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琪的内心并不太接受阿吉的方案,可是他更不想给大家泼冷水。
在四方势力的联盟之中,交州军是处于最不利的地位。
还好这时古天海给了机会,让他们得到与梵塔军结盟的机会,交州军拥有了得到实际利益的机会。
此时郑琪又想到了已经到手的各种炸药武器工艺,强行忍住了开口的冲动。
“罢了,最多就是牺牲些贱民而已,只要能稳住盟约,最后打败大凉军之后,现在损失的,将来一定能弥补回来。”
郑琪在心里这么“开解”自己。
郑氏当年被逼迫离开中原,扎根于交州。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郑氏从来没有放弃过回归中原,甚至称霸中原的野心。
他们没有真正把交州当作自己的子民,若能得到富饶的中原之地,谁又会在乎交州呢。
带着这样的心态,郑琪已经想好了该如何抉择。
交州之民绝对想不到,他们的悲剧现在才刚刚开始。
……
无数衣衫残破的役夫惨叫着倒成一片,被几名身披甲胄凶神恶煞的士兵拿鞭子抽着。
而项阳与楚清清,孙月影等人,正伏身在不远处的高.岗之上,看着这一切。
“交州军未免太残忍了吧?他们完全没有把役夫当人啊。陛下您看,那里边还夹杂着好多女子。”
项阳沉重地点头道:“我知道敌军把后勤补给押在了陆路之上,就想到这一幕了。”
“交州地处偏僻,人口其实也不算多。即使不像中原一样连年战乱,按正常的情况也无法重调太多役夫的。”
“交州必定是把百姓压榨到了极限,不顾他们死活地往北方移送粮草,若不采用这种高压手段,也是难以压服百姓的。”
“不仅仅是交州,只怕扬州南方的百姓也好不到哪儿去。”
项阳的心里充满了愤怒之情。
像巴兰军和梵塔军这样的异邦外族,又或者古天海这种海匪,对百姓残暴倒也罢了。交州郑氏立足数代人,却依然不把交州百姓当人,若让他们真的入主中原,甚至只是据有局部之地,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见此情形,更加说明我们的策略正确。一方面是敌军丧尽民心,另一方面,我们在敌后的交战,有机会解救更多无辜的百姓。”
楚清清明白项阳的意思,隐有忧虑地道:“这些押送粮草的敌人不足为虑,可是陛下,您就算解救了被强征来的役夫,又如何救得他们性命呢?”
“只是把他们救出敌军监管没用啊,他们的家在交州,从这里翻山越岭回家,若无粮食的话,先要饿死在半路上了。”
项阳咬牙道:“既然我们要救下百姓,既然我们把他们视为大凉子民,当然要尽可能地保住其性命,把我们的运输船队派过来,装上足够的粮食,每次解救下大股役夫,就把粮食分给他们。”
“啊!”
陈飞与楚清清甚至是孙月影都大为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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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尴尬地道:“陛下爱民之心,末将等心中感动,可是……我们也得量力而行啊。”
大凉军南征北战至今,除了当初被岳虎军逼在山间之外,从来没有感受到后勤的压力。
就是因为大凉军一直行的是精兵策略,前线供应最多也就是五六万之军,很多时候只有一两万的大军。
可是,若是把解救役夫作为他们的作战目标,而且还要供给顺利返乡的粮食,那可是数十万之众啊!
只要稍微想想,孙月影等人就知道后勤船队会面临多大的压力。
项阳解释道:“不必太过忧心,我们确实会面临后勤压力,可是比你们想得要轻松一些。”
“我们不可能把所有的役夫全部解救了,哪怕再深入敌后,能解救出十万人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而且你们不要忘记,我们能利用的粮食不仅是后方船队所运,只要不断地袭击敌方粮草,就能就粮于敌。”
“反正我们缴获太多粮食只会影响我们的灵活性,还不如就地分发给役夫,让他们带着敌人的粮食南下,或者暂时避入山林。”
孙月影长松了一口气:“陛下说得极是,不过我军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发了粮食之后他们南返的途中,只能靠自己渡过难关。”
她阳怕项阳慈心大发,还想着护送他们。
大凉军的弱点就在于兵力,假如还要分兵护送,那可比供应粮草压力大得多了。
项阳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他自然不会仁慈到自废武功的地步。可是只要想一想就明白,哪怕让这些役夫得到粮食,他们南下之路也绝不会顺利。
只要碰到了交州军或者梵塔军,他们一定会被重新抓回来甚至遭遇更悲惨的下场。
而避开主要大路,就只能翻山越岭地南逃,靠着两条腿要走多少时日?这么恶劣的环境下,甚至还会遭遇土著与野兽的袭击,至少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