏卿墨的小院里延路挂着灯笼。
一株开得正艳的红梅,树枝齐腰而断。
骆归留一袭大红色的锦袍立在积雪中,显得是那么的相得益彰。
“林太傅想与骆某说什么?”
“想与骆大公子做个交易如何?”林清珏大步走来,面上的笑意似倾洒在湖面的月光,如梦似幻。
骆归留看向林清珏看不出深浅的眸子,嘴角上扬露出邪性的微笑,“林太傅的这个交易,骆某怕是拒绝不了。”
“哦!骆大公子不听上一听,就知道自己拒绝不了?”
林清珏的心思神秘莫测。骆归留自认为了解他几分,寒潭般勾魂摄魄的眼眸,疯狂之色波光潋滟。
“骆某不需要知道林太傅的想法,与她有关的事,骆某自会让伤她之人百倍偿还。”
“促使她发狂的难道不是骆大公子吗?”林清珏慢悠悠的开口,“依林某的认知,骆大公子想收拾那些人,怕是棘手。如果骆归留愿意和林某合作的话,事要另当别论。”
骆归留收敛嘴角的笑意,眸子寒如利剑,“若是骆某不答应呢?”
“骆大公子答应不答应,林某无所在意,左不过让那些人再逍遥一些时日罢了。”林清珏无所谓的说道。转身朝屋里走去。
骆归留站在大雪中,放在衣袖里的大手,紧握成拳,刚要结痂的手掌,又一次的鲜血如柱。
林清珏进到内室,魍刚诊断完。
“她可有事?”
林清珏眼里的心疼之色几近溢出,看着躺在床上小脸苍白的人儿,仇恨之火熊熊燃烧。
魍拿下覆在苏卿墨手腕上的丝巾,多着林清珏拱手道,“小徒才疏学浅,看不出师傅为何会发狂,只是师傅略微动了胎气,我等开个药方,等师傅醒来看看。”
“小姐为什么会发狂,奴婢知道,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害得小姐成这样。”
胡娟儿更咽的说着,话落早已泣不成声。
“姑爷,不是胡家妹子的错,是我娘的错。”
周大福身陷自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林清珏住过青山村,他们之间的事,他都是知晓的。弯腰扶起周大福,“大福叔和婶子都起来吧!墨儿她若醒过来,肯定不愿意看到你们这样。好在她没事,天色不早了,你们快去休息吧!”
事情的始末,林清珏知晓。骆归留却不知晓,他命魑调查过苏卿墨的外公,亲自调查过与她有着血海深仇之人。
她为什么会发狂,他真的是一无所知。
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