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婉华离京后,周以浩出入福迎楼的次数越来越勤,只是与之前不同,竟然还喝起了花酒。
每次喝了酒还爱耍酒疯,福迎楼常常被他弄得异常混乱,客人也流失大半。
丽妈妈急得都要烧高香了,她拉起了了李璟柏的衣袖,恳求的说道:“李公子,您行行好吧,福迎楼运营的再好也架不住他这样祸害啊,请您还是快把他带走吧!”
李璟柏对此也愁闷不已,周以浩喝酒是喝好了,可是每次这个烂摊子还都要他来收拾,他又招谁惹谁了!
看着那个到处撒酒疯把福迎楼弄得乱七八糟的人,他就头痛不已,但又不得不拿出银子去赔偿福迎楼损坏的东西。
看着自己的钱袋比脸还干净,他就感觉心在滴血。
可是还不能跟周以浩来硬的,越骂他就越来劲,摔得东西就越多,他只能柔声的规劝着。
“好了,别在这捣乱了,我们先回去,等你睡好了再来好吗?”
“你说那个女人,一点也不知好歹,男人三妻四妾怎么了,我就是太给她脸了,她还敢走,有本事这辈子都别回来!”
周以浩脸色通红,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味,他抱着一个酒瓶,跌跌撞撞的掀翻了旁边的东西。
桌椅板凳都被他掀翻在地,丽妈妈只觉呼吸有些困难,她连忙掐着自己的人中不让自己昏过去。
“李公子,给多少钱也不能这样闹啊,您朋友要是再这样闹,我可真的不能再忍了。”
李璟柏实在头痛,都连续好几天了,他怕要是再闹下去非得把那个女阎王招惹过来不可。
殊不知沈婉凝此时正在二楼看着这一幕。
周以浩平时也算一个表面君子,这还是头一次这样这样没形象的醉成酒鬼,短短几日,把福迎楼闹得不得安宁。
她知道,周以浩是因为心里憋着火气没处撒,专门跑到福迎楼里撒气。
“任周小少爷这样闹下去咱们福迎楼得有多少损失,不如还是让丽妈妈把他轰出去吧。”
绿竹皱了眉,福迎楼好不容易赚了些银子,现在被周以浩这样一闹所有东西都得换成新的,这又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况且听着他那样辱骂大小姐,她心里实在不舒服。
沈婉凝娇艳的唇瓣动了动,“不急,我要借着他把一些人引出来。”
徐茹儿绝非是一个善茬,她的到来是七皇子的一个招数。
这样一个没有名分的人顺理成章的进了周家,实在太过奇怪。
她现在怀疑周家与七皇子到底有着一个什么样的关系。
如果这两者真有着什么联系,那危险的只怕就是沈家了。
她从前以为周家也如沈家一样明哲保身,不站队伍,可是现在看来,周家也并非那样简单。
事情闹得越大,就越让周家没脸,闹得越大,她不解的事情就能一点点浮出水面。
徐茹儿身份卑微,她能进周家已经是难得,周家也是名门,如果让所有人知晓她的父亲其实就是一个登徒子,她在夫家定然是抬不起头的,所以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去动摇她在周家的地位。
就是不知徐茹儿看到自己的父亲混迹在这种地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李璟柏见事情无法收拾,他在下人耳边吩咐了几句,然后下人出去了一趟,没一会,就带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徐茹儿瞧着周以浩的样子,诧异不止,她从见到周以浩的第一面到现在都没看到过他这般模样。
李璟柏道:“快把他弄回去,福迎楼都快让他拆了。”
徐茹儿上前去搀扶周以浩,被周以浩一把推开。
“谁都别碰我,我就在这一醉方休。”
说着说着又抱起酒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徐茹儿泪流满面,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周以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只觉心如刀绞,又对那个女人生气了愤恨之心,自己的丈夫心里还想着一个已经被赶出周府的女人,她如何能甘心!
她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克制着那股恨意,没关系,再忍一忍,那个女人就会永远的消失。
徐茹儿正要带着周以浩离开,只听另一个笑声幽幽响起,那个声音异常耳熟,她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父亲正左拥右抱着一个女人从楼上下来。
“今日你们几个小东西表现的可真好,大爷我今日就多赏你们点银子,明日大爷还点你们几个。”
徐茹儿愣了一下,她表情有些惊异,“爹,原来这几天你都在这种地方。”
徐会平看到女儿也很诧异,他脸上露出了一些尴尬,就像是自己的事情被别人抓到了一个正着。
“爹,你怎么能来这种地方?”
徐茹儿有些生怒,周家官大威大,若是让靖安侯看到她的父亲这样不着调,她在周家的地位还怎么抬得上去!
她脸上瞬间觉得很无光,甚至觉得很是丢人现眼。
徐会平见女儿这样跟自己说话,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