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如此年纪竟然能在棋艺上超出我这么多,真是神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岑逸和万事通的相识发生在他进入爱德华的第二年,当时万事通的狱友突然死亡,而内院的狱警让岑逸和另一个精神相对正常的人去抬尸体,万事通看到这个十二岁的少年竟然一点都不怕尸体,便对他产生了兴趣,当时万事通正在一人执白黑二子下棋,他看少年对棋盘上的局势很是关注,便邀请他和自己下了一盘。
第一盘,万事通输了4目。
第二盘,万事通输了20目。
第三盘,60目。
当万事通彻底见识了这个少年的厉害之后,他好奇地问道。
“没想到你如此年纪竟然能在棋艺上超出我这么多,真是神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少年的眼眸如黑夜中的恶狼。
“你输了,不会受到任何惩罚,而如果我在棋桌上输了,会被打到吐血,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
岑逸的一句话让万事通哑口无言,自那开始,万事通就在心中默默将胜岑逸一盘定为自己的目标,直到整个世界发生变故时,他还是没有做到。
岑逸在黑暗中寻找万事通的身影,狱室的窗户太小,光线很暗,他看不到万事通在哪,但他可以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他有了不祥的预感。
“在那。”落月指着墙角,地面上隐约可以看到一个漆黑的椭圆形物体,当岑逸的眼睛适应了这里的黑暗后,突然愣在了原地。
那张脸,是万事通没错,但他已经没了手脚,伤口处还在流血,看来是刚被砍断没多久。
即使是落月在看到这一幕时也不经皱起了眉头,血液已经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积成了一汪。
万事通的眼睛盯着岑逸,他在祈求,祈求岑逸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岑逸还傻楞在原地,万事通的眼神如针扎在他的心头,有一瞬间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嘿,小子,听说你也杀人了?”
“嗯。”
“杀了谁?欺负你的同学?”
“我继父。”
“...”
“好小子,没想到你这么狠,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强奸了那个女孩。”
“...”
万事通的脸上挂着眼泪,落在地上很快就与血液融为一体。
“求...你...杀...我...”
岑逸想不明白,明明几天前还和自己下棋的人,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求...你...”
岑逸俯身捧着他的脸,将眼泪擦去,他在颤抖,但却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甚至一个字。
“吴...先...知”万事通竟然笑了,这是他与这个世界告别的笑容。
“砰!”
吴先知的脑袋被一脚踩爆,一切的痛楚都结束了。
“猎杀使徒吴先知,继承其积分共50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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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岑逸和落月从漆黑的走廊中走了出来,雷哥几人站了起来,通过看似随意的走动将两人的去路封死。
“该见的人你也见了,是不是该谈谈钱的事了?”
良久,岑逸默不作声,而一旁的落月则静静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决断。
“是你干的吗?”
“什么?”雷哥假装不懂,但很快又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奥,你是说那个万事通?我们见到他时他就那样了,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那你就留在这里永远陪他吧。”说完,岑逸就抬脚准备向外走去。
突然,一只手臂拦在了两人面前,是雷哥的手下,这人岑逸认识,之前他就曾在走廊里追过财哥。
“砰!”
那人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整个手臂就已经消失了,他抬头看向面前的少女时,疼痛感甚至还没有到达大脑。
“你...”
“愣着干嘛,一起上!”雷哥大怒,指挥剩下的几个手下就冲了上去,这几人也已经被饿了几天,期间吃了些生的人肉,早就变得丧心病狂,个个嘶吼着冲向落月。
落月的动作简单而直接,每一拳都落在了关节上,只用了短短几秒就将冲上来的几人变成了残废,之后她也不废话,顺势冲向一旁的雷哥,拳头带着拳风呼呼的往雷哥胸前贯去。
“妈的!”
雷哥的反应也不慢,举起拳头就准备迎击,但他对落月的力量根本就没有正确的认知,下一秒半条胳膊就从自己的头顶飞了出去。
雷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肩膀,那里出现了一个新鲜的血洞,血液像不要钱一样狂涌着。
接着是另一只手臂和双腿,落月依然瞄准他的关节,只需三拳,他就瘫倒在了地上,走廊里只剩下痛苦的嘶吼声。
收拾完一切后,两人沿原路返回了外院,此时已经有相当一部分内院的人翻过大门逃了出去,而剩下的无疑都在寻找食物,他们看到岑逸和落月两人时不约而同地选择敬而远之,雷哥等人的痛苦吼叫他们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财哥失踪,万事通已死,岑逸在这里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