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上次如果不是武信及时喝令,就算他跑得了,其他兄弟也逃不过信武卫的铁骑追杀!
除了雄阔海自己有点可能逃脱,是可能,其他人必死无疑!
这是无可否认的恩情和宽容!
“如今,再次看到天王,本县很失望,难道堂堂紫面天王,是个恩怨不分的人吗?”
武信再次高声嚷道,句句诛心。让雄阔海黑脸涨红,更是无言以对,又听武信接道:
“更失望的是,本县一直钦佩敬仰的天王,竟然沦落到与这种‘弑父诬母,抛弃战友,蛊惑乡亲赴死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无耻之徒,同流合污的地步!难道堂堂天王,连最基本的是非黑白观,也看不清吗?”
“无耻!竟然颠……”王君廓惊急,再次挺身喝道。
“知道加入信武卫的这些人,是什么人吗?”
武信没理会王君廓,偏身指向后方信武卫高声问道。迅速接道:
“他们是五柳庄的人,不少曾经是王君廓的属下。如今,他们追随本县,要求不高,只求为他们的老爷……视王君廓为子,抚育长大的王宏王员外复仇。为此,不惜身入沙场,远离故土,只为求一个公道!难道他们都瞎了眼了吗?难道他们都被本县这个武妖,迷了心神吗?难道你们不长眼,看不清吗?”
说到最后,声若炸雷,响彻河畔。
手中山河棍举起,遥指对面及后方罗士信等人,武信再次喝道:
“还有你们……你们……不可否认!你们很多追随王君廓已久,颇受王君廓恩德。但是,事实如何,你们最清楚!没有王宏王员外,可有王君廓?没有王宏王员外,是谁给你们饭吃?是谁给你们衣穿?是谁给你们薪酬俸禄?”
声如炸雷,言如洪钟。包括罗士信在内,大概两三百人手中武器低垂,情绪低落!
“如今,你们不思为王宏王员外复仇,竟然追随那忘恩负义,无情寡义之徒。还想围攻王员外遗孀,围攻真心为主,忠诚仁义的昔日弟兄。你们问过自己的良心吗?”
声音回荡,气势磅礴。
武信没王君廓那种天生慷慨豪迈,忠肝义胆的容貌和气势,却是真心而发,让人悸动。
“轰……”
面容憨厚的罗士信,脸色数变,手中铁棍一掷,深入地面数尺,瓮声瓮气道:
“不打了!”
话落,掩面而走。
“叮叮当当……”
信武卫前方众人反应不大,四方堵截的百余人,手中武器一扔,纷纷跟随罗士信,或自己离开。留下其他人也是战意全消,心思不稳!
“罗憨子!站住!”
一个颇带磁性的声音起,使得罗士信脚步一顿,却是柳氏心思玲珑,早知主公到五柳庄的用意,看罗士信要走,及时喊住!
“不许走!否则以后别认我这个夫人!”
看罗士信停步,疑惑远眺,柳氏高声叱道,顿了下,又接道:
“还得把本夫人交代人给予的肉饼、干肉、衣服、银两等,全部还回来。自己慢慢算,算清楚才能走!”
“啊?”
罗士信嘴巴大张,手足无措呆立,还真的掰着手指算了起来……
边算边搔头,越算越惭愧,却怎么也算不清,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垂头丧气沉默。
因为罗士信从小就是王宏收养,在王氏商行打杂,跟着王君廓屁股长大。虽然和柳氏夫妇接触不多,却清楚柳氏对他的诸多关照,那本就算不清楚,也记不起来!
武信一番话,加上柳氏呵斥,再加上罗士信行为。更是坐实了王君廓丑事,顿时让伏击方士气大跌,情绪低落。
“啪、啪、啪……”
响亮拍掌声起,儒袍文士忍不住鼓掌赞道:
“不愧为武妖!不愧为武氏少主!确实能言善辩,心机无双。如此,更容不得你了,无论如何,你今日都别想脱身!”
顿了下,看向周围叱喝:“生死之战,刀剑无情!难道……你们忘记自己的任务了吗?难道你们想束手待毙吗?”
周围众人凛然,大半人不由自主宣了个佛号……
只是,他们基本头戴毡帽,身穿朴旧民衣,看不清来历!
“咦?他们是附近寺庙的和尚……”
柳氏惊呼一声,讶异说道。顿了下,看向武信问道:“主公到底招惹了什么大势力,竟能号召如此多和尚前来狙击!”
武信脸色阴沉,自知没招惹什么大势力。但是,不用问也知道是太原王氏搞的鬼,也只有太原王氏能有这号召力和影响力!
“本来……此战不用拖到现在!谁知道,武县令不急着南下任职,竟然往东跑。让鄙人精心推算之举失误,浪费不少时间精力!”
儒袍文士疑惑看向武信说道,随即谦卑有礼长揖道:
“鄙人很好奇,武县令往东做什么?不知可否相告?鄙人感激不尽!”
说到最后,还真有文士真心求教的真诚模样!
“读书读傻了!要你感激有用吗?”武信懒得理会,暗自毁谤!
“武县令恩情,雄某谨记!”
此时,雄阔海终于想明白,挺身而出,拱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