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风呆呆地看着重新稳固阵型的大凉军,半晌都无法下达任何的命令。
他的心中也有种灰心失落之感,甚至压过了他的雄心壮志。
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次对于大凉军的围攻,已经是失败了,他们即使再聚集起更多的兵力也无法奈何得了大凉军了。
可是,这已经不是一次普通的战败了。
看看前方布满战场的尸体,其实大部分都是扬州军的将士,而且有相当一部分都是他麾下最精锐的战士!
他宁愿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就是要取得一次全歼的战绩。
谁能甘心?
谁能甘心!
又是一轮进攻被投石机的炸药轰得士气崩溃扭头逃走。
大凉军的水军只要在关键时刻能为江岸上的友军发射一轮齐射,就已经能起到巨大的作用。
“主公,这样的进攻不行啊,白白死人,我们快点儿从后方调来大量的投石机,在远距离上,先打破敌军的防守阵型!”
“对啊主公,我们之前就能在岸上用投石机打击大凉军的战船,现在也可以啊。”
徐凌风无奈地道:“来不及的,在陆地上运送投石机需要花费多少时间?等各种器械运来,大凉军都已经休整完毕,恢复作战状态了。”
现在扬州军之所以能压着大凉军打,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大凉军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而且还经历长时间的激战。
谁也不知道让他们恢复全盛之时,会爆发出多么可怕的战力。
“而且,你们不要忘记敌船之上还有射程极远的火炮,我们推动大型器械之时会非常缓慢,足够敌军将所有器械一一毁掉!”
还是有部将感到很不甘心:“但是大凉军的火炮一次只能攻击一个目标,我们能不能让水军顶上来,先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从陆地上再进攻。”
徐凌风气得直翻白眼,万万没想到自己重用的大将们,现在会是这样的表现。
“水军现在的损失还不够惨重吗?再逼他们,只怕就有将士当场反了,而且若我水军元气大伤,以后就更加难以与大凉在江面上争锋了。”
“罢了,此战再战无益,让大家退走吧。”
“加几分小心,虽然大凉军也是兵疲师乏,但他们手中好歹还有一支精锐骑兵,别被偷空子!”
徐凌风说着说着,心中已经冷静下来,这一战,他打算认栽了。
几员大将心中虽是不服,但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一战对两军来说,都有出乎意料的地方,都有取胜的胜机,但是大凉军的手段更多,应对更快,这一点决定了此战的胜负。
看到扬州军飞速退去,大凉军其实也长松了一口气,自然不可能趁机追击。
能得出生天,已经是侥天之幸了,即使是项阳也不想再冒不必要的风险。
水陆两军将士庆贺了一番之后,也开始休整。
易秋娴的手下实在是太疲惫了,只能勉强扎了个简单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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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然后入了帐篷倒头就睡,后续的完善还要靠着水军载来的战士进行。
而项阳全力安排水上的警戒,免得扬州军又玩弄阴谋。
一切安排妥善之后,易秋娴才登上船来。
“陛下,此战……”
项阳直接摆手打断了她:“别说了,此战并非你的责任,昨晚中伏之时,我在军中,作为全军总指挥,我才是应该负起责任的人。”
“安南大营之战,我们得全胜,当时连我也没想到敌军应对如此之快。”
陈飞听到这里,又想请罪了,不过被项阳直接拦了下来。
“好在我军有惊无险,已经将敌军击退了,接下来……”项阳迟疑了一下,向着易秋娴看了过去。
易秋娴失落地道:“我军虽已脱险,但是这一天一夜的激战,损失实在是太大了,军队士气尚可战,但是我们的兵力不足以应对攻城的大战。”
项阳点头道:“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那就退兵!”
“啊?陛下,这会不会太轻易了。我们的损失虽然大,但是扬州军的损失也不小啊,错失这次机会之后,敌军必定会借机恢复元气,再次东征就等于是从头打过。”
陈飞和易秋娴心里都有退兵之意,不过他们没想到陛下决定得这么快。
“这一战,我们并非白白牺牲了众将士的性命。”
“首先,我们对于扬州地形的了解已经加深,再次东征之时,扬州地利将不会完全掌控在敌军手中。”
“其次,这一战中损失的都是扬州军的精锐之师,就算是徐凌风丧心病狂继续拉壮丁强行充实军队,在作战能力上也无法与精锐军队相比,将来一次大败,他们就可能全变成溃兵。”
“最后,扬州水军也受到重创,接下来大江的主动权会落在我们的手中。即使扬州军能快速补充兵力,但是大型战船的建造却不是简简单单能恢复的。”
此战最后阶段,扬州水军竟然拿着主力战船当靶船,掩护后面的新式战船,他们以后就要为这种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了。
陈飞略有担忧地道:“现在扬州军明显也能掌握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