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东大街,缓缓的驶来一辆豪华的马车。
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的居民,有条件的,在打包行李,准备去别的地方躲躲。
一晚上鬼声在空中飘荡,胆小的吓得哭爹喊娘。
街头巷尾传着,阳城人人关心的盗墓案,甚是都和闹鬼的宅子联系到了一起。
“都怪阳城知府这个草包,抓不到盗墓贼,那些无法下葬的冤魂,聚集在鬼宅,弄的怨气冲天。”
“能有什么办法?走了个吸血鬼,又来了个大草包,苦得还不是我们老百姓。”
“快别说了,赶快收拾东西去别的地方避避吧!”
“避到哪里去?谁挖了他们的坟,他们找谁去啊!一个鬼宅不够,这是不想让我们老百姓过活了啊!”
马车刚到东大街,平时热闹非凡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搬家,烧纸钱的。
坐在车里的苏卿墨,听到外面的嘈杂声,一如常态的从马车上下来。
秦慕淮又被揍了,骆归留没有使用内力,揍得他倒在马车里爬不起来。
好奇心害死人!秦慕淮听到苏卿墨肚子孩子是骆归留的,追着他们猛问。骆归留不耐烦的再次出手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苏卿墨徒步走在雪地上,骆归留撑着身子,为她打伞。
离街尾越近,苍凉的越发眼中。几乎是越靠近街尾,越荒凉。
苏卿墨是晚上来的,未看清原貌。
当她再次站在南宫大将军的祖宅时,大门已经焕然一新。
残缺破损的石狮子被移走,锈迹斑斑的大门,从新刷上了新漆。
敞开的大门,几个朴实的汉子在修缮着前院里的石阶,和人工湖周围的杂草。
苏卿墨抬步走入,他们只是好奇的看了看,又专心的做起手中的事。
秦慕淮的跟班,小川子在指挥着工人修缮屋顶。
“你们仔细点,修好一点。”
工人很多,放眼望去,少说也有大几十人。
一个个精壮的汉子,难怪他们敢修缮鬼屋。
鬼最怕阳气,这么多男人,他们很有底气,干活起来很卖力。
苏卿墨只看了一眼,又退了出去。
“不进去看看?”骆归留开口。
“不了,有人看着,过两天应该就能住人了。”
“这可是鬼宅,你为什么会选择买这个宅子?”
两人漫不经心的走着。
苏卿墨笑了笑,“自然是有买的理由啊。这个宅子虽然不是很大,我看上的是它后院里的那块空地。”
“我打算等盗墓贼的案子结束,让顾时年回大青山砍一些黄麻来,我要做几张舒适的大床。”
“木板床,我睡得有些腰疼,冬天里被子里也睡不暖。”
一路往回走,原居住民,看着苏卿墨他们小声的议论,眼神闪躲。
“这位小娘子,你可是去了鬼宅?”一位大娘上前搭讪。
苏卿墨点点头,“大娘,鬼宅不能去吗?”
“哎呦喂……我说小娘子啊,你们胆子可真大,鬼宅里闹鬼,我们躲都来不及,你怎么还去触霉头呢?”大娘好心的提醒。
“嗯!听说鬼宅在施工,就去看了看。”苏卿墨笑着答。
话落,感知到骆归留对异性厌恶的气息,笑着对大娘点点头,离开。
上了马车,骆归留面上尽显疲态,秦慕淮大爷似的半躺在马车里。
先送苏卿墨到了客栈,骆归留要跟着进去,被秦慕淮拖走了。
理由很简单,他要审问骆归留。
进到客栈,里面空荡荡的,店小二在柜台上打盹。
苏卿墨敲了敲柜台,“小二哥,客栈有人来过吗?”
店小二睡眼朦胧的摇摇头,“没有。二楼的贵客也没有醒。”
“谢谢!”苏卿墨点点头。朝二楼走去。
林清珏安静的躺在床上,苏卿墨看了一眼,又下楼。
“姑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店小二见苏卿墨又下来,忙迎上去。
“你帮我去雇几辆牛车来,帮忙将东西送到东大街尾的宅子里,银子找一个叫小川子的结。”
空荡荡的房子,少了很多烟火气。
店小二离开后,苏卿墨在厨房烧水。
苏卿墨从来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做事麻利,完全看不出来她是个孕妇。
烧完水,又一桶一桶的提到林清珏的房间。
房间用屏风隔绝出一个浴桶的空间。
待水提得差不多,苏卿墨脱下衣服准备洗个热水澡。
深冬时节,洗热水澡,脱衣服是个困难活。
屋里没有烧碳,很冷,苏卿墨一气呵成的泡在浴桶里。
床上的林清珏,手指动了动,眼皮不停的跳动,耳中传来苏卿墨自言自语的声音。
“清珏,南宫大将军的宅子,今天我去看了一下,修缮的很快,我让店小二将东西送了过去,水生叔最晚明天应该就来了,等他来了,我们就搬去那边住。”
“住在客栈,影响别人做生意,我也总是不怎么自在。”
“你说,你都睡了这么多天了,该醒了吧!”
“骆归留今日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