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照顾主子不周,你知道我的手段……”骆归留见半夏不看看,冷冷的开口。
周身的气势冷到半夏牙齿打颤,不停的拼命磕头,“大公子饶命,大公子饶命!”
“让我饶命不难,老实的回答少夫人的问话,胆敢有一句不实,你在府外的姐姐可以陪你一起下地狱了。”
这便是骆归留,霸气,冷冽,不留余地。
闻言,半夏吓得半死,除了不停的磕头,哭着求饶,“大公子,少夫人饶命,不是奴才不说,而是公子不让说,请大公子开恩。”
“九儿不让你说?”骆归留眼神冷的就像深潭里的寒冰,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骆九儿。
骆九儿接触到骆归留的眼神,吓得差点呼吸骤停。
苏卿墨见状,拉了拉骆归留的衣袖,轻轻的摇摇头。
“半夏,九公子为何不让你说?”苏卿墨问。
半夏边磕头边祈求,“求少夫人救救公子,求你救救他。”
苏卿墨蹙眉,“你不说出原因,我如何救他?”
“少夫人,你救救公子,我什么都告诉你。”半夏磕着头,顾不上为骆九儿隐瞒,将他知道的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
“什么?五毒汁!这个法子是谁教你的?九公子,为何又不让你说?”苏卿墨听到半夏的话,惊得肝胆俱裂。
“半夏,你可知道五毒汁可是剧毒,你怎么敢给九公子喝?何况他还是个不大的孩子。”
五毒汁又名万毒粉,压制住林清珏身上边境奇花的毒性就是此物。
苏卿墨简直了……
深吸了一口,平复内心想骂人的冲动,“是谁让你喂九公子喝这个的?”
“少夫人饶命!是半夏自己要喂给公子的,请少夫人救救公子,求求少夫人。”半夏将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磕头时,不计后果。
可是苏卿墨还是在他低下头的瞬间看向了床的位置。
骆归留一声不吭,半夏的一举一动从未逃过他的眼睛。
阴沉着脸,一脚踹在半夏的身上,“既然你不想说实话,这条命留着也没用。”
半夏被骆归留的一脚踹倒,仿若不知道疼,复又重新跪好,哭着磕头,“大公子,都是奴才的错,都怪奴才照顾不周……”
听到半夏死活不说的样子,骆归留火冒三丈,一甩衣袖,将床上的骆九儿提了起来,周身释放的冷气,使屋子里的温度极速下降。
“九儿,你人小,胆子不小,毒药你也敢喝?”骆归留死亡凝视着骆九儿。
骆九儿吓得眼泪扑扑的往下落,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大眼睛里满是恐惧之色。
这次苏卿墨没有帮骆九儿,半夏见状,跪爬到骆归留的脚边,被骆归留一脚踢开,飞到门边,重重的落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
“大公子,都是半夏的错,是半夏没有照顾好公子,不关公子的事,大公子……少夫人……”半夏是个护主的,就算自己身受重伤,依然在为骆九儿求情。
“说,五毒汁是谁卖给你们的?又是谁告诉你们五毒汁可以治九儿的病?”
苏卿墨从未见过如此盛怒的骆归留。
一双眸子就像一把冰刀,蓄势待发的准备随时结果了他人的性命。手上拎着骆九儿的手背青筋暴起。
骆九儿吓得失禁,液体顺着裤脚落在地上,骚臭味弥漫在整个房间。
半夏从小跟在骆九儿身边伺候,礼部尚书府里最让人捉摸不透,惧怕的就是眼前的这位大公子。
“大公子,你放下公子,奴才说……”半夏咬牙,歉意的看向骆九儿,重重的磕了个头,缓缓道来,“药是公子去老爷书房偷的,公子无意间听到老爷和齐院首的谈话,知道五毒汁可以让他说话,奴才劝了公子,公子执意要服用,只因为在学堂里,公子经常被那些公子哥们欺负骂他是哑巴是傻子,昨天在学堂,公子又被人欺负,奴才打不过,吃完晚饭后,公子就偷偷摸摸的喝了五毒汁,喝下去公子整个人就不好了,半夜就一直高热不退。大公子,都是奴才的错……”
听完半夏的话,苏卿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是说他衷心可表,还是说他愚不可及?
骆归留听完半夏的话,看不出有别的情绪,冷冷的看了一眼骆九儿,将他如破布一样扔在床上。
“好的很!在学堂受了欺负,还知道丢人,看来你也不完全是个懦弱的。”
话落,骆归留开门走了出去!
苏卿墨上前查看骆九儿,见他已经被吓得昏厥,吩咐半夏照顾好他,追着骆归留出了房门。
门外,骆归留站在雪地中,任由大雪落在他的身上,面前是一株开得正艳的梅花,骆归留仰望着天空,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意。
苏卿墨走到他身边,叹了一口气,“你千方百计的调查我的身世,是想知道我外公的下落,救你弟弟吧?”
骆归留没答话!转身抱住苏卿墨,头埋在她的颈窝,一滴清泪落在苏卿墨的颈间。
“好了!都多大个人了,还哭。我外公不在了,我的医术在我外公之上,你弟弟的病,我可以试一试。”苏卿墨安慰着。
骆归留抱着越发紧!为了不碰到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