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村民一哄而散!
小院总算是安静了。
苏卿墨,丢掉手中的扫把,一口气泄下去,腿脚打颤。撑着头晕目眩的身子,捡起地上的菜刀,摇摇晃晃的走向厨房。
走了两步停了下来……
“人都走完了,还不出来吗?”
看似对着空气说话。
苏卿墨话刚落,一少年从小院外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只山鸡。
“苏卿墨,你是不是换人了?居然开口说话了。真稀奇!”
少年名唤顾时年!
一直隐藏在角落里将村民的话听在耳中的少年郎,原身的表弟。
“又不是哑巴。会说话有什么稀奇的。”
苏卿墨开口揶揄。推开简陋的厨房,开始生火做饭。
“是不稀奇,村民都喊村长请神婆,说你妖孽附体,哑巴居然会说话,傻子会砍人。”
顾时年提着野鸡跟着走进厨房。今日的苏卿墨,总让他觉得怪怪的。
“请神婆?又不是第一次,你紧张什么?”
苏卿墨不以为然的洗锅烧水。
原主不说话的,在外人眼里是哑巴,性格也有些古怪阴沉,陈家的极品三天两头的来闹,原主早已经习惯了,打他们也不是一次两次。
“我能紧张什么?你都不紧张。嫁不出去未婚先孕的事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苏卿墨,你长能耐了?这种事你都做的出来?”
前一句顾时年漫不经心的,后一句眼神开始变得犀利,语气加重。
将锅里烧开的水舀到一个木盆里,苏卿墨拿过少年手里的野鸡,熟练的开始拔毛。
“苏卿墨,我在和你说话呢?又要装哑巴了?”
顾时年从小和苏卿墨一起长大,唯一一个知道苏卿墨不是哑巴的。
见苏卿墨又不说话了,顾时年没好气的夺过苏卿墨手里的野鸡,“你去烧火,鸡我来弄。”
苏卿墨不和他客气,添火开始煮粥。
“你快点,我饿了。”
原主生活很拮据,煮粥的是糙米。
好在顾时年会隔三差五的打猎接济她。不然原主早饿死了。
“苏卿墨,你就这样跟你救命恩人说话的吗?知道饿早干嘛去了?天天上山采药,也没见你挣银子。你昨天上山干什么去了?死相那么难看?要不是我娘不放心,让我上山寻你,你早冻死了。”
顾时年说着话,手里的动作加快不少。
“问你话呢?”
转头看见坐在灶门口,有些昏昏欲睡的苏卿墨,气不打一处来。
丢下手里的鸡,顾时年粗鲁的揪起苏卿墨的后衣领,将她提溜起来,“困了回床上睡去。”
苏卿墨摇摇昏沉的脑袋,“不用了。”
说着,坐回到灶门口。
大冬天的,还是灶门口暖和,苏卿墨才不要回那冰冷的被窝。之所以昏昏欲睡,完全是打架后体力透支所致。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灶里添了一把火,苏卿墨撑着脑袋问道。
顾时年见状,白了她一眼,继续处理野鸡,“我问你,昨天上山干什么去了?大雪天的,后脑勺被人打破,躺在雪地里,一幅死相。”
“能干什么去?采药去啊。”苏卿墨回道。
“你采药采到后脑勺被打破?大夫说你上山自尽?”
一想到昨天在山上看见苏卿墨的情景,顾时年心里异常的难受,他不敢想,若他再迟去一些,会不会就是去收尸了?
而,顾时年不知道的……
与他一起长大的苏卿墨已经死了,现在这具身体里住着另有其人。
“自尽?我是被陈富贵用石头砸的好吗?”
苏卿墨懒懒的回了一句。
“又是陈富贵?”
“难怪你又发疯了。”顾时年说着。
“你才发疯呢?”苏卿墨脾气不好,没好气的顶道。
“是,你是没发疯,你都拿刀砍人了,还没发疯呢?”
“苏卿墨,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能耐了,还威胁别人,你也不怕别人半夜烧你房子,让你死无全尸?”
顾时年傲娇的说着,话落,脑袋一下清醒过来。
“苏卿墨,你是本人吗?”凑近灶堂,顾时年从头到尾打量着苏卿墨。
苏卿墨心里咯噔一下,不做掩饰。
“你说呢?”
被看得有些心虚,苏卿墨凶狠的说道,“看什么?顾时年,你不知道什么是因祸得福吗?”
顾时年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苏卿墨看得她头皮发麻。
醒来时,苏卿墨就没打算隐藏什么。
“你什么意思?”苏卿墨还是原来的苏卿墨,顾时年总感觉现在的苏卿墨又不是原来的苏卿墨。
“就是,被人打,恢复了一些记忆。脑子里的瘀血被打出来,不傻了呗。”苏卿墨如实以告。无血色的脸被灶堂里的火,映得通红。
顾时年若有所思,眼神变的冰冷,抓住苏卿墨的手臂,将她离灶堂。
“你干嘛啊?”一脸懵逼的苏卿墨抗拒。
顾时年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放开她,冰冷的问道,“说~你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