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英住的小区虽然老,她的房子却还不错。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八十平的房子,住她一个人是够了,她还有一位保姆,不过这位保姆每天只是上班时间过来。
知道周萧今天要来,房子特意打扫了一遍,还让保姆去买了茶叶。
倒是有心了。
左英已经躺在了床上。
按周萧的说法,他看病是不用病人太怎么样配合的,只需要他们躺在床上装木头人,最好可以一动不动。
“给你师父换一条短裤吧!”周萧打量着左英,随口说道。
她伤在腿上。
“嗯。”
周萧去了客厅。
他坐着刚喝了一杯茶,突然听到了门口拧钥匙的声音,不是小偷,来人确实是用这门上的钥匙开锁的,从锁口的声音就能听出来。
周萧暗自笑着。
听力越来越灵敏了,现在仅凭声音就能分辨出好多事情了。
进门的是个男人,二十来岁,古铜色的皮肤,身体十分壮实,一看就是练过功夫的。
“您是……周先生吧?!”
他居然认识周萧!
“你是……”
“这房子是我师父的,我是杨洪波,我师父是左英,师父在电话里说了,说您来给她看病,
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杨洪波高兴说着。
他声如洪钟,声音也不压着,传到周萧的耳朵里,简直就像是一口钟在自己的耳朵旁边嗡嗡响。
周萧忍耐着,打量着杨洪波。
这天气,他居然穿着西装,人模狗样的,而且这西装看起来也不便宜,应该是订做的,看样子是他做生意赚钱了。
周萧暗暗想着。
杨洪波却是将手里的车钥匙扔在沙发上,一副回了家的样子说道:“真是太累了,知道您要来,我连夜开车从东江那边回来,要不是前段时间刚换了车,还真不一定能赶得及。”
他这不像是赶回来的,像是来专程炫耀自己的新车的!
更不用说,他说是为了周萧回来的,这更不可能,指不定是因为什么事情回来的呢。
周萧淡淡笑了笑。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见在周萧面前炫耀不了他新买的新车,他站起来去敲门了,“师父,师妹,你们在吗?”
消息够灵通的,居然知道白越也回来了。
周萧侧目看了他一眼,淡淡喝着茶,看起来就像是一名老僧已入定一样。
就算白越开了门,已经和杨洪波寒暄起来,他也是目不斜视,所有的
精神都在手里的这杯茶上。
直到白越喊了他一声:“周先生,已经都准备好了。”
周萧这才点头站了起来。
进了房间。
杨洪波正坐在床边和左英说着话。
周萧搬了把凳子坐在床脚,他要用针,首先来刺激左英脚上的几个穴位,毕竟残废了这么多年了,一下子救过来反而不好。
下针这事儿,周萧熟练得可怕。
闭着眼睛,这针都能下到准确的位置。
于是,他下了几根针后,就开始神游天外了,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耳朵里也是乱七八糟的声音。
“师父,您就听我一句话劝吧,我这次是真的赚了大钱了,我还在市区买房子了呢,这次回来,一来是想要见见周先生,二来就是要接您去城里,那里人多,说不定咱就遇上个能吃苦,愿意学霍家拳的天才!您说是不是。”
“洪波,现在早就不是十几年了,这年头愿意吃苦学功夫的,没有几个,更何况咱们霍家拳比起其它的门派,确实是实力微弱,我看这收徒弟的事情就不用想了,市区的房子,你自己留着娶媳妇儿吧!”
左英十分欣慰。
徒弟有出息了。
能自己买起新房子
了。
虽说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母),可这都什么年代了,要让他的父母知道一个当师父的住进新房里面去,估计得闹起来。
“那要不这样好了,师父,我给您买一辆新车吧?”杨洪波一直都在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白越的表现,现在也是一样,虽说是在和左英说话,视线却全部都在白越的身上。
白越的视线却不在他的身上,而是在周萧的身上。
看他落针,看着左英的脚趾动了动,高兴地拍着小手,就像是一个得了玩具的小女孩一样。
“周先生,这就好了?”
又看周萧收针,白越才忍不住问道。
“差不多了,不过接下来几天尽量还是别乱动,这几天,左师父应该会觉得下肢瘙痒,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七天之后就可以下地走路了。”周萧一边收针,一边解释道。
左英惊呆了,“就这样就行了?”
“要不然呢?”周萧微笑反问。
“我这病,几十年了!”左英感慨,她已经感觉到下肢有些瘙痒了。
要知道,这几十年,她的腿是毫无知觉的。
“治病其实就跟追女朋友一样,要先找到目标,追女朋友要先投其所好,治病就是要先
找到病根,等找到病根之后,对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