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护住太妃!”
几十个人,却是喊出了上百人的气势,所有的人都从背后拿出了剑,死死的护在那具棺木的前面。
站在前面的少年抱着灵位牌,他那双眸子很是空洞,若仔细看,里面是一股坚不可摧的锐利。
看着这个架势,李璟琛知道是没办法这样和气的解决问题了。
他正色,“高瑀,皇叔这样固执,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高瑀领命,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兵马立刻涌来,而李珹澈听到身后也有马蹄声,回头一看才发觉,李璟琛已经带着三百士兵将他围堵。
看来这李璟琛还真是做好了准备。
一时间,他心里流过一道复杂情绪,他原只是怀疑,可看到李璟琛这么决绝的准备,他心里的怀疑逐渐变成确定。
此时,他的眼底流露出伤心、愤恨,内心的情感也在此时荡然无存。
“李璟琛,你若今日敢动本王母妃一根手指,日后本王必让你粉身碎骨来还今日之仇。”
少年站的笔直,他幽冷的眼眸在睥睨着一切。
哪怕是用几十人对决几百人,他也没有软一下,他身上带着天生的尊贵,就像一个身居高位之人,更像那俯视众生的上位者。
沈婉凝有那么一瞬间,想起了那时他被皇帝围攻时,又或是他被订在那实木柱子上时,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明亮。
即便是当李璟琛下令对他行刑,他都是一副高傲不惧的样子。
他保家卫国,护卫百姓安康数十年,一心只有明昭,连子嗣都未留下一个,最后却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也许他悲剧的人生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错就错在他是明昭的小承王。
好刀须磨,不让他受一点苦,他怕是永远也明白不过来在皇室里谁才是那个最可怕之人。
“得罪了小承王!”
高瑀将百姓疏散,他抬手示意,“开棺!”
几百人蜂蛹而上,前后一起涌了上来,直接朝着那棺木劈去。
那几十人各个伸手不凡,可是相比较那三百人,根本抵挡不住。
场面一度混乱,剑剑相击,那几十人拼尽全力,最后不敌,鲜血染红了棺木,临死前,还用身子护在棺木上面。
李珹澈看着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一个个都倒下,他红了眼眶,咬紧牙关,他一跃而起,拿起剑杀了过去。
他的伸手在一众皇子之中最为出色,即便身上带着伤,他出手时也毫不逊色。
李璟琛沉静的瞳孔一凛,他拿起弓箭,瞄准那人。
“咻。”
弓箭射在李珹澈的胳膊上,高瑀趁着此时拿起剑直接将人打在了地上。
“开棺!”
李珹澈大脑嗡的一声,只见那一个个大刀劈在了棺木之上。
在那一刻,他只觉自己浑身发软,眼睛格外的猩红。
“小姐,他们怎么能这样心狠,小承王已经成了那样,他们还不放过!”
绿竹急得已经流了眼泪,她拽着沈婉凝的衣角,小姑娘别提有多么的紧张。
沈婉凝一张绝美的容颜未动分毫,她在算,算着时间,那个人差不多就快到了。
李璟柏集结了自己手下所有的兵,快马加鞭的赶来。
在那一群兵马之中,他看到皇叔倒在血泊之中,他心脏漏了一拍,咬牙道:“胆敢欺负本王皇叔,都给本王上!”
“瑾王,柏王来了!”
李璟琛瞳孔皱缩,还未等自己下令,李璟柏已经带着兵马涌来,那群兵马直接朝着他们杀来。
三百多人很快就成了弱势。
李璟柏的杀心很坚定,手下的兵马也很听他的吩咐,他不喊停,这群士兵也不会收手,照着这样情形下去,这三百之人在短时间内会全部被杀光。
李璟柏俯身将李珹澈扶起,他这才发现,李珹澈已经被伤的嘴角全是血。
他的面色瞬间暗了下来,“伤我皇叔者,一个不留!”
李璟琛眼里寒光炸现,“李璟柏,本王是在秉公办事,你若执迷不悟与他一气同出,别怪本王不客气。”
李璟柏丝毫不惧威胁,往日他最怕的就是这个皇兄,可是在看到皇叔被这个人伤成那样,他就什么也不怕了。
他的面颊异常坚硬,“皇兄都敢动皇叔,本王为何不能动你?”
他手抄玉剑,那玉剑寒光凌冽,朝着李璟琛杀去。
李璟琛抬手挡去,只是那人就如同疯了一样,丝毫不给他招架之力。
“伤我皇叔脸,我便伤了你脸,伤我皇叔胳膊,我便去了你这一对胳膊。”
空气之中是腾腾的杀气和拳拳相碰的声音。
李璟琛伸手出类拔萃,可是李璟柏的伸手也不差,尤其还是在他生气的时候。
“圣旨到!”
一个高声打破了这场战乱,只见远处一个身穿护卫服的驾马而来,他手中拿着明黄的圣旨。
“小姐,圣旨到了,看来皇上已经知晓此事了,皇上一定会为承王做主的。”
绿竹暗暗捏了松了一口气。
可是沈婉凝明白,这圣旨哪里是来就小承王的,这圣旨多半是来治他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