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秦氏听到下人来报,说骆炎将骆归留叫了回来。
还没进书房,里面传来瓷器的破碎声。
护子心切的骆秦氏,焦急的推开书房门。
果不其然,她家老爷被他们的大儿子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骆炎涨红着脸,丢古董花瓶的手在颤抖,这是被气的。
见状,骆秦氏生怕骆炎气出个好歹,忙上前帮骆炎顺气,“留儿刚回来,和他有话好好说,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话落又转向骆归留,“留儿你也是的,三年不回家,回家就气你爹,你是想你娘守寡不成?”
骆秦氏口无遮拦的话,差点没把骆炎整的当场去世。什么叫让她守寡?他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听到骆秦氏的话,骆归留庸散的回道,“娘放心我爹命大的很,暂时还死不了,娘要守寡的愿望只怕还没那么快实现。”
骆归留和骆秦氏不亏是母子,说出的话,一个比一个气人。
“你……你个不孝子……”骆炎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不停的喘着粗气。
骆秦氏忙给骆炎倒了一杯茶,“老爷,何事发这么大的脾气?”
骆炎喝了一口茶,气也缓了过来,指着躺在椅子上的骆归留,“夫人,你问他,这个不孝子,问他究竟干了什么?他带回来的姑娘,究竟是何人?”
“留儿……”骆秦氏同样好奇,只是她被后院的事绊住,还没来得及打听,就听闻昨晚来的人都搬走了。
这不得到骆归留回来的消息就赶了过来。
“留儿,那个姑娘是你什么人?你不是不近女色吗?怎么不排斥她?”
“还能是什么人?人家姑娘是林太傅的娘子,昨晚就过来要人,被这个不孝子给赶了出去。今日一大早,林太傅早朝都没上,来接人,他倒好,直接无视别人。这个不孝子,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骆炎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越说越生气,似有将骆归留大刑伺候的赶场。
闻言,骆秦氏惊呆了,“老爷,你可别胡说,昨天晚上,姑娘不是承认了是留儿的媳妇吗?还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人家姑娘什么时候承认了?都是我们一头热,都怪这个不孝子,害我丢人。”骆炎怒气爆棚,大声怒吼。
“留儿,你爹说的可是真的?”骆秦氏有点无法接受。她那个对女子唯恐避之不及的儿子,带回来的竟然是别的娘子。
面对骆秦氏的质问,骆归留淡淡的开口,“墨儿是谁的娘子,很重要吗?”
“你……”骆归留的话一出,骆炎气得想打人,被骆秦氏拦了下来。
“留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谁的娘子重要吗?这话怎么讲?”
“没什么意思。”骆归留懒散的起身,面具下的眼眸,寒气凛然,“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对待自己父母,骆归留的耐心还是多了几分的,换作别人如此对他,早被他的眼神给冻死了。
骆归留话落,往外走,他爹是要他承认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吗?
看着骆归留往外走,骆炎气的爆粗口,“不孝子,你给老子站住。”
骆归留依言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冷冷的问道,“还有什么事?”
“姑娘的事老子不问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回事?你和林太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孩子又不是他的?”骆炎昨晚都在琢磨这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骆归留不想过多的解释,话落打开书房的门。
骆炎不懂骆归留的意思,想要去追,被骆秦氏拦了下来,“老爷,你和留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哪里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个不孝子,就知道惹祸,柳不悔那个老匹夫想染指皇宫的太医院,那个不孝子也掺和了一脚,万一他死了,没个后,谁给他送终?”
其实这才是骆炎喊骆归留回来的真正目的。
已经走出去的骆归留听到骆炎在屋里的话,面具下的嘴角上扬着嗜血的笑容。
“放心,柳不悔的愿望不会实现,我也不会没人送终。”
留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骆归留大步的离开。
柳不悔想染指太医院,先得问过苏卿墨同不同意。
骆归留刚走,门房的人来报,说皇上来了。
然而骆归留离开的马车,刚好与皇帝的马车擦肩而过。
骆炎听到皇上驾临,忙整理好衣衫,带着骆秦氏前往接驾。
天耀国的皇帝,一袭便装,黑发用黄色流苏发带固定,精致的五官,自有一股翩翩少年的活泼之气。
“微臣参见皇上。接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骆炎跪地行礼。
皇帝伸手扶起骆炎,“舅舅不必多礼,朕只是听闻骆表哥说家中有事,特来看看,都是一家人,舅舅快快请起。”
骆炎的姑姑嫁给了先祖皇帝,他爹是先皇的舅舅,到了他这一代,他算是表舅,私底下皇帝仍然唤他舅舅。
这是骆炎的荣幸,也是骆家的荣幸。
“微臣多谢皇上。”
“舅舅,表哥呢?不是说家里有事吗?家人发生了何时?”看来这个小皇帝也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