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
这两个字就像是一把铁锤,重重锤在了赖沧源的胸口。
还记得当初被周萧从东江带走的时候。
他如果不是跟着魏蔓到了燕京,现在的赖沧源充其量就是周萧屁股后面儿的一个小跟班。
可如果是跟着郑夭夭,一步步往上爬。
以后的夏国,兴许有机会能给周萧当保护伞。
这就是他想要的将来。
滴水之恩还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周萧的恩情,何止是滴水之恩那么简单。
他望着毫无波澜的江面长长叹了口气。
“您说,我什么时候,能真正帮得上周先生。”
“慢慢儿来,急什么!”
赖沧源笑了笑。
突然,毫无征兆的大喊了一声:“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了?”
“我决定,等今年夏天毕业了,就算绑也要把您绑到江城去!”
“你……你这傻孩子,瞎说什么呢,你还是快办你的事情,你不在,魏蔓也不在,家里啊,真冷清。”
燕京。
郑夭夭正站在故宫的城墙上,望着远方,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外套,才沿着楼梯一步步缓缓下去。
……
周采薇已经醒了。
她没被绑着,也没被控制着,就是被关在一个连窗户都没有
的地下室里。
房间也算不上阴暗。
还……挺不错的。
她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眼神里没有恐慌,只是紧紧握着香囊,仿佛那香囊能给她无限的勇气。
香囊背面,是一片血渍。
原本那里是没有血渍,是在被灭门那天,不慎……沾上去的。
“砰砰。”
门外的人还挺有礼貌。
敲了敲门。
才用钥匙开了门,进了房间。
将准备好的食物放在了床头柜上,看了眼已经睡醒的周采薇,女人提醒道:“别想着逃跑,你跑不了。大家都同出一门,我祖上也是洪门的,所以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周采薇没说话。
女人又道:“房间里的电话是连接外面的,你有什么需要,直接拨一号线就行。”
说完。
出了门,又用钥匙锁上了门。
周采薇看了眼食物,喃喃自语,甚至还在笑,“起码比偷渡过来的时候好。”
偷渡过来的时候,她饿了好几天,还曾经饿晕过一次。
去厨房偷东西的时候还曾被人打了一顿。
……
正月十五。
因为是元宵节,城市里的气氛还是不错的。
陈家也是。
今天晚上陈家有个家宴。
除了生病的陈梅梅没有来之外,其他人都来了。
主位上,是陈家老爷子。
可在他旁边,不是他的儿子们,而是陈搏龙,就算陈搏龙现在掌权,家宴的时候,按规矩他还是应该坐在晚辈们的位置上的。
今天不同。
因为他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把陈家暗处的灰色生意全部都拿了回来。
陈家除了陈擒虎外,没有一个人是知道的。
陈擒虎刚才来了。
给老爷子敬了一杯酒后,就离开了。
除了陈搏龙和老爷子,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东江机场。
陈擒虎也没想到,他居然有一天会开着车送赖沧源来机场。
赖沧源的情况看起来不是很好。
他的脸上有几道伤痕,虽说只是皮外伤,但真想不到有什么人会给他造成这样的伤痕。
他本人并不介意。
反而,很高兴。
因为周采薇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他并不喜欢周采薇,之所以会高兴,是因为这一趟飞机是飞去江州的。
“不明天再走?”陈擒虎挽留他。
“算了,夜长梦多,再说我们俩的关系也没那么铁。”赖沧源一拳砸在陈擒虎的胸口。
陈擒虎吃痛,闷哼了一声。
周采薇担心
地看了他一眼,还想要去扶他。
他却笑了笑,道:“没事儿,皮外伤,以前我没学古武的时候还挨过枪子,现在学了,就更不怕了。等回了江城,帮我谢谢周先生,他的药,真管用!”他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
“现在不是你哥偷周先生医术的时候了?!”
陈擒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这不是才想清楚嘛,我哥说说得对,恩怨归恩怨,倒不是说要给他化干戈为玉帛,有机会,我和我哥还是不会放过的,就是不想让那些洋毛子骑在我们头上,咱们自家斗是咱们自家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对我哥来说,好处多多。”
“行了,不跟你废话了,走了。”赖沧源提着行李,先行一步。
周采薇则是冲着陈擒虎鞠了一躬,才小跑着跟了上去。
那天。
先冲进来的是赖沧源。
后面挡刀的人则是陈擒虎。
周采薇现在还记得清楚,要不是陈擒虎飞扑的那一挡,中枪的人就是她了。
远在江城的周先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