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噩梦缠身!
死亡的恐惧萦绕,阳城骆归留要掐死自己的画面,在梦里反复,骆归留冷冽的眼神,冰冷至极的声音,强烈的窒息感……
“骆归留,不要……”
苏卿墨惊坐起,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眼神里的恐惧,害怕,全写在脸上。
“女人……”
一道熟悉的声音,苏卿墨侧目看去,骆归留,精雕细琢,惊世绝伦的脸,映入眼帘。
惊惧使苏卿墨,不由的将身子往后挪。
“骆归留……”
苏卿墨胆战心惊的。
骆归留没有戴面具的脸上,眉头一皱,眼里受伤的情绪一闪而过。
“女人……”
苏卿墨大口的呼吸,冷汗打湿额前的秀发。她眼里的害怕尽数落在骆归留眼里。
“骆归留,对不起!”
“???”骆归留。
骆归留很不喜欢苏卿墨和他疏离的感觉,整个心,乃至整个身体都在抗拒,“为何说对不起?”
一夜的买醉,骆归留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声音沙哑着,撑在床沿的手,微微收紧。
“女人,你在害怕我?”
苏卿墨紧紧的搂着被子,眼神慌乱,心虚的不得了。
骆归留在阳城要杀她的恐惧,深深的印在了骨子里。
纵然,后面的骆归留对她无底线的好,恐惧经历过一次,便很难忘记。
“我……”
苏卿墨想否认,张了张嘴,惭愧的低下头。
“……对不起!”千言万语化作三个字。
骆归留的心,就像被万剑穿心而过,眼里的痛苦之色,掩藏在他冰冷的眸子里。
待以善之,心之向往。待以恶之,避之不及。
骆归留起身,眼里的落寞,难掩悲凉。
一夜想不通的事,此刻,终是想通了。他不是输在了才学,不是输在先来后到,是输在,初遇时,不知自己的心。
骆归留快速的背过身,孤寂的人,又怎能让人看到他的软弱?
“今天是寒食节,踏雪卿归开业,可要出去看看?”骆归留平复着内心。
踏雪卿归,是为了销售雪地靴骆归留新开的一家店,店名个取一人的名字。
“好!”
“那好!你先梳洗,我在前院等你。”
说完,骆归留不等苏卿墨回答,快速的出了她的闺房。
按说女子的闺房,不可让男子随意进入,苏卿墨大咧惯了。见骆归留出去,快速的穿衣下床。
何初心听到屋里的动静,端着洗漱的热水进来。
苏卿墨不会梳古代女子的发髻,何初心生了一双巧手,不多时,一个简单且清雅的发型,显得苏卿墨格外的明**人。
化妆台上,一夜间多了许多的头饰,苏卿墨随意的挑了几个,戴在头上。妇人才有的发型,一袭淡浅色,罗烟绣并蒂的宽大摸胸,外穿一件水芙蓉色及脚踝,青色绣线描绘出冬日落雪的星河璀璨。脚上穿着一双同色的绣鞋。
“师傅,你真好看!”何初心眼里冒心,一脸的花痴。
前世的苏卿墨样貌是顶好的,来到这里,这具身体太过清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解百草的缘故,苏卿墨原本蜡黄,暗沉的肤色,在那天后,一日比一日白净,细腻,好似剥壳的鸡蛋,无半点杂质。
朴实惯了的苏卿墨,精心装扮下,推开门的一瞬间,站在屋外负手而立的骆归留,回头,眼里闪过惊艳。心,更加苦涩的发疼。
只看了一眼,骆归留迅速的转过头,一丝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苏卿墨愣了一下,“骆归留,我穿得衣服不好看吗?”
“好看!”骆归留淡淡的回应。眼里的爱意,就快压制不住,想拥她入怀。
“好看,你躲着我干嘛?”
苏卿墨不满的抗议,这件衣服是,之前顾秦氏她们做得样衣之一。
骆归留没有回答苏卿墨的话,“吉时快到了,马车上有吃的,我已经给舅母她们打好招呼了。走吧!”
骆归留走在前面,何初心举着伞,扶着苏卿墨走在后面,快到大门口时,骆归留停下了脚步。
“你不用跟着了。”骆归留语气冰冷的开口。
不问也知道骆归留说的是谁。
闻言,苏卿墨接过何初心手里的伞,“初心,你在家看书,晚些,林清珏回来,让他去踏雪卿归找我。”
“是,师傅。”
骆归留不喜女子靠近,何初心算起来也是他的半个属下,对骆归留的敬重,他的话,何初心不敢不从。加上苏卿墨交代她的事,何初心看着骆归留扶着苏卿墨上了马车,才进屋。
踏雪卿归,开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一大早出门逛街,无所事事的达官贵人们,被冷不丁冒出的商铺,吸引了目光。
三层小楼,红绸遮盖着招牌,两旁挂着鞭炮,门口一长相妖艳,桃花眼的俊美男子,身披黑色斗篷,手里拿着一面铜锣,等待着吉时的到来。
有人一眼认出男子的身份,“咦,这不是百花楼的凤姬吗?他怎么穿成这样站在这里?”
“凤姬不亏是百花楼的头牌,眼神都是这般的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