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念独自一人安静地在祠堂内走着,她其实留着一个心眼,担心守着祠堂的那名哑妇人会突然出现发现自己进了祠堂,所以她走得很谨慎,都是躲在建筑物或者树木的阴影之下,这样难以被人发现。可她按照香婆婆给标注出来的位置,已经连续走了三处殿,都不是那处她在寻找的偏殿。她记得,梦里见过那处偏殿,只要一见到,她立即就能认出那偏殿来。
她再次展开了香婆婆标注的图纸,嗯,还有两处。要是寻完这两处也不是的话,那她真的就要在这祠堂内一间一间找过去了。哎,都不知道封家人为什么把这祠堂建得那么大,祠堂内的房间又多,真麻烦。
长长的走廊,树木的影子落在了走廊的地面上,看上去恍若长牙利齿的鬼怪一般。收起图纸,她继续往前走去。
快到了,继续往前走几步,那便是第四间可能是偏殿的地方。
可是,封念还未来得及走到那处地方,鼻子便闻到了一股清香。察觉到不好,她立即闭气,可是,眼前还是出现了一片模糊,她伸手扶住边上的墙壁。怎么回事,是谁,竟然暗算她。而且发作的速度很快。
为了不让自己晕倒过去,封念重重地往自己的手臂上咬了一口。强烈的疼痛感,并没有让她恢复清醒。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倒下,她一定要先离开这里,决不能着了别人的道。她强撑着不让自己的双眼闭上。
“别挣扎了,这香料早在你进入祠堂的时候就已经点燃了,就算你现在在你自己的腿上扎上一刀,也不能让你自己醒过来。”
封念仍苦苦支撑着,她不让自己晕过去,可是终究还是倒在了地上……
阴暗处,走出来一人,笑着望着晕倒在地上的封念。
老马在封家祠堂的前头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后,便离开了封家村,因为封念叮嘱过他,不要让封家村其他人看到他的样子,否则他难以离开。就算封家村的人没看到是老马动的手脚,可一个陌生人在半夜出现在村子里头,还是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的。
在他回到屋子里后,香婆婆问了个大概的情况。得知封念还在祠堂内寻找偏殿的所在,倒也不急,因为她相信封念。
————
封念再次睁开双眼,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之后了,她只觉得她头昏脑涨的。她逐渐清醒过来,动了动,发觉她的手和脚被捆住了。这在意料之内,抓了她不把她捆住,不怕她跑了才怪。
在快要晕倒之前,封念听到了左惴昔的声音。她不会听错,那语气、语调,都是左惴昔。只是,左惴昔怎么会在这封家祠堂内。祠堂内可是不能让人随意进入的。
不再多想,封念决定先离开这里再说。她将双脚的绳子在地上来回磨动之后,终于在半个小时后把绳子弄断了。之后,她又用同样的法子,把捆着手的绳子也弄断了。她松了松筋骨,站起身。她发觉自己被困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内。
她看到旁边有一个小小的门,仅容一人通过,她伸手触碰了这扇门,想要推开这门,但却发现四周被设下了结界。她想要将手镯化成匕首,直接劈开这扇门,不料,左手的手镯没有丝毫的变化。反倒是她忽地瘫倒在地,浑身的灵力都消失了。
她的耳边涌入了许多声音,“我快来嫁你了”、“你喜欢我的嫁衣吗?”这些声音不停地在她的耳边盘旋,她又再次晕倒过去。
————
魏宅。
魏宅忽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满头大汗。
刚才在梦里面,他看到了封念。然而封念却一脸的惶恐,不停地奔跑着,好似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她,她一边朝着自己的方向狂奔而来,一边还朝着自己伸出了双手。
魏圳立即朝着封念跑了过去,就在他即将要抓住封念的手的时候,地面忽然坍塌,封念就这样消失在了他的面前,无论他如何呼喊封念的名字,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后,魏圳总觉着隐隐有些不安,他随意套了一件外套,往外头走去……
在封念居住的楼下,她所在的屋子一片漆黑,不知道是她已然入睡了,还是她并没有在家里。
魏圳点燃了一根烟,站在楼下。封念的窗户忽地有一抹白影飘过,不用问,那是女鬼的身影。
心情有些烦躁,他站在楼下抽了六、七根烟后,才驾车离开了封念家。只留下烟头……
————
次日清晨,老马敲了敲封念家里的门,马秋宝开的门。见到是自家老爸来敲门,马秋宝脸上讪讪的,刚才它就不应该来开门,昨晚它和马秋贝在这里与女鬼玩斗地主玩得有些晚了,所以就干脆歇在了这边。
然而老马却没想着他两纸人女儿彻夜未归的事情,开口的第一句便是,“封念回来了没?”
马秋宝摇了摇头,伴随着她的摇晃幅度,纸粘着的脖子发出“撕拉撕拉”的声音。
“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老马似乎是为了再次确认,又问了一遍。
马秋宝点了点头,纸脖子又发出了“撕拉”的声响。
“好了,动作轻点,一会弄坏了脖子回去我害得再给你黏上,麻烦。”老马嫌弃地望了马秋宝一眼,随即离开了封念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