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阳正在船上指挥,他看到扬州军还真的有不怕死的!许多的货船明明速度不快,而且行驶也不灵活,但就是敢正冲着他们的主力船队冲过来,摆明了是要以船身来阻挡大军接近。
“给我轰!”
项阳的火气也冒出来了,直接下令道。
“陛下,我们现在的投石机是要给敌军大寨进行第一轮打击的。”
“耽误点儿时间罢了,易秋娴能顶得住,先把这些不知死活的水手砸退!”
就连扬州军中最精锐的水军战士也会在炸药的威力下害怕,何况他们这些普通水手,只是凭着一腔热血的劲儿上来了,只要给他们当头一棒,他们就知道恐惧为何物了。
这么多的战船正面齐齐发射,就算是扬州的主力船队也要望而生畏。一群散兵游勇,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当接二连三的炸药在他们身周爆炸,炸得天崩地裂,船摇木飞,许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直接把手中的船桨抛掉,赶紧跳江自保再说。
大量的船只失控,无法保持姿态,很容易就被大凉军的船头撞向一边。
即使项阳的应对快速,敌船依然对他们的速度和阵型造成了干扰,而且水军将士还需要进行第二轮装填,耽误了大量的时间。
项阳站在船头,大体上能看到敌营内的调动。
敌方防守的主将用兵以沉稳见长,虽然处处应对得体,没出什么大差错,但却没什么新意,而且面对各种变数,应变不足。
大凉军的战船越逼越近,而且陆地上,已经完成对扬州军器械进行打击的投石机也被推近,让炸药能飞到大营的更深处。
这种打击之下,再坚固的工事,再严明的军纪也顶不住。
当初,坚固的长安城防,也被他们生生给轰开了一个缺口,直接造成了长安城防的崩溃。
现在,轮到安南大营遭受同样强烈的炸药打击。
中军比较靠前的将士同样崩溃了。
最前线的将士虽然处于被动,被易秋娴军压着打,至少还是正常的撕杀,中军将士本来是比较安全的,充当着前线预备队的角色,在距离上反而是最适合进行火力打击的对象。
看到将士们在营中胡乱奔走,中层将领非但无法阻止,甚至自己都乱起来,所有的扬州军将领心中都升起不妙的感觉。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呀,若再如此,我大军将不战而溃了!”
胡风一时间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只能下令让全军后撤。
他们的大营足够宽大,纵深够广,胡风也不是有多高明的见解,只是抱着一种很朴素的想法。
他最大的本钱就是这五万军队!
哪怕士气再低,哪怕战力跟大凉军有差距,但是五万大军毕竟不是摆设,想要将他们正面击败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啊。
宁愿丢掉一部分大营的控制权,甚至让整个大军转到大营之外,他也要保住尽可能多的战士。
反正,若真的到了大营保不住的地步,那么内部防御工事基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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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得差不多了,弃之不足惜。
胡风这种简单的想法,反而让他明确了思路,哪怕战场变得再混乱,也有了指挥的确定方向。
项阳还真的被他给气笑了。
作为远程打击的一方,最期望的就是敌人盲目相信大营之中的工事,跟他们硬顶然后遭遇惨重的损失。
像胡风这种“不要体面”的打法,还真的能减少受到的损失。
只能说幸好易秋娴长了个心眼儿,提前把水军拉来助战。
水军在水面上行动,怎么也比陆地上推动巨大的投石机快速得多,而安南大营之中有着多达五万军队,大部分陷入混乱无法快速组织起来,所以后退的速度不快,依然持续落入大凉水军的打击之下。
不过,他们也会受到河道范围的影响,扬州军总会退后到他们火力覆盖不及的地方呀!
胡风也注意到,大凉军的投石机虽然能持续把炸药砸过来,但是方向偏向某一区域,正面的敌军投石机,移动的速度是很慢的。
他的眼中放光,似乎发现了真正能扭转这种被动局面的办法。
胡风下令道:“后军与右军全部后退,不要再管主战场了,让他们在两百步后再次集结!”
“将军,这万万不可呀!这样后退,必定会有逃兵出现,而且万一正面的中军被敌军突破,我们就会全面崩溃啊!”
在任何决战之中,中军的中部防线都是最重要的,一旦被敌军杀穿,己方大军就会碎成好几块,而且彼此间无法形成配合,就算有再多的人数也会被敌军各个击溃。
运气再差点儿,那种被一击而穿的气势就可能让己方大军直接战意崩溃。
胡风这时表现出了一点儿气概:“不要管了,让你们做就做!只要你们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集结,这一战我们还能坚持下去!”
“我要亲自坐镇在这里,向天下人证明我江东男儿也不是软蛋!”
胡风对徐凌风还算忠耿,所以甘冒奇险在此坐镇。
也幸好他有此勇气。看到己方主帅帅旗还稳如泰山,总算是给了扬州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