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中,苏卿墨提着灯笼在大雪中行走着。
突然……
听到一声虎啸,摇摇头。
谁惹了这小家伙?弄的它炸毛了。
何纪坐在马车里,听到虎啸,拉车的马儿,嘶吼一声,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这就是百兽之王的威信!
赶车的车夫失去控制马儿的主导权,马儿直接脱缰,导致何纪从马车里滚了出来。
好巧不巧的,苏卿墨听到声音走过去,刚好看到。
灯笼的光不亮,看不清人的面貌。
好在地上的雪很厚,何纪甩出马车后,懵了会,爬了起来。
苏卿墨举着灯笼站在原地,待人站起身。
何纪抬眼看见苏卿墨,忙稽首行礼,“老师,这么晚,你怎么出来了。”
“出来寻秦慕淮,何掌柜的没事吧?有没有摔到?”苏卿墨关心的问道。
“学生没事,拉车的畜牲受惊,让老师看笑话了。”
当着自己老师的面跌了个五体投地,何纪黑暗中的老脸不好意思的红了。
苏卿墨浅笑着,“没事!你没事就好。大晚上,找我有事吗?”
何纪这时猛然想起他来的目的。
“学生是特意来找老师的,心儿捎消息回来……”
苏卿墨看了看黑暗的四周,对着何纪摆摆手。
“我这会要去找秦慕淮,何掌柜的,先去宅子里等着,我一会就回来。”
隔墙有耳,苏卿墨不敢大意。
“不用了!秦慕淮被叫回衙门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黑暗中骆归留醉醺醺的拿着酒坛出现在苏卿墨的视线里。
“骆归留?”
“女人,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还以为你会忘了我。”骆归留说着醉话,身体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
苏卿墨将手里的灯笼递给何纪,上前扶着骆归留。
“你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
骆归留身上刺鼻的酒气,熏得苏卿墨蹙眉。
“不多,就两坛。女人,孩子我也有份的,你说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骆归留醉眼朦胧的凑在苏卿墨耳边,小声的嘀咕。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苏卿墨身上。
苏卿墨没有答话,抽走骆归留手里的酒坛,一用力将他整个人扛在肩膀上。
“何掌柜的,你在前面照明,骆归留喝醉了,我们先回宅子。”
外祖家祖传的力大如牛就是好,扛个男人轻轻松松。
只是这肚子里的宝宝们估计是被骆归留满身酒气熏到了,频繁的胎动。
“女人……墨儿……宝宝……”
一路上苏卿墨尽听骆归留重复的喊这六个字。
喝醉酒的骆归留卸下了冷酷的外表,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依赖着苏卿墨。
回到宅子,敲了几下,周水生打开的门。
见苏卿墨扛着人,忙上前,“小姐,这……”
“水生叔,这是骆归留,喝醉了,你去烧点热水,再煮碗醒酒汤来。”
“好!”周水生应着,转身跑去厨房。
苏卿墨扛着骆归留来到后院,林清珏站在屋檐下,手里抱着一团小小的东西。
顾秦氏见有人来,忙迎上去,“是墨儿吗?”
“是我。舅母,你去厨房帮一下水生叔。”
苏卿墨踏雪而来,额头上渗出汗水,呼吸加剧。
“墨儿……”
“林珏,骆归留喝醉了,你帮忙照顾一下。我去一趟衙门。”
将骆归留丢在床上,落他身上的积雪瞬间融化,弄湿了被子。
“不要走……”
听苏卿墨要走,醉酒的骆归留抓住她离开的衣摆,一开口,酒气熏天。
林清珏见此,眼中不喜,上前搂住苏卿墨,大手贴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上。
“又不听话,什么人都往家抗,累坏了,为夫是会心疼的。”
林清珏宣示着自己的主权,挑衅着骆归留。
闻声,苏卿墨狠狠的一脚踩在林清珏的脚背上,脱离他的怀抱,给了他一个,两人才懂得眼神。
林清珏吃痛,在情敌面前装得若无其事,委屈巴巴的,两眼蓄泪。
“娘子,为夫错了!娘子的话要听从,可他占据了我们的床。”指着骆归留,林清珏病娇得抗议。
“床那么大,够你们两个人躺,滚上前躺着。”
“一个个都不省心,真后悔认识你们。”
苏卿墨低吼着。
林清珏委屈的拉着苏卿墨袖子摇头,“娘子,他喝醉了,身上酒味熏人的很,为夫不要和他躺在一个床上。”
见林清珏死活不乐意,苏卿墨勉强说道,“行行行!不躺就不躺。”她是彻底给林清珏打败了,相处这么久,她怎么就没发现他是个病娇呢?
说着话,周水生提着热水,顾秦氏端着醒酒汤,何纪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墨儿,醒酒汤来了,快给这位公子喝下吧!”
“嗯!”苏卿墨点点头,端着醒酒汤,灌进骆归留的嘴里。
何纪主动帮忙,用热水擦拭着骆归留的手脚,还帮他脱下身上被积雪打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