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喝了一口茶接着往下说:“村里共有二十八户人家,大约百来号人,方才引你前来的便是老朽的孙女,名叫吕红,而老朽名为吕毅,如你所闻,是这个村子的村长。”
唐毅拱手道:“在下唐毅,见过村长,不过有一件事还望村长为小子解惑。”
唐毅站起身走到门前静静的望着屋外,良久开口说道:“村长,我感觉这村子里的人包括您在内都有些许奇怪,看起来像是有点精神不振,这是为何?若是有什么难事,大可向小子叙述一二。”
村长先是一怔,接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小友可真是眼神毒辣,本来这是村中的私事,不应该由外人来操心,但既然小友提起了,老朽便给你讲讲这困扰了桃源村整整一年的怪事。”村长也站了起来走到了唐毅身旁。
村长抬手一指说道:“你看那边,是否有些许违和感?本来我们桃源村四面皆被桃林所覆盖,可一年前的一天,村里王樵夫去北山砍柴时发现了一棵怪树。
只见那棵树歪歪扭扭的栽在那儿,更奇怪的是在旁边的桃树都枝叶茂密之时它却光秃秃的,连一片叶子也没有。
王樵夫他本来以为这棵树是干枯而死的,便想着砍回家做材烧,没曾想几斧子下去连虎口都给震麻了,也没给怪树留下一道印子。”
唐毅本来想插嘴说这世上砍不动的树多了去了,总不会因为这个感到困扰,但打断老人说话固然不好,便接着听下去了。
村长顿了顿接着说道:“王樵夫回来后跟我们谈及此事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当时我们也没人放在心上。
就连我都还觉得桃源村能有一种新的树是一种福分,现在想来真是我害了大家。
可谁曾想,噩梦就这么开始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上的怪树愈长愈多,它们就像是瘟疫一般蔓延开来,遍布了整座山头,而伴随着怪树出现的还有一种丑陋的蠕虫。
其颜色像红白两色的绶带纹理,鼻子上还长有针刺,小的不过三寸大小,如同大拇指一般,大的更是可重达百斤,它们就盘踞在那怪树之上,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说到这里村长暗暗攒拳,无的比愤恨。
“那蠕虫就是罪恶的本源,是吸人精血的祸害!
在白日里与我们相安无事,可每到太阳落山,蠕虫们便开始吸走村民的精气,虽然每次都吸的不多,但村民们第二天醒来还是会精神不振,属实可恶。
我曾经也组织过村民上山除害,这蠕虫说来也怪,其本身并没有任何防御和攻击手段,也就是皮厚了一点,稍费点功夫便能杀死。
可难办的是它即便被我们杀死了,但在怪树的笼罩下很快便能复生,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我们随即意识到要想彻底消灭这怪虫必须先毁掉怪树,可当我们攻击怪树时蠕虫们便会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坚固的外壳,牢牢地护住了怪树,我们攻击全没奏效。
我曾去镇上和城里寻找高人相助,可皆无成效,后来镇上见这蠕虫对人的危害不算太大,也就没人管我们了,而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新的怪树出芽还没有出现蠕虫时及时砍伐掉,以免怪树扩散出去。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小友说说你的看法吧。”村长讲完了如此长篇大论,觉着有些口渴,便又喝了口茶。
唐毅听到这里若有所思,片刻后嘴角竟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笑意。
“村长,我想验证一下我的猜想,如果您现在不忙,可否带小子前去见识一下那怪树和蠕虫。”唐毅按耐不住的磨拳擦掌。
村长闻言也是微微一笑,道:“看来小友已经有了解决良策,甚好,那老朽便陪你走上一遭。”
他说完便跨步出门向北山走去,唐毅也随即跟上。
村里有艳丽的花朵,清新的小草,温暖的阳光,潺潺的溪水。
不远处的水田里还有着耕种的村民,正挥洒着他们的汗水。
花香混着泥土的淡淡香气在空气中酝酿着,午后的阳光透过密密层层的树叶在地上变成粼粼光斑,悦耳的鸟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这正是唐毅最喜欢的生活。
当真是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
二人一路上走走停停,时而看看风景,时而唠唠家常,唐毅也大致知晓了村中的情况。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北山脚,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歪七扭八的漆黑之树,上面还爬满了大小不一的丑陋蠕虫。
一看到这里,唐毅更是激动不已,因为这怪树与蠕虫与古籍所述一般无二!
按书中所写时历灵域梁国八年,天降异象,百木枯死。
唯一褐黑怪木遍布全国,其躯坚如磐石,硬似钢铁,寻常百姓难以伤其分毫。
更有大小不一的蝮虫附之其上,护其左右。
蝮虫吸人精气,为天下人所不能忍,怪树虽坚,亦能破矣,可惜收效甚微。
万愁莫展之际,南方有一奇人提出:“万毒之物,十步以内必有解药。”于是全国上下一心寻方求法。
皇天不负有心人,历时三年整,终见成效!
果不其然,十步之内确有解决之法。
取桃树之胶与茅草根同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