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衡洛灵,陈蓁儿,陈鹏,顾荣,杨太元等人,这时候却只是为王富贵而感到高兴。
整整半个小时之后。
随着江武镇缓缓将吐出最后一个字,全场一片哗然,人声鼎沸,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为了轰王富贵下去,而是铺天盖地的对这篇序的赞赏。
“难怪连佟老先生在听过之后都直接沉默了,这种水平,就是放到京城,恐怕也没有几人能写的出来!”
“是啊,看来我们刚才的确是误会了王公子!”
“如此想来,难怪就连帝师姜岳老先生和欧阳老先生宁愿违背众意,也要力保王富贵,他们二老才是真正有先见之明的人。”
“真是惭愧,如此大才,的确有资格坐在上面!这序,别说是在短短几刻钟的时间内写完了,就是给我半个月,也不一定能写的出来!”
......
听着台下的夸奖声不断,姜岳和欧阳如山也不禁笑道。
“王小友,你看,正所谓真金不怕火炼,王小友一展能耐,风声就立马改变了,小友,这种感觉,恐怕很痛快吧?”
闻言,王富贵只是轻笑道。
“姜老和欧老说笑了,我既然刚才都没有因为他们的质疑声而怒,现在又怎么会因为他们的赞扬声而喜呢?”
“对于他们来说,昨日我可能是个不堪的商贾,今日我又摇身一变成为了大才,可无论他们怎么看,我就是我,不会因为别人的看法而改变。”
话音落下,佟先山眼中闪过一阵佩服之色。
“王小友说的有道理啊,这般为人,才是真君子,真正的才子!真风骨之所在!”
“只是王小友,在下有些不明白的是,你既然有着如此大才,又为何不为朝廷出力,不参加科考呢?”
“以你的水平,要想考取功名,进入朝堂,恐怕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
闻言,王富贵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笑道。
“佟老先生,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无论是庙堂之高,还是江湖之远,只要心向黎民百姓,又如何不能为国出力?”
话音落下,只见这时姜岳和欧阳如山突然出声道。
“佟老,你恐怕不知道的是,王小友为了河南水患一事,已经拿出了四万两银子,要买了河南灾民那些被水淹过的粮食。”
“这件事,甚至已经被圣上知道了。”
“我跟欧老知道此事之后,对王小友也是十分敬佩,所以才想着开设这一场赈灾诗会,并邀请王小友前来评选!”
这话一出,佟先山彻底愣住了。
只见他目光闪烁,声音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姜老,此事属实?”
“当然属实,我跟欧老,是那种喜欢打诳语的人吗?你啊,就跟当初的我一样,不是商贾误国,而是小人误国!”
“诚如我们这些自诩读圣贤书的人,难道就没有赵千山那等小人?诚如商贾之流,也有王小友这般的人物,可据理臆断乎?”
闻言,佟先山想起自己刚才竟然还主动刁难王富贵,一时间不禁老脸一红,他赶紧起身,十分惭愧道。
“王小友,在下实在是不知道你竟然有如此圣贤之心,刚才在下无知愚蠢,竟然还出言讽刺。”
“亏得我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之书,自以为怀有仁义之心,却没想到干出了这种蠢事,真是羞愧,羞愧啊!”
说完,佟先山又要向王富贵鞠躬道歉,但却再一次被他阻止了。
“佟老,你是前辈,我是晚辈,你要是这么做,那可就真是折煞我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本也是我应该做的。”
“至于世人之不解,哪怕是辱我骂我又如何?道之所向,虽千万人,吾往矣!”
佟先山连连点头,此刻他再次看向王富贵,心中已经满是敬佩之感,甚至自愧不如。
也就在这时,姜岳摸着胡须笑道。
“好了好了,王小友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这已经日过三晌,还是早些开始诗会吧,不然待会儿下面的才子可就要等不及了!”
“好好好!”
.....
不多时,在大茶壶的宣布下,第一位才子信步上台。
只见这才子身穿一袭淡青色长袍,手拿一把纸扇,头戴高冠,双手负于背后,身长七尺。神色恬淡,十分自信。
他来到舞台中间,微微拱手,向姜岳等四人鞠了一躬,随即笑道。
“小子姓张,名奇台,字萧山,号晓山居士,出身桐关张家,自幼便熟读诗书,如今已经二十又三岁,正欲参加今年科举之试。”
“今日有幸能参加这赈灾诗会,实在是十分有幸,姜老,欧老,佟老,还有,王公子,多有叨扰了。”
说完,他便从大茶壶手中取过笔墨纸砚,低着头十分专注的写了起来。
.....
也就在这青年奋笔疾书的时候,台下,此刻如文天湖等人则是各怀鬼胎,尤其是对于这桐关三少而言。
昨日才刚刚得罪过王富贵的,今日却又犯到了对方的手上,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吗?
本来还指望着能靠着佟先山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