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周萧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将蛊虫取出来,但病人所要遭受的危险,他没有丝毫的隐瞒,全部都说得清清楚楚,并且说得极为严重。
“如果你们现在想后悔,还来得及,我说过,我是来雪中送炭的。”周萧无比严肃地说着。
“周先生刚才不还说……有十足的把握吗?”比尔说。
“十足的把握,我是有的,只是这手术前的交待得说清楚了,这是规矩,毕竟这条蛊虫在她的体内已经很多年了,如果在过一段时间,说不定还会变成她身体的一部分,到时候想要祛除就根本不可能了。”周萧道。
玛莉亚笑。
医院的医生不都是这样,总是把每件事情都说得非常严重,该交代的肯定要交代清楚。
看比尔似乎有些担心,玛莉亚拉着他出了茶室。
二人私聊。
周萧没有偷听。
梅丽往屋外看了一眼,道:“周先生说得蛊虫,是一种虫子吗?”
“嗯。”
“怎么有虫子在身体里,还能不知道。”梅丽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想象不到有虫子在身体里是怎样的情况。
蛊虫和一般的虫子可不同。
这道理,玛莉亚当然明白,可对梅丽解释起来就比较麻烦了,周萧没有
开这个头。
喝了一口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景楚媛。
周萧去门口迎接,“东西都买好了?”
“买好了。”
景楚媛提着一个箱子。
“那走吧,先进去。”周萧说。
二人进了客厅。
比尔和玛莉亚也已经商量好了,玛莉亚决定还是要尝试一下,就算周萧说得那么严重,还是决定相信他的医术。
要不然,等蛊虫真的和身体融为一体,就真的是了不得了。
楼上。
已经收拾出来了一间空房间。
按照周萧的指使,是一个密封的房间,连窗户都暂时给封上了,通风口也没有。
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被收了起来,只留了一张床。
看着这房间,比尔都觉得有些骇人。
“我就不进去了。”
梅丽站在门口,没打算进去。
这地方看着就跟手术室一样,比手术室还要恐怖,就像是恐怖电影里面的那种空房间,一个人在这个空房间里被折磨,被肢解。
不得不说,米国人的想象力实在有些恐怖。
“周先生,那我……能进去吗?”
比尔手脚发凉,攥着玛莉亚的手不愿意分手。
“当然可以,不过有句话我得说在前头。”
“您说。”比尔
道。
“进了门,不管你看到什么,我做了什么,都请比尔先生保密。”周萧由着景楚媛给他换上衣服,同时说道。
相术。
蛊虫。
这已经超乎科学的认知了,接下来就算做一些更加玄乎的事情,周萧也不怕被比尔看到。
四人进了房间。
“砰”一声,门关上,保姆们的议论声才响了起来。
“这是要干什么啊?”
“听说是那个东方人要给夫人看病。”
“怎么看病?”
“不知道。”
“是中医,我知道的。”
“……”
这次还真不是中医。
玛莉亚已经躺在了床上,景楚媛从箱子里拿出了麻醉药,一针下去,现在正在等麻醉药生效。
至于周萧,则是在一旁检验那些银针。
比尔握着玛莉亚的手,眼睛却在滴溜溜地转着,好奇的看那箱子,看到箱子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瓶子。
他问:“那是什么?”
“药粉。”景楚媛打开瓶子,让他看了一眼。
“什么药粉啊?”
“不知道……”
“……”
比尔突然有些后悔。
可现在后悔也没什么用处了,已经进来了。
“可以脱衣服了。”周萧说着。
“全脱了?”景楚媛问。
“为什么要脱衣服?”比尔拦住景楚媛。
就算周萧是一名医生,可他是个男人啊,全脱了怎么能成。
“额,不用全脱。”周萧说。
“哦。”
景楚媛和比尔脱掉了玛莉亚的衣服,留了里面最后一层的遮羞布,这是可以容忍的。
比尔松了口气。
紧接着便瞧周萧拿了几根针,先在胸口往上的部位扎了两针。
“这两根针,是为了防止蛊虫逃至脑部,我知道比尔先生现在一定还在怀疑我所说的关于蛊虫的真实性,那就先让你见见那个小家伙好了。”
周萧笑了笑,看向景楚媛,“胡茄花粉。”
景楚媛递了个小瓷瓶过去。
比尔这时才看到,瓶子上原来是写着字的,景楚媛之所以说不知道这些是什么药,只是懒得跟她解释,她最近实在是太烦了。
周萧将花粉倾倒在手指上,往玛莉亚的鼻子侧翼和鼻子下方抹着。
她只是被麻醉,呼吸技能还是有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