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云看着眼前这个略显沧桑,熟悉但又陌生的面孔,缓缓的抬起了手。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摸了摸那个贯穿了墨白竹右脸的伤口,眼泪早已连成了一条线。
“这些年你到底受了什么罪啊?”络云用沙哑而又颤抖的声音问到,那些昔日的往事也不断的涌上了他的心头。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倒是小姐真的长大了。”墨白竹则浅浅一笑,露出一个欣慰的表情。好像这些年的风霜也不值一提。
络云用袖口将自己的眼泪擦干,定了定神才又道:“这些年你都去哪了?仿佛一夜之间我熟悉的那个家就塌了,哥哥不见了,叔父也走了,你也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我和爹两个人。”
听到这里墨白竹也为之动容,低下了头他脸颊的肉也跳动了几下。沉默片刻之后他才缓缓抬头道:“老太爷还好吧?”
又是一阵沉默,络云两眼无神的望着地面,摇摇头道:“我也八年没有回过家了。”
墨白竹则是重重叹了一口气道:“老太爷洪福齐天定是寿与天齐。倒是小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络云这才扶起他,让他坐到了自己对面,将自己进入秦家之事一一说出。
墨白竹听后才缓缓点头道:“少公子当年可谓天纵奇才,若非老太爷将他逼的太紧,恐怕我们能看到第二个秦越了。”
络云则是略显忧伤,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这些年我走遍五州都不曾听闻哥哥的消息,现如今只能依靠秦家的线报了。”
墨白竹继续道:“秦家线报确实固然强大,但小姐想过要怎么才能利用他么?”
络云一脸困惑,摇摇头道:“我们也才入秦家没多久,但据我的观察,操纵线报之人定是位高权重,像秦厉这般的人物都无法参与到线报的具体安排中去。若是真的想触及到线报,恐怕还得去到襄阳城才行。”
听到这里墨白竹起身又是单膝跪地拱手道:“小姐为了少公子不惜以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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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白竹实在佩服。”
络云见状赶忙将他扶起,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城下有人言语,原来是有两个天山派的弟子为了找络云拿着灯笼来到了这里。
墨白竹缓缓转头看到了城下之人,而络云也踮起脚尖看到了天山派的弟子。
墨白竹轻哼一声,正欲转身而下,却被络云拉住了衣袖。
“就看着我的面子上,让他们走吧。”络云嘱咐道。
“是,小姐。”说罢墨白竹带好面具,纵身一跃,飞下城墙。恰好落到了那两名天山派弟子面前。
那两个天山派弟子看到这白衣剑客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呆立原地。
见到二人如此模样墨白竹先开了口:“白日里城门之事你们没看到吗?”
其中一个天山派弟子看了看另一个同伴,上前一步道:“看到了,但我相信前辈不会与我们计较的。”
墨白竹看着眼前这个天山派弟子,他说话声音虽然大,但却略带颤抖,明显是鼓起了勇气才说的。
墨白竹本想就此打发他们回去,但听到这个弟子所言来了兴趣道:“你说说,我为么不会与你们计较,你就当真不怕我这手中之剑?”
那弟子又是定了定神道:“我看的出前辈是讲原则之人,而且我等也并没有想要出城之意,只是为了寻人而来,所以前辈理应不会与我们计较,若是真有打扰我们速速离去。”
墨白竹哈哈大笑道:“寻人?这人可是你们至亲?”
那两个天山派弟子同时摇摇头道:“不是,只是一位天山派的朋友。”
墨白竹边点头边喃喃道:“胆大心细是个人才,就是不知道剑道如何。”
那天山派弟子一听以为是要和他比试连忙摆手道:“前辈谬赞了,我才刚入中剑道。”
墨白竹双手环抱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天山弟子回道:“回前辈,姓荣名易。”
墨白竹从身上摸出一本书,只见那书名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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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十八》,然后扔给了那个叫荣易的天山派弟子然后道:“这是一本大剑道剑招,因为是剑气的招式所以放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就送给你了。”
那叫荣易的天山弟子立即跪地叩谢了墨白竹的恩情。
在剑道大陆若是前辈对后辈有所赏识便会传个一招半式给他,这样即使徒弟学会了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威胁,甚至还能帮自己宣传名号。
更有甚者看到资质上佳的弟子,便会强行挖墙脚,这样的事情在剑道大陆也是时有发生。所以,后辈中有资质上佳者大都被本门当成宝贝供着。
墨白竹看着跪在地上的荣易,手一挥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自己则腾身而起从新飞回了城墙之上。
“怎么样了?”见墨白竹回来,络云急切的问道。
墨白竹又摘下面具缓缓道:“胆大心细,天山派让他寻人,他竟然不顾自己安危也要来这城门口走一遭。在如今的剑道大陆之上这样的人可是少之又少了。”
络云则点点头看着远去的两个天山派弟子,良久才又转回身对墨白竹道:“我最后一次听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