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张行希回过神来以后,就开始失控的大喊大叫。
李博阳没有理他,只冷冷的看着。
其实他对张行希的兴趣,已经不是很大了。
只是某些事情仍然要问清楚。
另一边的张行希终于冷静了下来,“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宗门的上层,对吧?”
“可是这说不通啊,我这样小小的存在,怎么会被宗门盯上?”
“小小的存在?呵。”
“当年在许家村路过的货郎,你还有印象吗?”
“就是卖给你那把其奇怪的剑鞘,让你夺走了许家村宗祠宝剑的奇怪人物。”
“你还记得你是用什么买下来把剑鞘的吗?”
李博阳冷冷问道。
张行希脸色陡变,惨白的脸顿时变得铁青。
他记得很清楚的,他当时被关在地牢当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
身前突然出现了一名戴着面具的古怪货郎。
其实那天白天的时候,他就见过这名货郎了。
那个古怪的货郎,推着一辆独轮车,默不作声的坐在村口,很是有些吓人。
很少有人敢靠近。
张行希因为好奇,还是壮胆过去了。
然后就用三个馒头,换了一本带颜色的绘本。
深夜的时候,看绘本精c上脑,张行希这才偷偷摸摸打算找人去泻火。
结果火没有泻成,反而被人抓住,差点丢了性命。
要说他被关进地牢,这货郎功不可没。
以张行希的性子,第一反应就是揍他丫的。
可当时不知为何,心中莫名害怕,恐惧感一波接着一波,他缩在墙角根本不敢动弹。
后来一想也确实诡异,那地牢根本没有别的路,这货郎又是如何进来的?根本解释不通。
就在张行希思绪万千的时候。
一种古怪的力量直接笼罩向了他。
与之前那种让人混淆方向,难以向前迈步的感觉极为相似,但又有所不同。
张行希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吐不快的冲动,一张嘴就将心中所想,噼里啪啦全部说出来。
说完脸色又由青转白,之前他的脸色是惨白,现在的脸色直接成了灰白,看着比死人还晦气。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全部都说出来了?”他用手掐住喉咙,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可是胃部却一阵冰冷,像是落进了一个冰坨,想吐却又吐不起来。
“是突然出现在地牢,然后与你交易,你才得到了那把剑鞘?”
“这和我所想的,倒是有点出入。”
“那么你又是用什么交易,得到了那把剑鞘?”
李博阳追问。
张行希本能的就想控制住自己不再去想,可问题是,有些事情越不去想,就越控制不住去想。
然后他就骇然发现,自己的嘴依然不受控制的,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全部说了出去。
“呵。”
“你还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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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掉那么多人,就为了得到那把剑鞘?”
李博阳看向张行希的目光越发森冷,错非有些问题还没弄清,他现在就想把人给劈了。
“说一下,你看到剑鞘时候的感觉。”
张行希抖了一下,他真的怕了。
这种完全不受控制,将心中所想全部说出来的透明状态,简直让他发疯。
可偏偏对方的问题他根本无法反抗。
“我不知道。”
“当我看到那把剑鞘的时候,我只觉得我一定要得到它,我心里的欲望控制不住,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如果得不到剑鞘,我感觉我一定会疯掉的,肯定会死掉的,我有这种恐惧。”
“最后我成功了,我先是下毒,然后拿着柴刀,一个个接一个切断了他们的喉咙。”
“血从气管喷出来的声音,我觉得它是那么的动听,我当时都有些沉醉,我当时甚至想冲出去把所有人都杀了算了。”
“直到我走进了宗祠,又见到了那个古怪的货郎,我才从沉迷血腥的杀戮当中,醒了过来。”
“那个戴着面具的货郎将剑鞘递给我之后,转身就看不见了踪影。”
“我当时有些浑浑噩噩,不知该如何是好,本能的向前走了几步,一把握住祭台上的剑。”
“然后将剑,插进了剑鞘。”
张行希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身体像是触了电一样颤抖,汗水不断的往外流出,只一会儿工夫就将他的身下浸湿。
他大口的喘着气,身体摇摇晃晃,脸色越发灰败,宛若一具将行就木的尸体。
痛苦之中,他伸手想要掐住自己的喉咙,想让自己停止这种诡异的自述。
可出乎他的意料,他的手没有抬起来,反而向下按去。
一道灵光在他的脑海当中一闪而过,反了,一切都反了。
他想抬手,结果却向下按,他不想说,结果却说了出来,他想走,结果没有走掉……那么是不是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