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个人在入口处交了邀请函、走进宴会厅的时候,里边原本很热闹的场景,在大厅人工钟声敲了三下后,顿时安静下来。
华安阁的规矩——三下银钟声,代表大人物倒场。
而韩素身边的男人是华城鲜少能够得上这三声银钟声的人。
不过很快,韩素就发现大家的眼神从封铭身上,转接到了自己身上。
个个带着探究的意味。
男人没继续往里边走,只握紧她的手,低语:“对于你,没人敢多嘴问。”
韩素看了男人一眼,点点头。
她还是希望别人不知道她是封铭的妻子,万一哪天传到老爸耳朵里,就是有十个她也不够老爸撕的。
当初和封铭结婚,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公开。她以为自己提出那么作的要求可能封铭索性就不娶她了,但没意料到他还是答应了。
“还有,放开点。我就在这哪也不去。”
总之,听男人这样保证,韩素莫名就心安了许多,甜甜的回应:“好。”
离开男人,她往前走了两步,目光环视一圈,心里大概也有了点数。
哪怕素日不闻不问华城经济政治,但她也知道今天能出现在这的绝非小人物。从他们的谈吐举止就能看出,他们在自己的领域上,都是领主。
男女之间渭泾分明,男人堆里高谈阔论各种实事,女人群里偶也有聊自己的事业,但更多的像是今天的韩素一样,陪丈夫来拉扯裙带关系的。
有人见封铭来,三五个成群结队地过来递酒。
韩素一见这形势,选择幸灾乐祸并溜之大吉。
她提起裙子悠闲地来到休息区坐下,一手要去抓果盘里最后一只橘子,却不料被对面一位夫人抢先了一步。
落了空,有点小尴尬,她收回手。
“这位想必是封先生的女伴吧,面生,以前没见过。”那位剥桔子的夫人年纪约摸四五十,穿着大气,仪容精致,就连剥个橘子都翘着兰花指小心翼翼,追求剥得完美,还有指尖那颗南非大钻石,几乎闪瞎了周围的人。
没等韩素接话,一旁两三个太太便接二连三开口。
“是啊,面生,记得上次封先生来,身边还是他秘书呢,这位小姐,你也是他秘书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明星,长得真不错。”
“你说上次带秘书来是城南老顾家孙子结婚的时候吧。华安阁聚会封总几乎不带女伴来。”
“我肯定没记错,封总有带过女士来华安阁,无论如何,眼前这位对封先生来说一定也是很重要的人。”
韩素听了,唯有干笑。
她……真的不重要啊,你们能好好聊你们之间的话题吗?
剥桔子夫人继续问:“小姑娘,你和封总是男女朋友吗?本来我还想介绍我女儿给封总呢。封先生年纪刚好,品性也端正,配我女儿也刚刚好。”
本来也还好,可不知怎么,听了这番话后,韩素忽然就有点点不乐意了。
她也不知道这份不乐意来自哪里,为什么来。
最终她将这份不乐意归结于——什么叫配她女儿刚刚好!封铭从来不需要去配别人,他只能由别人去配。这种感觉就像自家的猪明明可以自己选择拱白菜,却被限制着要被别的白菜拱,不爽是真的。
但她还是摆摆手否认了自己和封铭的关系:“不不不……我不是封总的女朋友。”
“那你是。”
韩素凑过去,压低声音,只跟剥桔子夫人说:“实话说吧,封先生性方面很冷淡,我只是他雇来撑场子的,他连我都不感性趣,估计某方面真的不行,夫人我给你打个预防针,什么都没您家里的宝贝的幸福重要。”
那夫人听此简直吓了一跳,声音也压低,颤颤巍巍:“你说真的?”
“真,比真金还真,这事我只和你一人说。您可千万别说出去。他啊,不仅是个性冷淡,而且据说是半年才回一次家的那种,您家千金嫁过去万一独守空闺了,可多委屈啊。”
似乎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久了,韩素这番话真假参半,她自个都快信了。
果然那橘子夫人轻叹一口,没继续打听关于封铭私事的一点一滴。
韩素撇撇嘴,最后看了一眼那颗被丢在桌面被剥了皮的橘子,轻叹一声,转身走掉。
外边雪已经下很大了,作为土生土长的江南水乡人,这也是她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看见那么大的雪,天气预报原本说的小雪,此刻也转为了中雪。
而且一时半会好像也停不了。
她往三楼露天阳台走去,高跟鞋才踩到门外一步,就冻得她收了回去,只在雪面留下了鞋印。
冻得瑟缩了一下,她搓了搓手,目光看向外边的天地,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决定回去找封铭。
可还没走出一步,一旁便响起了一道微不可闻的声音。
作为一个对任何事都需要有灵敏性的记者,韩素仔细一听,就察觉到那是女人低低的呻.吟和男人压抑的低喘,喘息的频率……很暧昧。
虽然韩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吧,她看过某种片,这种声音简直就是**时必备。
她很好奇。是谁啊,在这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