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墨说了自己的猜测!
林清珏听后,陷入沉思。
半响后,悠悠的开口,“娘子说的也不无道理。胡婶子是舅母的表妹,娘子不防在她嘴里探探口风。”
“我也只是一个猜测!昨晚在礼部尚书府用晚餐,秦慕淮喊骆归留的娘―姑母,让我联想到舅母自阳城我说进京起就怪怪的,时常神不守舍,路上要不是我孕吐的厉害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也是我吐得狠了,没有察觉到舅母的异常。入京进城门的那会,我就感觉舅母脸色不太好,特别是到了礼部尚书府,见到骆归留的爹爹时,舅母整个人就像抽了魂,血液被抽干了一样。”
“当时,我还以为舅母是舟车劳顿,给她把脉又看不出问题。今日听到舅母着急骆九儿的病情时,我才突然想通了。”
闻言,林清珏轻微的点点头,分析道,“按娘子所说,舅母确实有些反常。”
“何止反常。初心说昨天一个下午舅母来了我院子三次,红肿着眼,明显就是哭过。”苏卿墨反驳的接话,“我之前还以为是顾时年的信被她看到,她才哭,晚上从大福叔手里接过信,信封的封口原封不动,后又在大福叔口里知道,门房是直接把信交给他。”
“不是小舅子让舅母哭。如果娘子的猜测没错,那么舅母就是担心骆九儿的病情急哭的。这样也证明,舅母不是认识礼部尚书,那就是他夫人。”林清珏给出两种可能。
苏卿墨赞同林清珏的话,点点头,“我很怀疑舅母应该是认识骆归留的娘,顺带也见过他爹。”
“你看啊!骆归留的娘是秦慕淮的姑母,那么她也姓秦,舅母也秦。还有一点,舅母和婶子是在二十年前拐卖到青山村的。”
听到苏卿墨后面的话,林清珏理不清的头绪,找到了源头,“墨儿你说什么?舅母是拐卖到青山村的?”
“对啊!陈王氏那个老虔婆子,经常用舅母是拐来的事辱骂她。顾时年的爹爹是陈王氏和我舅公生的,也是陈王氏的亲生儿子,陈王氏是嫁,陈老头是入赘,他们为了得到我外祖家的房子还有地,是准备将陈王氏娘家那边的侄女嫁给我舅舅的。我舅舅从小力气大,性子也刚硬,一次赶集的时候看到有人将舅母和婶子买到烟花之地,他和水生叔一人花了十两银子在人贩子手里买下她们,并带回了家。”
苏卿墨说的这些,都是记忆里的东西。
“二十年前,舅母被拐!除了这些娘子还知道些什么?”林清珏脑子里的答案呼之欲出,又不得不小心求证。
苏卿墨闻言,在脑子里收索,“我听我娘说,舅母刚到青山村时,长得如花似玉的,好看的不得了,你看顾时年,样貌就有七分像舅母。我舅舅我记忆不深,想来样貌应该也是不错的。舅舅没读过书,自从带回舅母后,他竟然会读书识字。才华甚至高于大福叔,两人还一同考上了童生。”
“舅舅没有进过学堂,有了舅母才华横溢?”林清珏听着苏卿墨说完,越来越赞同苏卿墨的看法了,“舅母被拐之前家世应该不错,大家闺秀一般都饱读诗书。”
“娘子,要想知道舅母隐藏了什么,找骆归留一问不就清楚了。”
苏卿墨闻言觉得林清珏所言有理,“可是……骆归留这几日要给我寻材料打造手术刀,昨晚出城了。”
“手术刀?”林清珏又在苏卿墨嘴里听到一个新字眼,好奇的问。
“嗯!就是手术刀。骆九儿之所以失声是因为血块压迫了他的声带。五叔瘫痪这么多年,我怀疑他骨缝里卡着异物。我要用手术刀给他们做手术,取出他们身体里,不属于他们的东西。”苏卿墨点头,给林清珏解释。
林清珏削完苹果,拉着苏卿墨坐在他的腿上,把玩着她披散的头发,边在她脖子上亲吻着。
“娘子脑子里总有一些稀奇的东西与骆归留合作。”
林清珏酸溜溜的语气,苏卿墨被他吻的脸颊泛红,“我要不和骆归留合作,顾时年在战场的草药,你是不是去找皇上要?”
“话说,皇上怎么会中合欢散?”
苏卿墨知道林清珏现在还做不到往战场送草药,说起皇上,苏卿墨想起前天晚上的事。
“马家的婢女妄想伤害我的墨儿,为夫自然是要找回公道的。”林清珏邀功似的。
“你做了什么?这和皇上下药有什么关系?”苏卿墨撇了一眼林清珏,呼吸一滞。
林清珏的长相就像天道的宠儿,完美的五官,多一分太刚硬,少一分太柔美,一双摄人心魄的眸子,仿佛能洞悉万物。
与骆归留相比,两人的帅,数同一个级别,又帅得各种不同。
林清珏上扬的嘴角,眼里满是溺宠,“敢欺负我的墨儿,为夫自然是要送马郭华进刑部的。马郭华身为前御史台,知法犯法,贪污受贿,污蔑忠良。他可是柳丞相的马前卒,兼军师。皇上下旨彻查马郭华,柳丞相自然是慌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怎么也得想办法在皇上耳旁吹一下枕边风,所以让他的孙女进宫,想让皇上生米煮成熟饭。”
话落,林清珏又加了一句,“就像墨儿当初给为夫下药一样。”
“林清珏,你要不要脸,老拿这事说。”苏卿墨羞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