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想过,大凉军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又掏出新的武器。
就在岳松之话音刚落,突然听到背后又是连续四声巨响。
之后他们侧方的一艘主力战船整个炸开,木屑四飞战船龙骨都被炸裂,断为两截。
“这是……”
恐怖的爆炸把岳松之以下所有将领都看呆了,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
“怎么回事!大凉军如何能攻到这边的战船?”
裴海没好气地对着上面的观哨士兵大吼道。
“将军,我等也不知道啊,只看到敌船上腾起一些黑烟,然后我们的船就爆开了。”
在木杆上的观哨士兵也被吓得不轻,不过还是把他观察到的景象如实禀报。
“废物!看仔细点儿!”
岳松之等将领却只以为是哨兵太过大意,没有注意观察。
大凉水军的手段他们应该都摸清了,说不定刚刚只是运气好,有一些石弹能抛出极远的距离吧?
随着他们的船队整好阵型不断加速,大凉军是无法拉近两军之间的距离的,他们的战果也就到此为止了。
但是,行不多远,后方的巨响再次响起,而这次,又打沉了一艘大型海船。
“不对!不对!上面的,大凉军到底干了什么!”
所有将领都不再抱有侥幸心理了。
只发生一次才叫偶然,现在大凉军在短时间内,在极远的距离上直接毁掉他们两艘大船,那代表着他们必定有恐怖的手段呀。
然而,上层哨兵的回答一模一样。
隔得这么远,哪怕他们站在高处,也无法看清大凉军船上的动向,唯一值得注意的只有两点。
其一是那股突然腾起的黑烟,其二是……他们根本没有看到敌方炸药石弹抛过来的轨迹。
“什么?大凉军没有抛出炸药?那我们的船是怎么炸的?大凉军莫非会巫术不成?”
就在他们发怒的功夫,大凉军如法炮制,又击沉了一艘海船。
岳松之等人完全慌了。
现在最紧急的速度已经不是弄清楚大凉军的作战手法,而是避免损失!
比起莫名其妙就有战船被击沉,更让他们恐惧的是,这种进攻的频率太可怕了!
就算是大凉军的投石机可以攻得非常远,远到超乎他们的想象,问题是装填石弹也需要很长时间,不可能达到这么可怕的频率啊。
“将军,该怎么办啊?这样下去我们只怕还没有赶到船港,战船就要全折在大江之上了!”
终于有些将领承受不住内心巨大的恐惧,带着几分哭腔地问道。
他们集中起来的战船确实远多于大凉军,问题是从这里到他们的港口距离也远啊。
这边的南岸就是柴桑,已经重新落入到大凉军的掌控之中,他们不可能直接往南岸靠过去,无论如何也要支撑到扬州水域才行。
岳松之的眼中同样慌乱,不过他好歹也是经年的老将,还是在最快的速度冷静了下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慌什么?我们才刚刚损失了几艘战船而已,主力仍在!”
“不过,也确实不能让大凉军继续追击了,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拖住大凉船队,为我军主力争取时间……”
岳松之说到这里,杜鹏和于白的内心突然咯噔一下,冒出不详的预感。
扬州军这是要壮士断腕,分出一支小的船队留下拖延大凉军的追击呀,可想而知,那支留下的船队必定凶多吉少。
拼火力,他们拼不过大凉水军,断后的船队又不能逃跑,必须留下来挡住大凉军追击的路线。
而且,这种明摆着会全军覆没的任务,扬州派系的将领怎么舍得让自家兄弟负责呢?很可能会落在他们两个“降将”的身上呀。
果然,岳松之说完之后,几乎所有将领都扭头向他们看了过来。
“于白将军,呵呵,你可是水军老将了,不但主公对你的能力再三夸奖,而且面对大凉军也有丰富的经验,这个任务没有人比你更加合适了!”
岳松之的目光在杜鹏和于白两人身上扫来扫去,最后对着于白开了口。
杜鹏的内心直接放松下来,晓得自己刚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不过紧接着,又升起了一股悲凉的感觉。
这就是他们在扬州军中的真实地位呀。
于白则是面如死灰。
他确实是水军老将,而且对大凉水军非常了解,正因此,他才知道岳松之这明摆着是想让他送死啊。
“岳将军,我等战船数量优势,而且敌军的远程打击一次似乎只能炸沉我们一艘战船,只要大家的距离散开一些,甚至分兵多跑往扬州逃,只怕大凉军也难以全数追击吧?”
岳松之的脸色直接冷了下来:“怎么?于将军你想抗命?”
于白狠狠咬牙道:“末将不敢!只是……”
“好了!于将军你不要忘了,留下来听你指挥作战的也是我扬州的水军船队,扬州的子弟兵,你莫要有别的想法,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掩护我主力船队撤退。”
“假如我们的战船在路上全军覆没,那我军可谓元气大伤,以后甚至都难以在大江之上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