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婉华一早就来到了凌霜院。
沈婉凝此时刚起来,瞧着沈婉华脸上那不可掩饰的兴奋,她笑了笑,“姐姐这是准备要回去了吧?”
沈婉华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你都把高兴写到脸上了,还有谁看不出来呢?”
沈婉华笑着说道:“我想了想,这样一直待在沈府也不是一个办法,他既然过来求我,那我就再给他一次机会,爹娘也这般说,所以我这就准备跟他离开了。”
对于她的决定,沈婉凝也没有多么意外,她知道沈婉华放不下周以浩,回去也是迟早的事情。
“沈府是姐姐的家,姐姐要在这住谁也没资格说三道四,但姐姐要是已经想好要离开,那我也就不阻拦姐姐。”
“我这一走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被伤成这样,我还未给你报仇。”
妹妹被伤成这样,她自然怒不可遏,一直想着要给妹妹出气,只是沈铭被教训以后,沈江民就严令不许她再生事,这一来二去,她也就没有机会下手。
沈婉凝笑了笑,安抚道:“没事的,这里有爹娘在,不会再有事的,你安心去吧。”
“沈婉华,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回去吧!”
周以浩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沈婉华跟妹妹说了几句话便准备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沈婉凝叹了气。
只希望那周以浩是一个懂得珍惜的人。
“绿竹,我们也快些收拾。”
沈婉凝洗漱完后换了衣服,她扶着绿竹出了门。
马车停在后门,上了马车,马车开始行动。
福迎楼里的生意又恢复了正常,丽妈妈正在招揽着客人。
“主子您来了,杨其昌已经带着人在二楼的房间里等着,您快去吧。”
杨其昌正在门口等待着沈婉凝,见沈婉凝,他立刻走了上去。
“已经抓到了一个,只是不管卑职怎么询问,甚至软硬兼施,他都没有开一下口。”
“走,进去瞧瞧。”
进了屋子,最里面绑着一个男人,他浑身被打的伤痕累累,可那一双眼睛依然十分坚定。
沈婉凝扫了他一眼,“可从他身上发现什么?”
既然是虚邺堂的人,身上就应该有什么东西。
“没有,他们是混入宾客里,所以伪装的很好,大概也是怕会暴露,身上除了一把普通的匕首以外什么也没有。”
沈婉凝示意杨其昌,杨其昌把塞在刺客嘴里的东西拿开。
男子瞪着眼睛,恶狠狠的瞧着沈婉凝。
“要杀要剐随便你,要是杀,那就速速动手!”
沈婉凝道:“为何要杀七皇子?你们又是奉谁的命令?”
“哼!”
仿佛是受过专业训练,即便是被用了刑,还是那般嘴硬。
越是这样,沈婉凝就越是好奇她也不急,缓缓的开口,“我知道你们是虚邺堂的人。”
这话一出,男子眼睛里明显的动了动,他这一动,被沈婉凝看的清清楚楚。
虚邺堂做事快刀斩乱麻,即便是做事,也不会留下任何证据,这么多年以来从无意外。
为了不留意外,虚邺堂有规定,每次行事前必须身上什么也不能带,这也是以防被抓时被有心之人顺藤摸瓜找到虚邺堂。
“你如何知晓?”
“我如何知晓这就不需要同你说,虚邺堂行事决断,你已经被我抓到,虚邺堂为了不让你开口,是不会让你开口的,也只有福迎楼才能保住你的安全。”
虚邺堂行事谨慎,只要被抓的人,已经没了活路,就算是想方设法的把他救出去,他也是死路一条。
虚邺堂是不会留这样一个人活下去的。
男子愣了愣,他忽然笑了,那笑意很是阴森,“沈家女,你比起我们堂主可单纯多了,还有,你阻拦了我们的大事,你不会好过的。”
沈婉凝面纱底下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她是沈家小姐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上一个福迎楼老板死的事情她也一直没对外说,虚邺堂竟然这么清楚福迎楼的一举一动。
能有这般大的本领,还是在天朝眼皮底下做事,这倒让她不得不怀疑虚邺堂的堂主到底是何人?
她原以为虚邺堂只是江湖上的一个刺客,可如今看来,虚邺堂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
那夜她看到的黑衣人绝对是堂主,明明眼睛很熟悉,可是她始终想不起来是谁。
“你当真以为抓到我就能查出来整个虚邺堂吗?”
男子冷冷一笑,那笑里带了些讽刺。
他是虚邺堂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把虚邺堂给出卖?
“沈家女,我再说一遍,你阻挡了虚邺堂的事情,你是要倒大霉的。”
他笑的很是放肆,杨其昌狠狠的打了他一鞭子,那人却还是笑着,笑声越来越大。
“沈家女,你的好日子可要到头了,沈家的好日子也要因为你的举动倒霉了。”
杨其昌皱眉,“小姐,要不卑职还是对他动用极刑吧,没有人能忍得过极刑。”
那个男人不怕反笑,笑的越来越猖狂,越来越阴冷。
沈婉凝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