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铭握紧了拳头,“姐姐就别说我了,姐姐可比我厉害多了,我只是玩玩而已,而姐姐…”
陈克进脚上一拌直接摔了下去。
只听一声凄惨的惨叫,所有人都清楚的瞧见沈铭的脸一点点变得扭曲,又瞧着他的脸从白色变成了紫色,他愤恨的瞪着伤他之人。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都是卑职的错,是卑职脚没站稳…”
“哎呦,您的屁…臀部怎么变成了这样,都怪卑职,您打卑职吧,您好好教训教训卑职!”
陈克进一脸窘迫,更是愧疚,一个大男人在此时瞬间有些不知所措,他只能拿起沈铭的手往自己头上打。
沈铭痛的说不出一句话,他想要抽出手,那人却是越拽越紧。
“你…你…”
“好端端怎么会突然站不稳?好了好了,还不赶紧再去把张大夫请过来!”
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沈铭的臀部血流不止,下人们惊恐不已,忙拿着布子去止血,沈铭因为疼痛,直接晕了过去。
正巧此时,有人进来禀报道:“将军,皇上让您进宫一趟。”
场面有些乱,下人又进来禀报着,沈江民有些心烦,吩咐着下人好生照料,他就离开了。
方才给沈铭开好药的大夫还没走出大门就又被拉了回来,瞧见沈铭的伤口不好反严重,他皱了皱眉,赶紧又取下了药箱给沈铭止血。
沈婉凝面色沉静如水,“您可要好好给他瞧瞧,别再失血过多就麻烦了。”
“好,我尽力,我尽力吧。”
因为血流过多,郎中忙活了几乎一个时辰才给勉强止住了血。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沈小姐,万不能再出意外了,再照这个情况下去,他恐怕只是要失血而亡了。”
“好,真是麻烦您了,杨其昌,你去送送这位先生。”
用了药,没过一会沈铭就幽幽转醒,停在他面前的是一双莲花软缎绣花鞋。
他缓缓抬头,瞧见的便是一张白皙如雪的脸,那张脸上没有一点波澜。
心中的火气蓦然蹿了上来,他的一张脸几近扭曲,“方才是你,方才是你做的吧?”
他方才刚要说到关键,就被人压在了伤口上,他知道绝非是偶然!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方才是陈护卫不小心摔倒在你身上,与我又有何干?”
“听不懂?”沈铭恨得咬牙切齿,“你别得意,我早晚会将你的事情告诉父亲,只要我跟父亲一说,父亲定会将你打个半死!”
就算刚刚没说成,他也要找机会把她的秘密全都告诉沈江民,让沈江民将她打死。
更要让她把福迎楼彻底交出来!
沈婉凝嘴角带着笑意,不紧不慢道:“好啊,正好也将你真是身世也一并说出来。”
沈铭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后缩了一下,“你这是何意?”
“父亲一生正直,年轻时也最痛恨那些背着妻子做出不道德之事,我这两日时常在想,父亲对母亲情深似海,更是不会做出对不起母亲的事情。”
沈婉凝俯下身,“而你又是从何而来?”
她的凤眸里是一片冷意,那冷意可以渗入人的骨髓。
面对逼问,沈铭静下心,“再完美之人也有荒唐之时,我娘那么漂亮,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的身份不纯吗?”
“我打听了一下,当初与我爹一起去徐南的人还有大伯,比起我爹,大伯才是那个无法自重之人,那你说,你到底是谁的儿子?”
沈铭一抖,他瞬间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尖升到了浑身四处。
他就算再怎么掩饰,沈婉凝还是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心虚。
她一直都奇怪,沈晟上一世为何没有提起此事。
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沈晟知道沈铭是沈健标的儿子。
沈晟做事心狠手辣,按照他的性子,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父亲在外面的这个私生子威胁到他,更不允许私生子存活在这世上。
可是沈晟心狠手辣的同时也会给大房留个后路,要是大房没成功拿下大房,他就会使出沈铭这张底牌。
就算是让一个私生子夺了沈家所有的家业,他也不会让二房把家业给了两个女儿。
比起让大房永存,沈晟更想用这个私生子来恶心二房,要让二房心甘情愿的把所有家业都给一个外人。
“装作我爹的儿子,要是让天下人知道…”
明明是大房的私生子,却要冒充成二房的儿子。
沈铭比任何一人都要知道后果,他从刚决定要冒充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是冒起生命的危险。
为了这一切,他烧了房子,更烧了他的母亲。
所以他绝不能承认,沈家的大门,他是迈定了,沈家的家业,他是要定了!
“我是沈家唯一的儿子,姐姐凭什么说我是冒充的,又有什么证据,还是说姐姐怕弟弟跟姐姐争夺家业所编造出来的?”
他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意,一副你没有证据能奈我何的样子。
沈婉凝也不生气,“你最好能一直装下去。”
“姐姐放心,我定不会辜负姐姐的期望的,一定会好好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