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氏闹事的始末,在她口里苏卿墨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想起骆归留这几人不在,这事怕不是出自他手。
果不其然,陈王氏溜了没多久,骆归留策马而来。
火红的衣服,银制的狐狸面具是他的专属。
听到魍的汇报,骆归留坐马车嫌慢,直接策马飞奔。
“女人,你没事吧?”
苏卿墨摇摇头,“没事。”
驱散了看热闹的百姓,苏卿墨转身进了后院。
陈王氏闹事,原身的仇恨差点又一次的支配这具身体的主导权。
“骆归留,不日我们启程去京城吧?有些人让他蹦哒的太久了。”苏卿墨努力的压制着原身的怒火,肚子传来隐隐作痛。
长此以往下去,怕是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
“好!我这就去安排。”骆归留脸色铁青的回答,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
“舅母的样衣做的差不多了,陈王氏能来闹事,他们已经无计可施,走前你安排几个人住进宅子,帮忙打扫修缮一下,这毕竟是南宫大将军的祖宅,五叔日后回来还有一个念想。”
“好!裴二牛家的仆人解散,有几个还不错的家奴,魍前几天都买了下来,先调教几天再送到宅子里来。”
“好!这事你去安排。我没睡好,再去睡会。”肚子隐隐作痛,苏卿墨找了个理由打发了骆归留,回房休息。
顾秦氏被陈王氏吓破了胆,早饭都没做,眼神呆滞的坐在厨房发呆。
叫来骆归留和秦慕淮的是何纪与何初心,见顾秦氏心不在焉的,何初心主动留下来帮忙做饭。
骆归留办事效率很快,早餐过后,魍领着四个个烧火粗使的婆子,六个壮汉,四个小斯,四个小丫头,十八个人来到宅子。
苏卿墨在睡觉,顾秦氏这会缓过神,听说是苏卿墨要求的,忙安排他们住下。
晚间时,苏卿墨起床,觉得有点冷清的家里,到处都是人,很有人气。
“小姐。”正在打扫的一个小丫头看见苏卿墨,主动行礼。
“嗯!”苏卿墨点点头。
“你是骆归留安排来的人?”
小丫头点点头。
“好。”
骆归留办事苏卿墨还是放心的,睡了一觉,整个人精神了些,隐隐作痛的肚子,比早晨好多了。
五脏庙在抗议,走到厨房,两个不认识的婆子在做饭,见到苏卿墨主动见礼,“小姐好!”
“两个婶子好。”
听到厨房这边有声音,顾秦氏跟胡娟儿从房间走了出来。
“墨儿……”
“小姐……”
“舅母,婶子。”苏卿墨。
“墨儿,家里突然来了好多人……”
顾秦氏刚开口,苏卿墨打断她,“舅母,你收拾一下行李,我们要上京了。”
“上京?”顾秦氏。
“是!最迟明天中午,应该就要出发了,家里来的这些人,是骆归留安排看护宅子的。陈富贵找了一些混混在大街上造谣,被骆归留抓到,打了陈富贵一个半身不遂。”
“陈王氏来闹事,是预料中的事,也是我和骆归留商量好的。”
“陈富贵被打,陈家人肯定会上京。我要的就是他们上京,我好告御状。”
“舅母和婶子都收拾一下,吃完晚饭都早点休息。”
苏卿墨猜测的很准,晚饭后何纪传话,说明天一大早上京,他家主子已经准备好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几辆外表朴实,实则奢华的马车,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阳城。
苏卿墨和骆归留一起,何初心跟着,三人一辆马车。
马车内,苏卿墨吃着早餐,脸色不是很好,整个人没有活力,蔫蔫的。
“墨儿……”骆归留担忧的开口。
苏卿墨抬起吃饭的小脸,嘴唇全无血色。
“停……”骆归留大惊,刚开口,苏卿墨伸手捂住他面具下的嘴,看向一旁的何初心,“我没事,昨天动了胎气,等到了下一个城镇,你去给我买些安胎药,初心帮忙熬,千万不能让舅母知道。”
这也是苏卿墨为什么没有和顾秦氏一辆马车的原因。
被原身怨气支配,她会发狂,怒气被苏卿墨硬生生的压住,肚子里的孩子们感到不适,动了胎气。
“你不舒服怎么不早说?”骆归留气结,语气冰冷中透着心疼。
“没什么大碍,小时候亲眼目睹爹爹被砍头,挂在城楼上暴尸,心里怨气有些大,受了陈王氏的刺激。”苏卿墨解释着,轻描淡写。
骆归留才不会信苏卿墨的鬼话,“需要什么药,我去买。”
“我真……”
“你看看你,面无血色,说话有气无力,还说没事,药方拿来,我去买。”骆归留固执,声音很冷,眼神更冷,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苏卿墨没辙,口述药方。骆归留记住后,下了马车策马往回抓药。
临走前,交代何初心照顾好苏卿墨。
早饭是点心,苏卿墨喝了点热水,躺在马车内的软榻上,浅浅的睡去。
大雪天,路难行,骆归留安排的马车不仅舒服还特别暖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