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等我缓一缓。”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们的意思,所以其实不是你们在江州作乱,而是江州府令吴光?他一边扶植你们开矿扩大影响,一边败坏你们的名声,那现在是做了什么让你们想要同他彻底决裂呢。”
顾倾城脑子里面迅速的过了一下现在已知的消息,面前的人到底是怎么会是她也来不及探究,只是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刚刚平复的心情又有些起伏,疑惑的看着对面的人。
“为什么选我?”
他们一行人,就算主次能分得清,但是除了她之外,还有个南宫隐,有他在,应当不会有那么眼瘸的人会将她当作主子一样的对待吧。
“自然是找一个最能说得上话的,且威胁小的。”
榻上的人换了一个姿势,慵懒的声音带着毋庸置疑,顾倾城默认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唉,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比起久经沙场战功赫赫的战王来说,确实威胁小。
不过她还是有些疑惑,对方说知道他们身份不菲,但似乎又不完全知道他们的身份,就敢这样来找她合作,不怕最后自己反水。
“我自然有能制衡你的手段,你只管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其他的用不着你来操心。”
像是看穿她心中所想,对面的人半眯着眼睛,像是丝毫不在意她的态度,不过顾倾城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你需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矿山是朝廷的,我们也不贪心,我们只要这十几年经营所得,和矿山上的弟兄,都是我费心培养出来的得力干将,自然不能便宜了城里的老匹夫。”
“还有那些不是我们做的事情我也是不认的,如何堵住悠悠众口,请小姑娘帮忙想想办法了,最后我还要能带着矿山上下百余口人平安的离开。”
看似并不是什么困难的条件,但顾倾城的眼角还是克制不住抽搐,明明恶霸左派,却非要做出一副柔弱不可自理的娇弱模样,看的她心梗。
“我会想办法的,不过我要见和我一起被抓来的那两个人,我自己的力量太小了,需要人帮助,他们需要跟我一起。”
“这是自然。”
答应的这么爽快,顾倾城又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还做了其他的阴谋。
“既然是合作,就要相互信任才是,小姑娘,本座虽然行事不拘,但也是懂规矩的,不要小瞧了我。”
呃,又被看穿了,顾倾城默默的缩了缩脑袋,好吧,反正她确实没有感受到他身上的恶意或者其他。
“大人,前面就是江州了,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补充些物资。”
马车停下来,随侍在外面汇报着,秦太师掀开车帘下车,朝江州的方向看了一眼,眉头拢起,似有疑惑,华策跟在后面,看见秦太师若有所思的样子走过去在他身后半步的地方停下。
“看来战王已经到江州了,也不知道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秦太师沉声说到,此番江州之行他总是有种莫名不安的感觉在心里面回荡着,战王先他们出发好几天,现在肯定已经到了,但是却还是问出了这样的话,像是在确认什么。
“咱们一路走过来旱情看着也是缓解了不少,应当是战王在中间出了一分力气的。”
华策恭敬的说到,他知道秦太师想听什么,接着下句说到。
“不过到底战王在民间越来越有声望对我们而言也是有利,太师不必挂心。”
“是啊,战王也可以是我们不小的助力,走吧,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赶路实在辛苦。”
说完秦太师背着手往旁边的客栈走去,华策看向江州的方向,不由得沉了脸色,和秦太师的任命钦差一起来的还有皇上的密函,对于江州,原本只是抱着顺便的态度,现在却也不得不正视起来。
华策才刚转身,就听见急促的马蹄声朝着他们而来,下意识的回头,是探路的先回来了,华策却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焦躁和担心,不自觉的加快脚步朝秦太师的方向过去。
正好骑马的人也刚好停下,将缰绳交给旁边的人,快速走到秦太师身边。
“大人,前面的路都被灾民挡住了,官道两边全都是衣衫破烂脸色蜡黄干瘦的灾民,属下根本没办法穿过去,信,信也没办法带进江州城。”
黑衣男子从怀里掏出那封秦太师亲笔的信,托在掌心,双手举过头顶,像是请罪的姿态,秦太师皱眉。
“你给我具体说说,前面是什么情况。”
“回大人的话,距离江州城外大概有五六十里的距离,全都被灾民霸占,根本无法通行,属下本来想去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的,还没靠近就一大波人朝属下涌过来要粮食。”
“属下难以脱身,只好将随身携带的干粮扔给他们,马差点也被他们吃掉,好不容易离开之后,属下折返去附近的山林里躲着,准备暗中观察一番。”
“却不想遇上个逃出来的矿工,让我赶紧离开,还说了些奇怪的话,给了属下这个。”
侍卫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布袋子,打开里面是一枚小巧的雕刻精致的木牌,要是南宫隐一行人在的话,估计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什么东西,没错,就是那个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