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幽怨地瞪着他，“饿你又不让我吃......”
话音落下，向月端着三块蛋糕和柠檬水走过来。
江佰川立刻朝她摆摆手，向月纳闷，在许烨面前放下东西，“这位顾客，有什么需要吗？”
江佰川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叫江佰川，想问问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噗——”姜拂嘴里的酒系数喷了出去。
她嘴角抽了两下，“你这个好朋友还真是直接。”
“你当初追我的时候不也挺直接的？”许烨把一块蛋糕推到姜拂面前，将她堵得说不出话了。
“吃了再喝。”他用下巴示意她面前的蛋糕。
姜拂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另一侧的向月听到江佰川的话笑了笑，“没有男朋友，”她顿顿，又神秘地啧啧嘴，“可我要是有女朋友呢？怎么？你想追我啊。”
她笑得好看，烈焰红唇在她雪白的肌上充满诱惑。她最美的便是嘴唇，不像传统美女的薄唇那般，她的唇厚而润，一张一阖写满了性感。
望着她近在咫尺的脸，江佰川心虚地咽咽唾沫，“我......”
“小弟弟，姐姐今年都快三十了，对你不感兴趣哦。你要是个大美女的话呢，说不定姐姐还会考虑考虑。”向月收起笑容，离开了吧台。
姜拂在一旁笑成了大傻子。
江佰川气呼呼地瞪她，“你笑什么？”
许烨把其中一块蛋糕递给他，语气温凉，“你瞪什么？”
江佰川吃了瘪，不想跟这两个同流合污的人说话，转身去喝闷酒了。
姜拂吃完蛋糕把最后一杯酒喝光，趴在桌子上小憩。
她没有化妆，婴儿般的肌肤嫩滑白皙。许烨斜靠着椅子静静望着她，抬手把她面前倒下的酒瓶扶起来。
刚放下手，江佰川又想起什么似的，猛然回过头来，“对了，我帮你问过我朋友了，说是这两天你就可以搬家了。”
许烨沉吟几许，“搬家？”
“对啊，你跟姜拂挨着这么近不方便，我帮你找新房子的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搬家？”姜拂迷迷糊糊起身，“许烨你要搬走啊？”
许烨还没说话，她又自言自语起来，“也好，免得你跟我靠得这么近，又像今天一样上热搜。”
她抓住许烨的袖子，碎碎念个不停，“你不知道这届网友有多烦人，就知道说我追着你跑，说我上赶着贴你。”她厌恶地摆摆手。
“原来每个人都可以杀人，只要躲在网络后面，随便点点手机，打两下键盘，他们就可以处决任何一个人。”
姜拂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眼泪顺着鼻尖滑到下颌，她抬手擦去，咧着嘴笑，“你搬走也好，至少省了不少麻烦。”
许是没看过姜拂这个样子，江佰川愣了。
他们都是京海的学生，那时候他和许烨一个宿舍，算是见证了姜拂追求他的过程。他一直以为眼前这个小姑娘，勇气可嘉，自信超常，永远都是没心没肺快快乐乐的，却不曾想她也会有如此感性的一面。
“所以你其实是怪我的，”许烨的目光平静似海，深不可测，“对吗？”
“我又能怪你什么？”姜拂颤颤巍巍起身，“当初追你的不是我吗？要当模特的不也是我吗？到今天这步算是我活该......”
“我先送她回去，你慢慢喝，明天别忘了训练。”许烨嘱咐好江佰川，扶着姜拂出了酒吧。
夜深了，京海的风大了起来。
姜拂摇摇晃晃地站在马路边，两颊的红晕染到了她耳根。风吹起她的头发，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伸手便去脱许烨的外套。
许烨哭笑不得，“你见过哪个女生冷了去扒男生衣服的？”
姜拂则是轻哼，“你见过哪个女生冷了男生不扒衣服的？”
“......我说不脱给你了吗？”许烨只是动作慢了一点就又被嫌弃了。
“我不是怕你不脱给我。”姜拂准备接过来，结果下一秒她胃里翻江倒海，拽着许烨的外套吐了起来。
“......”
许烨就这么拽着外套的一角，任凭她在他外套上放肆。
吐了一会儿，姜拂缓缓起身，“不冷了，你穿上吧。”
许烨：“？”
他目光轻闪，“走吧，上车。”
“你别冻着，”姜拂抢过外套，要给他披上，“穿上再走。”
许烨赶忙按住她不安分的爪子，“我回家再穿。”
姜拂只好作罢，跟着他乖乖上车。
许烨把她吐脏的外套放进后备箱，又帮她买了水。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发动车子，匀速驶回家。
到了公寓楼下，他才轻轻晃醒姜拂，“姜拂，到了。”
姜拂迷迷糊糊睁眼，“到哪儿了？”
“你家，”许烨解开安全带帮她打开车门，“下车了。”
“我家你来干嘛？”姜拂警惕地瞪着许烨，“你想对我做什么？你居心叵测！”
许烨戳戳眉心，“姜拂，怎么别人的酒往肚子喝，你往脑子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