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老板顿时变了一副脸色,笑眯眯的道。
“卖!”
“我卖!”
“这哪有不卖的道理,来来来,这位公子,您快请拿着!”
见状,王富贵于是丢出了二两银子,那老板也是一脸笑意的将已经被打开的布小心翼翼的又缠绕好了,递给了王富贵。
“还不接着,干嘛?”
陈蓁儿接过那印花布,也顿时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是被耍了,那俏白的笑脸蹭的一下就红了,心中一阵羞臊,顿时气呼呼的道。
“老板!”
“你....你果然是在骗我!”
“亏得我刚才还那么相信你,差点就着了你的道,真给你五百两银子了!”
闻言,那老板也只能一阵讪笑道。
“这....小姑娘,这无奸不商嘛,做生意的要是不奸诈一点,那怎么赚得到钱呢?你看我这不还是便宜卖给你了吗?”
“再说了,刚才那故事,我也不完全是瞎编的,据说当初那织女....”
眼看老板又要滔滔不绝,陈蓁儿是早已经失去了耐心,不耐烦的转身,抱着那块印花布,也不等王富贵,扭头便走了。
.....
半晌。
陈蓁儿见王富贵不说话,也不哄她,本来消的差不多的气再度涌上心头,只见她插着柳腰质问道。
“你,你刚才明明知道,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害得我当众出丑,你是不是心中就等着看本姑娘出丑呢?”
闻言,王富贵似笑非笑的道。
“蓁儿姑娘,这你可不能冤枉我,你看你刚才准备掏钱的时候,不还是我拦着你的吗?要不是我,你那五百两银子可就打了水漂咯!”
“你!”
“你真是讨厌,本姑娘说的是在那之前,在我被那老板忽悠的时候,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那样我就不会上钩了.....”
看着陈蓁儿气的无话可说的样子,王富贵于是以其人之道还之,调侃道。
“我看你刚才如此认真,身为君子,怎么好打扰蓁儿姑娘呢?谁知道你竟然真的听信了那么荒唐的故事,我也没料到啊!”
“你!”
陈蓁儿说不过王富贵,只好生闷气转身,一言不发往前走着。
但没过两分钟,她又不禁好奇的转头道。
“对了,你怎么会对这个这么了解的?我在府城,都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月瑶工坊,也没见过这种印花布....”
“因为是我开的工坊。”
王富贵徐徐道。
“什么?”
听到这话,陈蓁儿不禁愣在了原地。
过了一会儿,她才不可思议的说道,“你...你刚才说的意思是,那月瑶工坊是你开的?所以这印花布,也是你生产的?”
“不然呢?”
“对了,顺带告诉你,这印花其实就是一种漂染技术,不是什么人一针一线绣上去的,虽然很好看,但是成本很低。”
“这也是我亲自开发出来的技术。”
王富贵不动声色的说道。
他本来也没想着要瞒着陈蓁儿,再加上待会儿他还要带着陈蓁儿去一趟月瑶工坊,就更没必要瞒着她了。
而听到这番话,陈蓁儿则是惊讶的小嘴成了o形,那看向王富贵的眼神中,不禁更是复杂了两分。
“这么说...你刚才所说的,我用五百两银子,能从你这里买一百匹这样的印花布,也是真的?”
王富贵点了点头。
“当然是真的,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而且我不是说了?像你手中的这种印花布,只能算得上是下等品,等我待会儿带你去了工坊里面,你就知道什么是上等品了!”
“真的吗?”
“那也太好了!”
听到这话,陈蓁儿眼神中顿时闪过一丝亮光,整个人更是兴奋的一不小心,就抱住了王富贵的胳膊。
“咳咳!”
随着王富贵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陈蓁儿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过头了,都忘了男女授受不清了,于是又赶紧跟王富贵保持一定距离。
只是仍旧忍不住喜悦之情。
“王公子,你知道吗?你有时候真的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只是有时候又太十分令人讨厌,让人忍不住想骂你.....”
王富贵:....
与此同时,另一边。
话说那文老爷按照管家出的计策,已经带着不少的礼物,以及一众家丁来到了姜府门口,他理了理衣服,又清了清嗓子,这才上前道。
“不知道姜老爷子可在府上?”
“额,在府上,不知道您是哪一位?”
“这个,我姓文,名天湖,乃是嘉佑三年的江南府的举人,今天是特意来拜访姜岳老先生的,麻烦这位小生,帮我通报一下。”
说完,文老爷还特意从袖子中掏出了一锭银子,塞到了那看门下人的手上,即便对方只是一个下人,他也不敢怠慢。
谁让人家是姜岳的人呢?
虽说听上去自己和姜岳都被人称之为老爷,在这桐关所住的宅子也差不多大,也都是赋闲在家,并无官差