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时,纳女士彻底崩不住,倒在阳老的怀里大哭了起来,把这段时间里的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阳老也没有劝她别哭,而是就这样搂着她,让她尽情地哭,这样会好受一点,不然,真担心她会憋出病来。
两个小时后,阳老帮她擦干眼泪,带她去洗了个澡,二人重新坐到沙发上,阳老说道:“这小子其实肚量很大,不像你我想象的那样,也许根本就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他越是这样,我越担心,越觉得内心不安,怕他憋着仇恨。我宁愿他大骂我一场,我的心里会好受一点。”纳女说着,又倒在了阳老的怀里,眼泪又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郑八斤就是她的软肋,这些年,从来不会这么轻易就哭,就算是在公司,遇上再大的困难,她都没有退缩,更没有掉过一滴泪。
唯独想起从小就不在自己身边的儿子,她不知偷偷哭了多少个夜晚。
阳老轻轻的抚摸着她,好久没有那啥了。
不是没有了激情,青春不在,而是真的太忙了,在一起的时间太少太少。
他想趁这个难得的轻闲之时,尽力补偿她。
就算是再强大的女人,也有需要,就如一盆花,再漂亮,隔三差五也需要浇浇水,不然,很容易就枯萎。
她现在就是如此,几个月没有浇过。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很默契,也很惬意,当然,更多的是快乐,暂时忘记了一切烦恼。
……
此时的郑八斤,并没有闲着,而是看着人们赶进度,争取在天亮之前,把不足一百辆车赶完。他让人去请了史师,让他明早天一亮就来,开着他的小卡。
而这时的十里村,年建安一样忙得不可开交,前天已经杀了两头猪,现在已经完全腌制好,正在和张晓阳一起,用绳子把这些爆腌过的肉一块一块地挂起来。
做完这一切,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张晓阳忙着去抱柴,准备烧火,现烤一下,让这些肉的水分尽快挥发一点是一点。
他看了一眼一直呆在这里不走的李西,骂了一句:“你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来,帮我弄点柴。”
李西白了他一眼,继续坐在空地里乘凉,回怼了一句:“我是老板,是来等郑八斤回来分钱的,再说了,我也干不了这种苦活,像腌肉那种技术活,你们又不让我参与。”
张晓阳没好气地说道:“干我们这一行,你想不出点汗水就赚到钱,那是做梦娶媳妇—尽往好处想。告诉你,腌肉这种技术活,就算是我,也不会。”
心里骂道:想学技术,偷师学艺,没门!
张晓阳的心里一动,这小子就赖在这里不走,都好几天寸步不离,到底有什么企图,不会真的仅是等着郑八斤回来分钱吧?
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张晓阳想着,就特意注意他的动向。
但是,李西出奇的镇定,也不帮忙,更不捣乱,就坐在一边喝茶,看着张晓阳忙活。
张晓阳完全整不懂这个家伙是什么玩意儿,看上去人五人六,还穿个西装,整个很文化的样子,也不像是混吃等死的人物呀?
忙活到大晚上,张晓阳累得像条狗,才把这些挂好的肉熏了一遍。
作为一个十里村人,也不会太过于对客人苛刻,而是一如既然往的安排李西跟着张晓阳一块睡觉。
不过,这两天晚上,张晓阳都不敢睡熟,害怕李西对他不利,对家里的那些肉不利。
这样一来,第二天的张晓阳精神就不好,反观李西,就如没事人一样,倒头就算,睡醒就起床,见到张小娥做好饭也不客气,端起碗来就吃。
遇上这样不要脸的人,估计也只有比他还不要脸的郑八斤能适应。
张晓阳第二天都不敢去做事,就守着家里的那些肉。
好在,郑八斤关键时候,就回来了。
他先把自行车下了五十辆给清清,再拉着五十辆到了十里村。
这时,已经到了八月份,十里的村的天气过了最热的时候,早晚变得有些凉爽。
十里村也在悄无声息地发生变化,很多人看着张晓阳跑到十公里之外的远桥村去收苹果树枝条,他们也坐不住,行动起来,买了一些苹果树苗来种在地上,心想,就算是未来苹果不值钱,还可以把树砍来买给张晓阳,一样可以种上土豆和玉米。
张晓阳看到郑八斤,心里可高兴了,心想,终于可以把李西这个瘟神交给他处理,自己好好睡个安稳觉。
郑八斤也看见了李西,不由得一愣。
李西正坐在空地上喝茶,见到郑八斤下车来,忙着站起身,迎了过去,笑着说道:“兄弟,你终于回来了。”
“有事吗?”郑八斤并没有他想象之中的热情,而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就如从来没有和他称兄道弟过。
“兄弟呀!为兄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几天。你终于回来了,这下好了,快快跟大伙儿说,我也是其中一个老板。特别是养猪场里的那些人,狗眼看人低,硬是不让我进去,更不给我分钱。”李西像是有一肚子苦水,终于倒出来了,越说越得劲。
郑八斤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这小子太不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