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是背阴的,虽然也有窗户,不过光线要阴暗许多,屋子里带着一股闻之欲呕的酸臭味,一个身材并不算臃肿的女人正挂在床脚用纸抽揩拭着眼角的眼泪。
床脚的木质地板上被吐得一塌糊涂,导致屋子里那股怪味的罪魁祸首应该就是它了。
女人一边干呕一边对何小满大声呵斥,显然是要她赶紧把这些东西收拾干净,她自己则摸索着纸抽擤鼻涕。
既来之则安之吧。
何小满没有地方去控诉自己的委屈,也没人听她无缘无故跑来这里伺候人委不委屈,人活一世,宠自己还宠不过来呢,谁耐烦听一个陌生人讲述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何小满跟女人比划着笤帚、拖布,她就算是来做使唤丫头,主家好歹也应该提供劳动工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