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现在怎么轮到我们受大凉军的进攻了。
袁立又痛又恨,看着周围聚成一团,却无法发挥出应有战力的手下,恨得牙痒痒。
此时,他也只能安慰自己,大凉军主动反击,对于徐州军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啊。
因为之前的赶路,又是迎坡进攻,徐州军的体力消耗非常巨大。
袁立也能看得出来,后来他们对于敌军战线的冲击力是大不如刚开始的时候,只是靠着“磨”死敌军士卒来换取胜利的希望。
现在,阴差阳错,他们却来到守势,大凉军却处于攻势。
毫无疑问,大凉军的进攻会更加消耗体力,徐州军至少后面没有顶在一线的士卒,有机会恢复体力甚至进食。
而且,大凉军就算把他们不断打退也无所谓。
只要正面的阵线不垮,他们要退就退嘛。
徐州军并非处于绝地之中,他们的后方依然是官道,是平原,只要不断地组织阵线就好了。而且两翼的军队还有可能直接回援,从侧翼冲击大凉本阵。
再看大凉军,冲到这么远的距离,真正失去了火炮等远程.武器的掩护,同时,他们又不能在这么近的距离上主动后撤。
袁立知道,他们在这个撤退的过程中已经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目前扣除已经牺牲的将士和分散到两翼的军队,正面战场他就只有三万兵了。
但是,这依然是冲杀出来的大凉军五倍之数!
只要他们自己不乱,袁立倒要看看,大凉军要如何弥补这么巨大的兵力差距。
“杀!”
大凉军却像是并不知道自己的险恶处境一般,一个劲儿地发起冲杀。
别说,大凉军这股疯劲儿确实很吓人。
徐州军明明又立住一条阵线,但是却被大凉军冲杀得摇摇欲坠!
袁立直接慌了神儿,他们可不能真的被冲垮啊。
“快,快补上去,一定要堵住大凉军的冲杀!”
现在他可不敢再想让其他军士就地休息甚至进食了,后续如何,也都要顶住敌军这一波冲杀才行。
就在这时,突然从他们的后方飞奔而来一队探马。
“主公,主公!大事不好了,我们的后方杀出来一支军队,看起来像是南家寨的人马!”
“我们留在侧翼警戒的一支千人队被他们冲垮了,敌军正向我军本阵杀来。”
“报,主公!罗江之上出现大凉军的水军船队,他们抢占了我国的水寨,似乎正在卸下兵马!”
袁立惊得呆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几乎失去了运输能力。
莫说他了,就连在场最勇猛的徐州将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若是他们在正面战场还能占据一点儿主动的话,说不定就有人提议跟大凉军拼了,抢在侧翼战场的敌人杀过来之前先一步打垮正面的敌军。
问题是,在正面他们也处于下风呀。没人知道,大凉军的体力什么时候能耗尽,什么时候能发完“疯”,但是他们难不成就留在原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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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各个方向上的侧翼军队杀过来,让他们处于多面被夹攻的境地么?
如果只是南家寨的人马,倒还好说。
他们以前与南家寨没少发生冲突,论起来南家寨还是他们的手下败将,大家对于他们的战力知之甚详。
最麻烦的是,已经通过罗江绕到侧后方的大凉水军船队。
没人知道他们的船队之上载有多少战士。
大凉军的战力他们是真真正正地领教过了,哪怕只有少量的兵力,也能发挥出恐怖的破坏力。
袁立本能地下令道:“快,把我们侧翼的兵力调回来,不要在树林里跟大凉军白白消耗了,让他们火速回援。”
“主公,只怕未必来是及呀,万一他们被大凉军牵制住,被敌人先杀到了,那我们……”
袁立心中万分不甘,但也不得不面对这种可能性。
若是中军崩溃,甚至他自己也死于大凉军的屠刀之下,即使他们侧翼还有数万兵力又能如何?
大局已经难以改变,他更不可能死而复生啊。
“退兵!这一仗不能再打下去了!”
袁立突然喊道。
“呃,主公,现在我们退兵,岂不是功亏一篑?之前的将士们全都白牺牲了!”
袁立怒道:“那又有什么办法,若不是他们无能,一直无法攻破敌军防线,我们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原地坚守,你们谁敢保证我们的援军会先回防,若是被敌军抢先,我中军崩溃,我们逃都逃不掉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时退兵,以后再战也不迟!”
袁立手下的将领全都生出绝望的情绪。
主公所说的,完全是挽回面子的说法,任谁都知道,这一退,他们以后再想跟大凉军一争长短真是谈何容易。
且不说这一战中,他们已经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等到其他诸侯接到消息之后,必定会对徐州发起抢攻,他们能不能守住这一波危机都未可知呀。
这一次大败,必定会在众将士的心中种下严重的心理阴影,他们以后再与大凉军作战,气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