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男人却往前一步,正当侍卫准备出手的时候他又说话了。
“不是说来做布匹生意的,你们的货呢。”
侍卫猛地松了一口气,收回放在腰间的手,转而摸出两块碎银子交给黑皮男人手上笑得讨好。
“我们不是远远的看见这里城门观者好些天了,货物一直堆在车上的,只不过我们兄弟俩过来探探路,请官爷通融通融。”
黑皮男人接过那两块碎银,上下打量了两人几眼,脸上渐渐缓和下来,朝他们身后看去,只能看见空无一人的官道,不过想来也不会将货物堆在路上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牌交给他们手上。
“这是通行令,因为干旱天,周边许多刁民在城中闹事,府令大人才下令封禁城门,你们手上有路引就算是有凭证的,自然不会拦,你们的货放的可远,虽然有令牌,但是允许通行只到未时末,过了未时就得要等明天了,这个通行令最多只有两天的时间,你们抓点紧。”
黑皮男人解释说,侍卫十分惊喜的接过木牌,哈着腰道谢,好话说了一箩筐,黑皮男人看着也是十分友善的,叫他们不必客气,赶紧抓紧时间进城,要是过期了可就无效了。
侍卫连声说是,然后又感激非常的离开了,只不过在转身的刹那,黑皮男人脸上的善意褪去,转而闪过一丝阴狠的算计,同样的,两名侍卫谄媚的笑也被警惕和防备取代。
“王爷,他们回来了。”
南宫隐一行人隐秘在官道旁边的树林里,郁郁葱葱的阔叶林将他们挡的严严实实的,有专门的人在入口处放哨,听见踩碎枯叶的声音,纷纷警惕起来,直到看见熟悉的两人才放下心。
“王爷,您看这个,属下觉得江州城真的有问题。”
侍卫冷下脸色,将刚才在城门底下发生的事情讲给南宫隐和顾倾城三人,顺便将那枚木制的通行令拿给南宫隐。
“虽然那黑皮男人从头到尾也没有对我们释放出任何恶意和压力,但是属下直觉这人不是简单人,而且观他外貌听他说话更是不像中原人。”
顾倾城看了一眼那个木牌,就是普通的木料,甚至看上去还是新鲜的,没有任何其他的味道,只是上面雕刻的花卉却异常繁复,看着就是大师的手艺,完全矛盾的两种元素相结合,透露出一种无言的古怪。
“这是什么!”
顾倾城总觉得这个木牌没有那么简单,或许是个障眼法呢,她盯着那木牌,本来想拿过来仔细研究一下,忽地吹来一阵微风,那上面的花好像也跟着动了一下,她更加仔细的看着南宫隐手里的木牌,想再仔细观察一下,却听见顾清漪的惊呼。
打断了她注意,周围的人也都纷纷都看过来,儿顾清漪的目光落在那木牌上一动不动。
“怎么了?”
南宫隐关切的问了一句,顾倾城更是担心的看着姐姐。
“你不觉得这个木牌很奇怪吗,刚才没看见?”
顾清漪抓着妹妹的手,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却得到让她心凉的答案。
“我应该看见什么?”
顾倾城隐约直到姐姐在说什么,但是她也不能确定,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南宫隐皱眉,视线又移回木牌上,就是简单的木牌,除了上面雕刻的花卉他不认识之外,没有什么特别了。
顾倾城却十分了解自己的姐姐,绝对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或许刚才也不是她眼花?
握在手心里的手收紧,顾倾城暗自给姐姐打气,后者呆呆的转头,被顾倾城眼中的坚定和鼓励激励到,一下子就有了底气,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旁边的南宫隐开口说道。
“我刚才看见……”
“王,王爷,它动了!这朵花刚才动了一下!”
顾清漪咬了咬下唇,有些犹豫,担心是她看错了,闹笑话是小,万一惹得人心惶惶就不好了,可她又担心因为她自己一时之错让大家都陷入险境,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告知。
才刚起了个头,就被一声惊慌打乱,站在南宫隐身后的侍卫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指着那个木牌,眼睛瞪得老圆,面含惊恐语气慌乱,南宫隐皱眉看向他,后者却以为他不相信自己。
指着那个木牌结结巴巴的开口。
“是真的,我刚才真的看见它动了,不止一次,开始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又盯着看了好久,它刚才是真的动了一下,就像是真正的花那样的。”
南宫隐脸色淡漠,看不出信还是不信,只是将眼神落在那个木牌上,上面雕刻着的花卉他不认识,但确实栩栩如生,不过再像真的也都是假的怎么会是真的呢,众人也都是这样以为。
“他说的是真的,我也看见了,姐姐也看见了,刚才正想说这个,本来以为是我眼花,想着还是提个醒,原来不是只有我们看见了。”
顾倾城和顾清漪交换了一个眼神,确定了对方心中的想法,扫过那个侍卫,后又收回视线,看向南宫隐,一字一句坚定的开口,众人皆惊。
可是这不就是个简单的木雕吗,有什么稀奇的,纷纷盯着木雕看,可顾倾城觉得不行,这个或许是使人致幻的东西?
“将这东西收好,未经本王允许不许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