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琳儿边试图往旁边躲,边哭喊道:“少夫人饶命呀,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次吧~~”
顾清悠不为所动,刚才这家伙眼珠子乱转,谁知道又在打什么歪主意,若轻易放过,功夫不就白费了。
狗改不了吃屎,她只希望经过这一吓,薛琳儿多少能老实一阵。
于是她右手依旧死死摁着地上的人,说道:“想让我饶你也行,但是要跟我约法三章,第一,从今以后不许再胡乱编排我跟二公子,若被我发现你出去胡言乱语,就剜了你舌头!”
“嗯嗯嗯,我知道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薛琳儿疯狂的点头,只求她能快点把自己放开。
“第二,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当初嫁给宋成业并非我上赶着,所以我不会做冤大头,平白承受你们的仇怨,你那些腌臜伎俩,也少往我身上使,若有,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其实薛琳儿并非不了解事情始末,她不能做成世子夫人的原因,归根结底还在宋濂。
宋濂看不上她,就算没有顾清悠,也绝不会点头让她进门做正室的。
可薛琳儿心有不甘啊,汲汲营营多年,连做梦都想乘着八抬大轿风光嫁入国公府,后来愿望一朝落空,她满腔怨气无处发泄,只能将矛头对准顾清悠。
此事由顾清悠提起,薛琳儿非但听不进去,反而觉得她在故意羞辱自己,心中恨意更深,表面却点头如捣蒜,叠声应道:“我知道,从前不懂事给你添了好多麻烦,以后我改,我全都改!”
顾清悠嗯一声,接着道:“最后,我对宋成业那混账没有任何想法,更不会利用正妻的优势打压谁,所以你大可跟他郎情妾意,只一点,少来我面前添堵!”
杨氏等人一头冷汗,敢当着夫人的面骂世子是混账的人,除了死去的国公爷,也就少夫人了。
这点薛琳儿可是求之不得,当即大声道:“一定一定,我保证~”
大门咣当一下重重推开,打断了薛琳儿的话。
宋成业铁青着脸踏进来,身侧站着淡然如常的宋恒业。
顾清悠摁着薛琳儿的手微微一松,再看大喜过望的薛琳儿,心下了然,怪不得这厮哭的声嘶力竭,原来是在变着法的喊救兵?
宋成业所在的院落跟这里挨着,山中又寂静,宋恒业找他商议天亮以后寻找出口的事,才没说上几句话,就听到这里的哭闹声。
宋成业对这声音已经怕了,左右不过是几个女人又为了什么狗撕猫咬的事掐起来,他是真的不想管。
结果越听,越觉不对,那一声声的求饶,竟是琳儿的声音?
这下他可坐不住,拉着宋恒业一起匆匆赶来,两人站在门口,正好听到顾清悠那番话。
宋恒业神色莫名,宋成业的脸却是当场就绿了。
第一时间都忘了抢救爱妾,而是对顾清悠道:“我倒不知,原来少夫人在人后如此威风,竟是连本世子都不放在眼里!”
顾清悠根本不怕这只纸老虎,慢悠悠抬头向来人,说出的话差点让宋成业吐血:“世子何必明知故问?你方才不就见识过了?”
宋成业某个部分再次攸地一紧,气势也弱了下来:“看看你现在,动辄打打杀杀,哪有半点正室该有的做派?琳儿到底怎么得罪了你,你竟下如此狠手?”
薛琳儿终于等来救星,登时死命挣扎起来:“夫君救命啊!”
顾清悠手上加紧力道,防止她挣脱,冷笑道:“从前的顾清悠倒是处处忍让,你可曾给她留过活路?怎么,现在换了你的爱妾,就双标起来了?”
宋成业不知她口中的双标是何物,但见她没有撒手的意思,便作势扬起巴掌:“爷让你放手,听到没?”
顾清悠将通红的火棍往他面前一伸:“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宋成业条件反射用胳膊挡脸,宋恒业误以为他要动手,握住他的手臂道:“世子息怒,不如先听听少夫人怎么说?”
“她能说出什么好话?爷算看出来了,自打落水醒来,这婆娘就好似变了个人,油盐不进,混不吝的很!”
宋成业恨恨抽出自己胳膊,见薛兰坐的稳如天山,焦急道:“母亲怎么能由着她胡来?”
薛兰反问:“你又怎知不是某人自己作死?”
这话已经十分明显,宋成业头疼的看向薛琳儿:“琳儿莫急,你先说说,到底怎么惹到她了?”
薛琳儿顿时不哭了,犹犹豫豫的看了一眼宋恒业:“琳儿不敢说,少夫人会剜了琳儿舌头。”
她没直接指正,而是变相跟宋成业告状,自己受了顾清悠威胁。
出尔反尔的意图十分明显,虽然顾清悠早就料到她说话不算,却没想到这样快,因此不怒反笑:“你要说就说个明白,如此吞吞吐吐,莫不是心虚?”
薛琳儿还在装模作样,委屈的看向宋成业道:“事关少夫人清誉,她怕琳儿说出真相也是应该的,夫君就莫要问了。”
她越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