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英明神武,断然不会冤枉了人,臣妾自然没有好解释的。”
顾倾城懒得卷入后宫争斗,寻了个差不多的由头,准备把这话题给搪塞过去。
“张自成,你还有什么可说?”南宫墨朝下人使了个眼色,当即便有人上来,要拉了张自成下去。
“皇上,臣冤枉,臣冤枉啊!”
张自成吓得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皇上,依臣妾来看,这阿胶是一开始便抹在碗底儿的。煮沸了的药汁倒入碗里,肯定就将那阿胶融合到了药内。”
顾倾城悠悠开了口,“这药碗本就为暗红色的,拿起来时未免并未察觉,极有可能糊里糊涂地冲了药。”
这话一出,太后寝殿内鸦雀无声。
半晌,张自成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赞同了顾倾城的观点,“贵妃娘娘说的是,贵妃娘娘说的是!”
“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看看那碗底儿,是否还有一些未融化干净的阿胶?”
顾倾城思来想去,便也只有这么一个理由,能在自己和张自成的眼皮子底下将这药下进去了。
怜妃的眼睛一转,接道,“姐姐还真是观察细致,太医院们的太医都并未发现,却叫姐姐发现了。”
这话,不是明摆着这件事情和顾倾城脱不开干系么?
要不然怎么太医们都并未察觉,反倒是她顾倾城知道了这么一处玄妙?
“贵妃给太后喂药时并没有察觉,怎么现在发现了?”
南宫墨同样是觉得蹊跷。
“回皇上的话,您看那药碗中,是否有一缕不同的深红色?”顾倾城不卑不亢,“这便是碗底儿仅存的阿胶化了,还没来得及融进药里,只消仔细观察,十分明显。”
一旁的华钥听了这话,瞥了一眼药碗,竟真的普通顾倾城所说。
“嗯,确实如贵妃所说。”南宫墨看过药碗,点了点头,“朕相信贵妃的为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张自成,既然也不是你所为,你就帮朕查出真凶,不然朕一定要了你的脑袋。”南宫墨丢下这句话,“天色不早了,朕限你明日午间之前查出来。”
张自成吓得不行,听说能捡回一条命,便是急急忙忙的答应了下来。
与此同时,太医院按照顾倾城的方子又煎了一副,给太后喂下后,这烧很快就退了。
怜妃眼见着事情告一段落,起身行礼,“皇上,太后的病情已经稳定,臣妾自请留在这里侍奉太后。”
她这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倒是让南宫墨心中满意。
他向来不喜欢多事的女人,如今听见怜妃如此懂事,自然心里舒服了不少。
“既然是太后的身子康泰,朕又怎么忍心舍得你在这里侍奉?行了,早些回去歇着吧。”南宫墨望着顾倾城,眼看着她打了个打哈欠,也不舍得再让她折腾。
于是,便也就顺带着对怜妃态度好了些。
“皇上批折子累了,臣妾差人做了参汤,不如皇上一起去殿里用些?”
怜妃荡出一抹笑意来,顺势提起这件事。
顾倾城止不住的想笑,这唱了一晚上的戏,竟然就是为了这么一件事情,还真是为了接近皇上,用出了浑身的解数。
“皇上,太后的病情稳定,既然是如此,臣妾先行告退。”
顾倾城给太后把脉后,放下心来。
南宫墨拧了拧眉头,怎么自己接近怜妃,她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
眼看着顾倾城这样,南宫墨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挥了挥手算是回应后,就见顾倾城起身带着下人走了出去。
她还真是越发刁蛮任性了!
“皇上,那……”
怜妃顺着皇上的视线看去,果然发现他又在看着顾倾城,气的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但是,她却也只能是忍下委屈,唯唯诺诺道,“皇上,不如跟臣妾回去,一起用盏参汤吧?”
南宫墨冷然摇头,“朕回养心殿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已经到了休息的时辰,南宫墨并没有接近怜妃的心思,起身便也离开了慈宁宫。
偌大的寝殿此时只剩下了怜妃,她紧皱起了眉头,双拳攥紧,指甲都嵌入了肉里。
顾倾城,为什么什么都来抢我的!
怜妃气的站起身子,愤愤回到了自己宫里。
没请来南宫墨,怜妃看着什么都觉得不顺眼,刚回宫,就砸了小宫女奉上来的一盏茶,“没用的东西,请不来皇上,喝的什么茶!”
小宫女一惊,直接跪了下来,“娘娘别生气,娘娘别生气!”
怜妃消了些气,伸手招呼着小宫女过去,“你还算是个机灵的,本宫赐你一个名字,以后你就叫花穗,跟在本宫身边吧。”
自从没了裁云,怜妃身边没有个得力的助手,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到底,她也开始觉得不自在了。
就像今日的阿胶一事,她竟没有一举扳倒顾倾城,实在是让她觉得头痛。
这宫中本就没有多少妃嫔,能够和怜妃分庭抗礼的也就只有顾倾城一个了。
再加上皇帝最近待顾倾城亲厚,不得不让怜妃忌惮。
“是,娘娘,奴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