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唯一被洛暮琛给抱上完了厕所,又被放回了病床上。
洛暮琛抱着她亦或者把她放下的动作都很轻缓,小心翼翼的,生怕再弄疼了她。
洛暮琛在把她放下后,帮她盖上被子,又帮她递毛巾,递牙刷牙杯照顾她洗漱,腰就一直弯着,脑袋就在唐维的眼前,尤其是他头上的伤,正好这一侧面对着唐唯一。
唐唯一刚才就有看到洛暮琛额头上有流血,现在血迹好像是干了,就黏在了他的额头上。
应该是她拿洗手液打到了他头上的伤口,给打流血了。
唐唯一皱着眉头,半响开口说了句,“你是感觉不到疼痛吗?”
出车祸才几天就跑出医院,而且好像她打他,他从来都没有感觉到疼一样。
洛暮琛满目疑惑的对上了她的视线,一时没有听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
“去找医生,把头上的伤口,重新处理下。”唐唯一又开口说了。
洛暮琛回着她,“不要紧。”
“我让你去把伤口重新处理一下,把头上的血给擦干净。不是关心你要不要紧,就是单纯觉得看着吓人,不想看到血而已。”
听到唐唯一说这话,洛暮琛应了声,“哦,好。”
然后洛暮琛就随手拿了过了刚才给唐唯一擦脸的毛巾,擦着额头上的血迹。
就这么随便乱擦了一通,也没有对着镜子。
唐唯一对着他伸出手,“毛巾给我。”
洛暮琛照做,毛巾递给了她。
“头凑过来点。”
听到唐唯一发这话,他头凑到了她的面前,然后就眸光浮动,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唐唯一给洛暮琛擦完了纱布外面的血迹,看着纱布处被水洇湿了,伤口沾到水会发炎的,尤其是纱布都湿了,就等于是一直用水在泡伤口。
唐唯一皱了皱眉头,洛暮琛都不在意自己的伤口,都不觉得疼,她又有必要去过问?
不过唐唯一还是觉得好奇,“洛暮琛,我知道这个世上有一种病,就是感知不到疼痛,你是不是也有这种病啊?”
“我能感觉到,很疼,很疼……”洛暮琛眸光沉着,眸中带着灼痛,喉咙像是也被灼伤那般,回着。
他能感觉到,是她去世时,他才感知到疼,那种疼,疼到心脏如火灼,疼到彻夜难眠,疼到呼吸都是那样的困难,好像随时要窒息一般。
唐唯一皱着眉头看他,“你知道疼,还不不赶紧叫医生,把你处理头上的伤口?”
“你,在关心我?”洛暮琛眸光希冀颤动的看着她。
不想让他疼,就等于是在关心他。
她刚才就问了他,只是她不想承认关心他,才会说那话的,不然她为什么要帮他擦上的血迹,还催着他去处理头上的伤口?
刚才他并没有怀疑她是在关心她,她就着急辩解,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洛暮琛没有等唐唯一开口,他知道她会不承认,他就连忙又说着,“我这就叫医生,帮我处理伤口。”
唐唯一看着洛暮琛出病房的背影:“……”。
他激动成那样,连忙出去找背影的模样,活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要是以前,她得到洛暮琛的一丝关心,大概也是这么傻气吧?
只不过她那是会激动开心,是因为她爱洛暮琛,可洛暮琛也不爱她,就算是对她是因为歉疚,也不该做出刚才在饭店卫生间那说那话。
也不该现在会误以为她关心他,就露出这样的神情。
想到这里,唐唯一收了收思绪,她不该去猜测一个患有神经病的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神经病要是想什么被她给猜到了,那她就也该去检查一下脑子了。
趁着洛暮琛现在不在她旁边,她看着不来气,不心烦,真好赶紧睡觉吧,眼不见为净,省得一会再见烦躁。
唐唯一睡着的快,就是这前半夜睡的不怎么舒服。
因为身体只能侧着维持一个姿势睡觉,睡一会就感觉身体有些发麻,就会醒来,后半夜也许是睡的太沉了,就没有感觉到身体发麻,睡的很熟。
第二天早上唐唯一醒来,一睁眼映入她眼底的便是洛暮琛的脸,她给吓了一跳。
条件反射,想要起来,但是她这么一反射,给忘了自己的尾椎骨给伤着了,然后人就从窄小的病床上滚了下去。
“啊……”唐唯一痛苦的呻吟着。
睡着的洛暮琛听到动静,也蓦然惊醒,连忙去把唐唯一抱起来,“怎么摔了?!”
“你说呢?!”唐唯一怒视着洛暮琛,打开了他的手,“谁让你睡我旁边的?!床本来就小,我这一醒来就得受到精神刺激!”
“洛暮琛!我是欠了你的吗?!你是来讨我的命的吧?!”
“滚开!别碰我!”
洛暮琛看着唐唯一,自责又心疼,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解释着,“我只是看你睡的不舒服……”
所以他才会抱着唐唯一,给她当人形靠枕的。
“我先抱你起来,叫医生过来看看。你别乱动,免得会更疼。”洛暮琛伸手再次要抱唐唯一,不想唐唯一再打开他的手,再挣扎,他就放低声音哄着她。
唐唯一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