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苏卿墨拿起菜刀,悄无声息的上了大青山。
现在是大雪天,离过年还有两个月,等到雪化,怎么也得明年二月份。
顾时年会打猎,银子暂时不愁。
愁得是需要找一些事给家里的两位长辈做。
临出门,陈老五无助彷徨的神情,深深映在苏卿墨脑子里。
在原身的记忆中,大青山深处有一处黄麻地。
由于没人知道黄麻是做什么的,长的格外茂盛。
原身不知道,苏卿墨知道!
黄麻不仅可以做麻绳,还可以用来做线绷床。
小时候在家,做木匠的爸爸经常带着一家人做,什么材料的线绷床都做过,所以苏卿墨对黄麻的作用熟得很。
由于在深山,等苏卿墨呼哧呼哧的砍了一大捆扛下山时,午时已过。
古代的乡下,一般只吃两顿,早饭和晚饭,农忙中午会加一顿。
顾秦氏在房间里做鞋子,没注意到苏卿墨不在家。
听到动静时,是顾时年推开房门的声音。
“娘,苏卿墨呢?”
刚从镇上回来的顾时年,在苏卿墨屋里看了一眼没人,以为苏卿墨在顾秦氏屋里。
放眼望去,只有顾秦氏在做针线活。
“年儿回来了!墨儿不在自己屋里吗?”顾秦氏放下手里的针线,站起来。
发现顾时年铁青着脸。
“年儿,咋啦?墨儿不在屋里吗?”顾秦氏慌了,连忙跑到苏卿墨房间里找。
干净整洁的房间空无一人。
顾秦氏急得哭出声!
“年儿,墨儿不在屋里,她去那了?”
“都怪娘,光顾着做鞋子,没看好墨儿。”
顾时年没答话,阴沉着脸,往外走。
“年儿,你要去哪里?”
顾秦氏急忙追出来,心里慌乱不已,“娘和你一起去找。”
“不用了……”
顾时年话音未落。
苏卿墨小小的身子,出现在视线中。
“顾时年,快来帮我一下!”
苏卿墨也看到了顾时年,隔着老远,屁颠屁颠的喊他来帮忙,压根没看见顾时年眼神中的冰寒。
面对苏卿墨的呼喊,顾时年不为所动。
回来看不见苏卿墨,心是无处安放的疼。
他活了快十九年,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
顾时年不帮忙,顾秦氏急忙快步跑过去帮忙。
“墨儿,你去哪里?”
“怎么背着一捆草回来?”
顾秦氏是心疼苏卿墨的,说着忙要接过她背上的黄麻杆。
“来,给舅母,舅母来背。”
苏卿墨笑了笑,“舅母,不碍事的。”
“怎么就不碍事?你这孩子,怀着身子呢,怎么就一个人出门了。”
顾秦氏强行接过苏卿墨背上的黄麻杆,背在肩上。
没有东西遮住眼睛,苏卿墨一抬头,看见顾时年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吓得一哆嗦,“顾时年,你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
心里咯噔一下,该不是她独自上山生气了吧?
“顾时年,你生气了?”苏卿墨试探的问道。
“别生气了!我给你看你一样好东西。”
说着抽了一支黄麻杆放在顾时年手里。
兴奋的说道,“顾时年,你知道它是什么?”
“它叫黄麻,皮剥下来可以做成麻绳,韧性好,还耐用。用它做成线绷床,是最好的。”
苏卿墨自顾自的说着,完全忽略了顾时年黑成锅底的脸。
“你就为了这个一捆破草,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一个人偷溜上山。”
顾时年是真的生气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心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早知道你这么不惜命,我当初就不该把你背回来,让你死在大青山里一了百了。”
顾时年低吼着,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顾时年,我错了,我不是在家无聊嘛!就想上山转转,刚好看见黄麻杆,我就砍了些回来。”苏卿墨委屈巴巴的看着顾时年。
“在家无聊,不是你独自上山的理由。要砍什么不能等我回来一起去吗?”顾时年怒吼。
“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孩子。”
“我知道肚子里有孩子,顾时年,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砍黄麻杆回来,也是想让五叔在家有些事做,免得他胡思乱想。”苏卿墨轻声解释着,特意压低声音,以免被顾时年以外的听见。
“你知道吗?五叔虽然答应做我的小白鼠,让我练习医术,可我看的出来,五叔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更不想拖累我们。”
“所以,你偷偷摸摸的上山砍了一大捆枯草回来?”顾时年语气最终还是软了下去。
苏卿墨点头后又摇头,“你说的什么话?都说了,不是枯草,它叫黄麻,做线绷床的。”
“什么是线绷床?”顾时年问。
“就是用来睡觉的床,比木板床睡起来舒服多了。”苏卿墨解释。
顾时年听在耳里,“你是苏卿墨吗?”说着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苏卿墨,他总感觉眼前的女人,不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