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和王都开了口,众人也只能服从,只是那血光淋淋的场景还刻在脑海里,让众人没办法再像之前一样欢欢喜喜。
亲和王一手搂过柳婉儿,一手端着酒杯喝着酒,方才的事情于他来说就如同没有发生过一样。
“抚远大将军到!”
这突兀的一个声音让在座的都愣了一下,亲和王冷笑道:“本王瞧靖安侯府的门卫是不是都喝醉了,抚远大将军现在还在边疆,怎么可能回来!”
众人也觉得很有道理,笑了几声又开始喝酒了。
直到那个声音又响了一遍,“抚远大将军携夫人来给侯爷祝寿!”
这一声声的吼叫让众人再也没有喝下去的心情。
亲和王正要发怒,只见从门口走来一男一女。
男人身穿一身铠甲,显然是一到京城就先来到了靖安侯府,连衣服都没换,他拉着一个妇人,正是他的夫人。
沈江民脸上带着笑意,那笑很爽朗,一听就是打从心眼里发出来的。
“周兄,听闻你寿辰,我带着夫人连夜快马加鞭赶来,够意思吧!”
他的身后还带着一个箱子,那箱子里是他从边疆带来的特产,专门从边疆带回来送给靖安侯做寿辰礼物的。
靖安侯看到来者,纵然他在朝堂之上游刃有余,还是愣了一下。
他心中感动有余,但脸上又不知该摆出笑意还是愧疚之意。
人家为了自己的寿辰特意赶回来,难道他告诉他,他两个女儿,一个被禁足了一个被刺杀身受重伤吗?
沈江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可是为了你特意向皇上请求提前回来的!”
陈如月身为母亲,这一路上最惦记的还是自己的两个女儿,她之所以一进京就来周府也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两个女儿在周府。
一进门她就看两个女儿,可是看了好几遍,都未见女儿的半个身影。
“将军,怎么没见婉华和婉凝?”
沈江民也看了一遍,今天来的人很齐全,可就是没有两个女儿。
他意识到了不对劲,“周兄,我的两个女儿不在吗?”
靖安侯第一次这般为难,不知该如何解释。
周以辰上前先给两个人行了礼,解释道:“是这样的,都怪周府看管不周,在宴会时让一个刺客侥幸混入,刺客想要刺杀亲和王,可是却是误伤到了沈二小姐,二小姐她…”
沈江民一把抓住了他,“你再说一遍,我女儿她怎么了?”
“二小姐身负重伤,现在已经被扶到了后院,您别着急,我们已经请了郎中。”
陈如月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连忙让人带着她去了后院。
沈江民正要跟着去,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扫了一眼众人,再看向靖安侯,他眼睛里是翻江倒海的怒意。
他身为武将,却是从不轻易显露情绪,大概是在战场上热血杀敌自带着气势,这样一发火,让人不由的感到发颤。
“我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能这般好生生的开宴,周兄还真是心大。”
“沈兄你听我解释…”
沈江民甩开了他,大步的奔向了后院。
另一边,沈佳玉使出全身力气拜托着沈婉凝的纠缠,可是眼前明明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她的力气竟然还不如她大。
“沈佳玉,你不是恨我吗,这可是你绝佳的机会,你要是这次不杀我,下次可就没有机会了!”
沈婉凝一张苍白的脸上带着噬血的戾气,伤口已经疼到无法呼吸,她还是拼尽力气死死的抓着那人。
“你疯了,我看你真是疯了,快放开我!”
沈佳玉极力的想要摆脱,可那人就像一个地狱里的修罗一样,根本不给她一点逃脱的机会。
心里的惧意让她无法忍受,她腾出一只手,心一狠,一把将沈婉凝胸口的匕首拔了出来。
沈婉凝疼到极致,她已经忘了呼吸,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两个身影向她冲来。
“凝儿!”
沈佳玉呆住,她的一双眼睛瞪得很大,像是被吓到。
她看着自己拔出来的匕首,匕首上面的鲜血流在了她的手上,那匕首瞬间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她下意识的扔在了地上。
抬头时,刚好对上了陈如月凌厉如刀的眼睛,她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没杀她…”
与此同时,郎中也赶了过来,只是沈江民并未让郎中看,他随身带着军医,特意叫来了军医。
沈婉凝再次醒来时周围的装饰已经变的格外熟悉。
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沈江民带回了凌霜院。
绿竹正抹着眼泪抽泣着,看到小姐醒,她跪在塌前,哭的更厉害了,“小姐您可算是醒了,您都昏迷了三天了,奴婢都要吓死了!”
沈婉凝刚一动,胸口的伤就像撕裂一般,真是的痛感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
她松了一口气,她沙哑的出声,“我爹娘呢?”
“将军和夫人在您塌前守了好几天,听军医说您已经无大碍,这才进宫去面圣了。”
明昭律例,在外的官员只要一回京,就必须先要面圣。
沈江民是一个守规矩的人,每次回来第一件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